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序章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序章</h3><br /><br />  這是漫長的表演節目的高潮──<br /><br />  有一個巨大的玻璃水槽放在舞台正中央,水槽後面懸掛一幅佈滿水草和魚的畫布,在燈光的照耀下,整個舞台彷彿都沉浸在深深的水底。<br /><br />  「各位觀眾,最後的壓軸節目即將開始。」一個女孩笑臉盈盈地用北京話介紹。<br /><br />  「就如各位所見,流經上海的大河:黃浦江上的『魚人劇場』沉到河底去了。<br /><br />  各位觀眾,您們準備好用鰓呼吸了嗎?」她這句話立刻引來台下觀眾們的哄堂大笑。<br /><br />  今天觀眾席上約有三分之一從日本來的外國觀光客,因此楊氏雜技團全體團員們皆戰戰兢兢,不敢鬆懈,以期將最完美的表演呈現在觀眾眼前。<br /><br />  「現在,我們楊氏雜技團最出名的『魚人遊戲』表演即將開始。」<br /><br />  頓時,藍色燈光照亮了整個舞台,兩個男子從舞台邊飛跳出來。<br /><br />  他們一邊展現高超的特技,一邊靠近水槽;兩人在水槽底下單膝著地,並互相搭住對方的手。<br /><br />  霎時,一個女孩身穿綠色鱗片圖案的泳衣,從舞台旁邊飛跳而出。<br /><br />  她大喝一聲,旋即跳到男子們交互搭著的手上。<br /><br />  幾乎在同一時間,女孩借助那兩名男子的力量,整個人被拋向半空中。<br /><br />  她在半空中不停旋轉,然後躍進水槽裡,並激起一陣偌大的水花。<br /><br />  接著,女孩以十分優雅的動作,從水底一躍而起。<br /><br />  就在那一剎那,有一個人正在舞台的某處低語著:「詛咒吧──」<br /><br />  那個人的語調充滿著憎恨、憤怒、輕蔑,還有濃濃的殺意。<br /><br />  可是,這個滿懷殺意的詛咒聲卻被現場觀眾的歡呼及掌聲淹沒,並沒有傳進任何人的耳裡。<br /><br />  「麗俐,你好棒哦!」團員們紛紛靠過來,不斷地讚美楊麗俐。<br /><br />  麗俐以滿臉笑容回應,隨即走向後台最裡面的團長休息室去。<br /><br />  這個水上劇場是由老舊的大型遊輪改造而成,除了觀眾席做得美輪美奐外,後台裝潢都保持遊輪原樣,像是鋪著木板的甲板、笨重的艙門──等。<br /><br />  由於有兩名團員因食物中毒請假,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,麗俐幾乎每一場秀都得上場表演。<br /><br />  儘管這是嚴厲的雜技團團長,同時也是麗俐的父親楊王的命令,但是每天這樣表演下來,她的身體已經逐漸吃不消了。<br /><br />  我一定得跟爸爸說清楚才行。<br /><br />  麗俐一邊習慣性地用大拇指戳著鎖骨下方,一邊緩緩向前走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,對不起,打擾你了。」麗俐一邊打開艙門,一邊大聲地說。<br /><br />  但是,麗俐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。<br /><br />  這時候,團長休息室裡只有一盞橘色桌燈亮著,室內顯得有點陰暗。<br /><br />  楊王的頭被高大的椅背擋住,因此麗俐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。<br /><br />  可是,她可以看見楊王的雙手下垂在椅子兩側。<br /><br />  爸爸大概是睡著了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。」麗俐又呼喚一聲,慢慢地走上前去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,有件事想請您答應。」麗俐加快腳步,繞到楊王坐著的椅子旁邊。<br /><br />  就在這時候,麗俐發現楊王穿的白色團長服上面,好像不小心沾染到紅黑色的污漬。<br /><br />  奇怪?<br /><br />  爸爸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?<br /><br />  她有些詫異地低下頭去看楊王的臉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──」麗俐不禁倒吸了一口氣。<br /><br />  「啊──」麗俐淒厲的尖叫聲在後台的走廊上響起。<br /><br />  「咦?」楊小龍把茶杯放在桌上,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。<br /><br />  「小龍,怎麼了?」西村志保不解地問道。<br /><br />  雖然志保是來自日本的留學生,卻能說一口流利的北京話。<br /><br />  他們兩人剛才正一面喝茶,一面檢討今天雜技團表演的缺失。<br /><br />  「我聽到我妹妹的慘叫聲。」小龍邊說邊站起身來。<br /><br />  志保見狀,也跟著站起來。<br /><br />  小龍迅速衝出門外,來到走廊上,幾個也同樣聽到慘叫聲的團員們正好跑過他面前。<br /><br />  小龍追上他們,並以上海話交談,同時加快了腳步。<br /><br />  志保聽得懂一點上海話,但由於小龍等人說得太快,以致於她就像是鴨子聽雷一樣,只約略知道事態非比尋常。<br /><br />  「麗俐!」小龍大聲叫喚著。<br /><br />  他們一彎過走廊轉角,便看到麗俐蹲在團長休息室前哭泣。