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尾聲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尾聲</h3><br /><br />  再度凝視已經看了無數次的樂譜,直貴做了一個深呼吸。心臟依然怦怦跳,沒有減緩的跡象。他轉而歎了一口氣,心想?在一切結束之前,大概無法擺脫緊張的情緒吧。<br /><br />  寺尾看他這樣,面露苦笑。「你那是甚麼丟人的表情?又不是在日本武道館現場演唱。放輕鬆唱,放輕鬆。」<br /><br />  直貴皺起眉頭。「就是因為沒辦法放輕鬆,我才頭痛啊。畢竟我已經好幾年沒當眾唱歌了,連在KTV都沒有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沒問題的啦。再說,今天的現場演唱毋須讓觀眾聽見好歌聲。他們要的是心靈治療,你只要娛樂觀眾就行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嗯,這我知道。」直貴點頭。<br /><br />  他望向窗外,操場上沒半個人。他心想,受刑人如何使用這個操場呢?他從前曾在深夜節目中,看過受刑人打棒球的電影。剛志是否也會奮力狂奔呢?<br /><br />  操場前方有一面灰色牆壁;隔絕外界的牆。完全看不見牆外的景物,唯有一片藍天。即使嚮往外面的世界,在這裏也只能想像。大哥已經看著這幅景象過了幾年呢……?直貴從窗戶別開目光。<br /><br />  直貴上個月打電話給寺尾,說他想參加關懷演唱會。寺尾似乎嚇了一跳,說不出話來。<br /><br />  「我知道突然這麼說很任性。但是,我無論如何都想參加關懷演唱會。這是因為……」<br /><br />  說到這裏,寺尾打斷他的話。「不用跟我解釋。你有這個意願,我就很高興了。久違的現場演唱,加油吧!」這句話像是看透了直貴的想法。<br /><br />  後來,寺尾也沒有多問。直貴打算等這場現場演唱順利結束後,回程路上再告訴他原因。這並非裝模作樣,而是他沒有自信可以好好表達。但是他覺得一切結束後,內心應該會出現足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話語。<br /><br />  除此之外,也得告訴由實子。這一個月來,她察覺到丈夫的改變,但沒有過問原因。就連直貴說要參加關懷演唱會時,她也只是笑著說:「你得努力練習喲!」<br /><br />  一名頭髮梳整得宜的年輕監獄長官走進休息室,臉上帶著些許緊張的神情。<br /><br />  「呃,你們是……『想像』二人組嗎?會場準備好了。受刑人也已入座等候,你們隨時可以開始。」<br /><br />  「想像」是兩人的團名;只有今天一天的團體。<br /><br />  寺尾看著直貴起身。「好,那我們走吧。」<br /><br />  直貴默默點頭。<br /><br />  出了休息室,前往會場,會場在體育館。<br /><br />  走在監獄長官身後,直貴的心臟跳得更快了,喉嚨乾渴。他擔心這種狀態下能唱歌嗎?內心越來越緊張。想逃離這裏和不能逃離的念頭激烈交戰。<br /><br />  從體育館後門進場,館內鴉雀無聲。直貴從前參加過幾次小型現場演唱會。無論觀眾再少,喧嘩聲總會傳進後台。這裏的異常氣氛令他感到困惑。<br /><br />  「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,你千萬別想炒熱氣氛喲!」寺尾似乎察覺到直貴的心情,在他耳畔低聲道,「就某個層面而言,今天的觀眾不准太high。總之,要將歌聲傳入觀眾的心裏。」<br /><br />  「我知道。」直貴動了動口說,但無法順利發出聲音。<br /><br />  「那麼,你們在我介紹之後再出場就可以了。」監獄長官說。<br /><br />  「好。」兩人齊聲答道。<br /><br />  監獄長官率先走上臨時搭設的舞台,說完注意事項後,介紹今天接下來要展現歌藝的二人組歌手。當然,內容幾乎都是在說寺尾,只用一句「他的朋友」帶過直貴的部份。<br /><br />  直貴看著自己的雙手;手心全是汗水。他閉上雙眼,反覆深呼吸。我只能做到這件事,所以我得盡全力,因為這是最後一次讓大哥看見弟弟的身影了……,他如此告訴自己。<br /><br />  與緒方先生的對話在耳畔響起。不,或許應該說是回想起緒方先生給自己的信件內容。正因為看了那封信,所以直貴今天才會以表演者的身分站在這裏。<br /><br />  那封信他不曉得反覆看了幾次,現在幾乎能夠一字不漏地背誦。<br /><br />  剛志寄給緒方先生的信內容如下:<br /><br /><br /><br />  「緒方忠夫先生:<br /><br />  我今天想告訴您一件重大的事,所以寫了這封信。<br /><br />  前幾天,我收到弟弟的來信。對受刑人而言,再也沒有比收到親人的來信更令人安慰的了。我滿心雀躍地開始讀信。<br /><br />  然而看了信的內容,我嚇了一跳。信上寫著,他再也不會寫信給我,再也不會收我的信了。弟弟提到,理由是為了保護家人。除此之外,那封信裏還悲切地寫著因為有一個強盜殺人犯哥哥,讓他吃了多少苦頭,如今他依舊受苦,而他的妻子和女兒遭到何種折磨,並附述他的負面預測,如果這樣下去的話,將來肯定會累及女兒的婚姻。所以弟弟告訴我,要和我斷絕手足關係,希望我出獄後,也別和他們聯絡。<br /><br />  您能明白我看完這封信時所受到的打擊嗎?這份打擊並非來自弟弟要和我斷絕關係,令我震撼的是,他長年因為我的存在而吃盡苦頭這個事實。同時,我理應預料到那些事,但在弟弟寫這封信告訴我之前,我竟渾然不覺。我對自己的愚蠢程度感到厭惡,甚至到了想自我了斷的地步。我真該死,我身在這種地方,卻完全沒有痛改前非。<br /><br />  我弟弟說的很對,我不該寫信。同時我發現到,我寄信給緒方先生,恐怕對您而言,也只是罪犯的自我滿足,這肯定令您感到非常不愉快。我想為這件事向您道歉,於是寫了這封信。當然,這是我最後一次寫信給您。非常抱歉。祝您身體健康,萬事如意。<br /><br />  再啟 我也想寫封信向弟弟道歉,但是我已經沒辦法讓他過目了。<br /><br />  武島剛志 上」<br /><br /><br /><br />  看完那封信時,直貴淚流不止。那封宣告斷絕關係的信,連自己都覺得內容冷酷無情。他猜想,剛志想必心懷不滿吧,但是哥哥的想法完全出人意料。<br /><br />  我不該寫信……<br /><br />  直貴心想:大哥,沒那回事。正因為有那些信,才有今天的自己。如果沒有收到那些信,自己也許不會受苦,但也無法摸索人生這條路。<br /><br />  「那麼,讓我們歡迎『想像』二人組。」<br /><br />  監獄長官的聲音令直貴回神。直貴看了寺尾一眼,他默默地用力點頭。<br /><br />  兩人走上舞台,沒有人拍手,也沒有歡呼聲。直貴在一片靜默中緩緩抬起頭來,那一瞬間,他倒抽了一口氣。一群理光頭、身穿相同衣服的男人定定地看著自己,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,他們是如此期望與外界的人接觸。不但如此,直貴還感覺到,他們的眼神中帶有近乎嫉妒的目光;對於住在外面世界的人、能夠跨越那面灰色牆壁的人的嫉妒之情。<br /><br />  「午安,我們是『想像』二人組……」寺尾以開朗的語氣開場。他有過幾次經驗,大概習慣了這種氣氛吧。他適度地穿插玩笑話,進行自我介紹。觀眾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緩和。<br /><br />  直貴緩緩環顧觀眾席。大哥在哪裏?但是所有人服裝、髮型一致,要找出大哥並不容易。<br /><br />  寺尾說:「那麼,我們的團名是來自約翰藍儂的〈想像〉,我想先請大家聽這首歌。」<br /><br />  寺尾坐在準備好的鋼琴前,對直貴點頭示意。直貴也對他點了個頭,然後再度面向觀眾。<br /><br />  大哥在某個地方聽我唱歌,我要盡全力唱,至少今天我要為大哥而唱……<br /><br />  伴奏開始了。寺尾用鋼琴彈出〈想像〉的前奏。直貴將目光落在麥克風上,接著環顧觀眾,輕輕吸了口氣。<br /><br />  這時,直貴的目光停在觀眾席的一個點。後方偏右,唯有那一帶突然閃現淚光。<br /><br />  那個男人低垂著頭,看起來比直貴記憶中的身影更加渺小。<br /><br />  看見他的姿勢,直貴感覺身體深處忽然湧現一股暖意。男人在胸前合掌,像是在道歉,又像是在祈禱。直貴甚至連他在微微發顫都感覺到了。<br /><br />  大哥……,直貴在心中呼喊。<br /><br />  大哥,我們為甚麼會出生在這個世上呢……?<br /><br />  大哥,我們能有幸福的日子嗎……?我們能對彼此傾吐心聲嗎?就像我倆替母親剝栗子殼時那般……<br /><br />  直貴凝視著那一點,佇立於麥克風前。全身彷彿麻痺般動彈不得,就連呼吸都很勉強。<br /><br />  「喂,武島……」寺尾反覆彈奏前奏的部份。<br /><br />  直貴總算開口準備唱歌。<br /><br />  但是他發不出聲音。<br /><br />  怎麼也發不出聲音……<br /><br /><br /><br />  (全文完)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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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聲