<br /><br />  她的下巴不停地顫動著,似乎受到極大的驚嚇。<br /><br />  「麗俐,發生什麼事了?」小龍衝到麗俐身邊,十分急切地問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──爸爸──」<br /><br />  眼見麗俐泣不成聲,小龍於是將她移往一旁,然後一腳跨進團長休息室裡。<br /><br />  他點亮燈光後,微瞇著雙眼,直往陰暗的室內走進去。<br /><br />  老式電燈從天花板上垂吊下來,朦朧的光線映在地板上,反射出點點水光。<br /><br />  「好像有人在地上撒水。」年輕的團員石達民跟在小龍後面,低聲說道。<br /><br />  這時,達民聞到陣陣的腥臭味,忍不住用手指捏住鼻子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!」當小龍的視線落到椅子上的楊王後,禁不住大叫一聲。<br /><br />  原本在門外等候的團員們聽到小龍的叫聲,都立刻衝了進來。<br /><br />  「團長!」瞬間,團員們都異口同聲地驚叫出來。<br /><br />  「爸爸──」小龍輕聲地叫喚,兩道濃眉緊皺起來。<br /><br />  「小龍,團長他──」達民支支吾吾地問。<br /><br />  「他死了。」小龍失神地低喃。<br /><br />  達民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看,只見楊王身上的白色團長服被血液染紅了一大塊。<br /><br />  楊王的右眉上方有一個暗紅色的小洞,幾道血水從那個小洞流經右眼,再從臉頰流到下巴。<br /><br />  儘管他的眼睛還微微睜著,但裡面的瞳孔卻混濁不清,失去了光芒。<br /><br />  「團長是──是被槍殺的嗎?」達民的肩膀因為過度激動和緊張而不斷顫抖著。<br /><br />  「嗯。」小龍不停用左手摸臉,企圖讓自己鎮定下來。<br /><br />  「可是,團長怎麼會全身濕淋淋地坐在這兒呢?」達民一提出這個疑問,所有團員們都好奇地等待小龍回答。<br /><br />  雖然水上劇場是蓋在河面上,可是團長休息室是位於後台的最裡面,根本不可能會滲水進來。<br /><br />  然而楊王的全身卻是濕漉漉的,而且身上還發出一股難聞的魚腥味。<br /><br />  小龍還沒開口,一個粗野的男聲驀地響起:「你們在吵什麼?團長怎麼了?」<br /><br />  籐堂壯介用日語大聲問道。<br /><br />  「啊!這是怎麼回事?」<br /><br />  當他看到楊王的屍體時,立刻一把揪住小龍的肩膀,並改用北京話質問。<br /><br />  「請你這個外人到外面去。」小龍用力撥開籐堂的手。<br /><br />  這會兒,籐堂更是滿臉通紅地吼道:「你在胡說些什麼?我可是楊氏雜技團的顧問耶!打從你還在嗷嗷待哺的時候,我就開始跟團長一起從事舞台表演了。再說,我跟他也是十幾年的好朋友,你竟然──」<br /><br />  「啊!」唐人美的慘叫聲打斷了籐堂的話。<br /><br />  她的年紀雖然早已超過三十歲,但臉蛋和身材卻仍然保持得相當好。<br /><br />  「人美,你怎麼了?」籐堂馬上抱住從幕後面跳出來的女友。<br /><br />  「那邊──牆上──」人美手指著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淡紫色布幕。<br /><br />  小龍迅速朝搖曳著的布幕走過去,並用力將它拉開來。<br /><br />  剎那間,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,說不出話來。<br /><br />  在漆成藍綠色的牆上彷彿被獸爪抓過般露出黃色土磚,並形成一個大約一公尺見方的「春」字。<br /><br />  所有人看到「春」這個字,臉上的表情登時都僵住了。<br /><br />  「春」代表著冰雪溶化,草木萌芽的季節,同時也有「開始」的意義。<br /><br />  這個原本代表溫暖、明朗,讓人們欣喜的「春」字,看在雜技團團員們的眼裡,卻好像是惡魔詛咒的字眼一般。<br /><br />  「春天來了,輕舟泛水而行。」雜技團元老周友長的沙啞聲打破了沉默。<br /><br />  「這就是那首被詎咒的『搖籃曲』第一行──『春天』的句子。」周友良的全身不停地發抖。<br /><br />  「我早就跟團長說過,不要再表演『魚人遊戲』,但是他就是不肯聽我的話。這一定是鬼魂在作祟──團長之所以會死,暗示著春夏秋冬的詛咒開始了啊!」<br /><br />  他的話深深地烙印在每個團員的心坎上。<br /><br />  團員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,定定地看著不幸慘死的楊王。<br /><br />  「已經開始了──『春天』已經來臨,還有『夏天』、『秋天』、『冬天』──」<br /><br />  周友良宛如說著嚷語般自言自語。<br /><br />  「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『魚人』──不,是『王美魚』的詛咒。」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上海魚人傳說殺人事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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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章



  這是漫長的表演節目的高潮──

  有一個巨大的玻璃水槽放在舞台正中央,水槽後面懸掛一幅佈滿水草和魚的畫布,在燈光的照耀下,整個舞台彷彿都沉浸在深深的水底。

  「各位觀眾,最後的壓軸節目即將開始。」一個女孩笑臉盈盈地用北京話介紹。

  「就如各位所見,流經上海的大河:黃浦江上的『魚人劇場』沉到河底去了。

  各位觀眾,您們準備好用鰓呼吸了嗎?」她這句話立刻引來台下觀眾們的哄堂大笑。

  今天觀眾席上約有三分之一從日本來的外國觀光客,因此楊氏雜技團全體團員們皆戰戰兢兢,不敢鬆懈,以期將最完美的表演呈現在觀眾眼前。

  「現在,我們楊氏雜技團最出名的『魚人遊戲』表演即將開始。」

  頓時,藍色燈光照亮了整個舞台,兩個男子從舞台邊飛跳出來。

  他們一邊展現高超的特技,一邊靠近水槽;兩人在水槽底下單膝著地,並互相搭住對方的手。

  霎時,一個女孩身穿綠色鱗片圖案的泳衣,從舞台旁邊飛跳而出。

  她大喝一聲,旋即跳到男子們交互搭著的手上。

  幾乎在同一時間,女孩借助那兩名男子的力量,整個人被拋向半空中。

  她在半空中不停旋轉,然後躍進水槽裡,並激起一陣偌大的水花。

  接著,女孩以十分優雅的動作,從水底一躍而起。

  就在那一剎那,有一個人正在舞台的某處低語著:「詛咒吧──」

  那個人的語調充滿著憎恨、憤怒、輕蔑,還有濃濃的殺意。

  可是,這個滿懷殺意的詛咒聲卻被現場觀眾的歡呼及掌聲淹沒,並沒有傳進任何人的耳裡。

  「麗俐,你好棒哦!」團員們紛紛靠過來,不斷地讚美楊麗俐。

  麗俐以滿臉笑容回應,隨即走向後台最裡面的團長休息室去。

  這個水上劇場是由老舊的大型遊輪改造而成,除了觀眾席做得美輪美奐外,後台裝潢都保持遊輪原樣,像是鋪著木板的甲板、笨重的艙門──等。

  由於有兩名團員因食物中毒請假,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,麗俐幾乎每一場秀都得上場表演。

  儘管這是嚴厲的雜技團團長,同時也是麗俐的父親楊王的命令,但是每天這樣表演下來,她的身體已經逐漸吃不消了。

  我一定得跟爸爸說清楚才行。

  麗俐一邊習慣性地用大拇指戳著鎖骨下方,一邊緩緩向前走。

  「爸爸,對不起,打擾你了。」麗俐一邊打開艙門,一邊大聲地說。

  但是,麗俐並沒有聽到任何回應。

  這時候,團長休息室裡只有一盞橘色桌燈亮著,室內顯得有點陰暗。

  楊王的頭被高大的椅背擋住,因此麗俐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。

  可是,她可以看見楊王的雙手下垂在椅子兩側。

  爸爸大概是睡著了。

  「爸爸。」麗俐又呼喚一聲,慢慢地走上前去。

  「爸爸,有件事想請您答應。」麗俐加快腳步,繞到楊王坐著的椅子旁邊。

  就在這時候,麗俐發現楊王穿的白色團長服上面,好像不小心沾染到紅黑色的污漬。

  奇怪?

  爸爸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?

  她有些詫異地低下頭去看楊王的臉。

  「爸爸──」麗俐不禁倒吸了一口氣。

  「啊──」麗俐淒厲的尖叫聲在後台的走廊上響起。

  「咦?」楊小龍把茶杯放在桌上,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。

  「小龍,怎麼了?」西村志保不解地問道。

  雖然志保是來自日本的留學生,卻能說一口流利的北京話。

  他們兩人剛才正一面喝茶,一面檢討今天雜技團表演的缺失。

  「我聽到我妹妹的慘叫聲。」小龍邊說邊站起身來。

  志保見狀,也跟著站起來。

  小龍迅速衝出門外,來到走廊上,幾個也同樣聽到慘叫聲的團員們正好跑過他面前。

  小龍追上他們,並以上海話交談,同時加快了腳步。

  志保聽得懂一點上海話,但由於小龍等人說得太快,以致於她就像是鴨子聽雷一樣,只約略知道事態非比尋常。

  「麗俐!」小龍大聲叫喚著。

  他們一彎過走廊轉角,便看到麗俐蹲在團長休息室前哭泣。

  她的下巴不停地顫動著,似乎受到極大的驚嚇。

  「麗俐,發生什麼事了?」小龍衝到麗俐身邊,十分急切地問。

  「爸爸──爸爸──」

  眼見麗俐泣不成聲,小龍於是將她移往一旁,然後一腳跨進團長休息室裡。

  他點亮燈光後,微瞇著雙眼,直往陰暗的室內走進去。

  老式電燈從天花板上垂吊下來,朦朧的光線映在地板上,反射出點點水光。

  「好像有人在地上撒水。」年輕的團員石達民跟在小龍後面,低聲說道。

  這時,達民聞到陣陣的腥臭味,忍不住用手指捏住鼻子。

  「爸爸!」當小龍的視線落到椅子上的楊王後,禁不住大叫一聲。

  原本在門外等候的團員們聽到小龍的叫聲,都立刻衝了進來。

  「團長!」瞬間,團員們都異口同聲地驚叫出來。

  「爸爸──」小龍輕聲地叫喚,兩道濃眉緊皺起來。

  「小龍,團長他──」達民支支吾吾地問。

  「他死了。」小龍失神地低喃。

  達民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去看,只見楊王身上的白色團長服被血液染紅了一大塊。

  楊王的右眉上方有一個暗紅色的小洞,幾道血水從那個小洞流經右眼,再從臉頰流到下巴。

  儘管他的眼睛還微微睜著,但裡面的瞳孔卻混濁不清,失去了光芒。

  「團長是──是被槍殺的嗎?」達民的肩膀因為過度激動和緊張而不斷顫抖著。

  「嗯。」小龍不停用左手摸臉,企圖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
  「可是,團長怎麼會全身濕淋淋地坐在這兒呢?」達民一提出這個疑問,所有團員們都好奇地等待小龍回答。

  雖然水上劇場是蓋在河面上,可是團長休息室是位於後台的最裡面,根本不可能會滲水進來。

  然而楊王的全身卻是濕漉漉的,而且身上還發出一股難聞的魚腥味。

  小龍還沒開口,一個粗野的男聲驀地響起:「你們在吵什麼?團長怎麼了?」

  籐堂壯介用日語大聲問道。

  「啊!這是怎麼回事?」

  當他看到楊王的屍體時,立刻一把揪住小龍的肩膀,並改用北京話質問。

  「請你這個外人到外面去。」小龍用力撥開籐堂的手。

  這會兒,籐堂更是滿臉通紅地吼道:「你在胡說些什麼?我可是楊氏雜技團的顧問耶!打從你還在嗷嗷待哺的時候,我就開始跟團長一起從事舞台表演了。再說,我跟他也是十幾年的好朋友,你竟然──」

  「啊!」唐人美的慘叫聲打斷了籐堂的話。

  她的年紀雖然早已超過三十歲,但臉蛋和身材卻仍然保持得相當好。

  「人美,你怎麼了?」籐堂馬上抱住從幕後面跳出來的女友。

  「那邊──牆上──」人美手指著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淡紫色布幕。

  小龍迅速朝搖曳著的布幕走過去,並用力將它拉開來。

  剎那間,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,說不出話來。

  在漆成藍綠色的牆上彷彿被獸爪抓過般露出黃色土磚,並形成一個大約一公尺見方的「春」字。

  所有人看到「春」這個字,臉上的表情登時都僵住了。

  「春」代表著冰雪溶化,草木萌芽的季節,同時也有「開始」的意義。

  這個原本代表溫暖、明朗,讓人們欣喜的「春」字,看在雜技團團員們的眼裡,卻好像是惡魔詛咒的字眼一般。

  「春天來了,輕舟泛水而行。」雜技團元老周友長的沙啞聲打破了沉默。

  「這就是那首被詎咒的『搖籃曲』第一行──『春天』的句子。」周友良的全身不停地發抖。

  「我早就跟團長說過,不要再表演『魚人遊戲』,但是他就是不肯聽我的話。這一定是鬼魂在作祟──團長之所以會死,暗示著春夏秋冬的詛咒開始了啊!」

  他的話深深地烙印在每個團員的心坎上。

  團員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,定定地看著不幸慘死的楊王。

  「已經開始了──『春天』已經來臨,還有『夏天』、『秋天』、『冬天』──」

  周友良宛如說著嚷語般自言自語。

  「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『魚人』──不,是『王美魚』的詛咒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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