  再度凝視已經看了無數次的樂譜,直貴做了一個深呼吸。心臟依然怦怦跳,沒有減緩的跡象。他轉而歎了一口氣,心想?在一切結束之前,大概無法擺脫緊張的情緒吧。

  寺尾看他這樣,面露苦笑。「你那是甚麼丟人的表情?又不是在日本武道館現場演唱。放輕鬆唱,放輕鬆。」

  直貴皺起眉頭。「就是因為沒辦法放輕鬆,我才頭痛啊。畢竟我已經好幾年沒當眾唱歌了,連在KTV都沒有。」

  「你沒問題的啦。再說,今天的現場演唱毋須讓觀眾聽見好歌聲。他們要的是心靈治療,你只要娛樂觀眾就行了。」

  「嗯,這我知道。」直貴點頭。

  他望向窗外,操場上沒半個人。他心想,受刑人如何使用這個操場呢?他從前曾在深夜節目中,看過受刑人打棒球的電影。剛志是否也會奮力狂奔呢?

  操場前方有一面灰色牆壁;隔絕外界的牆。完全看不見牆外的景物,唯有一片藍天。即使嚮往外面的世界,在這裏也只能想像。大哥已經看著這幅景象過了幾年呢……?直貴從窗戶別開目光。

  直貴上個月打電話給寺尾,說他想參加關懷演唱會。寺尾似乎嚇了一跳,說不出話來。

  「我知道突然這麼說很任性。但是,我無論如何都想參加關懷演唱會。這是因為……」

  說到這裏,寺尾打斷他的話。「不用跟我解釋。你有這個意願,我就很高興了。久違的現場演唱,加油吧!」這句話像是看透了直貴的想法。

  後來,寺尾也沒有多問。直貴打算等這場現場演唱順利結束後,回程路上再告訴他原因。這並非裝模作樣,而是他沒有自信可以好好表達。但是他覺得一切結束後,內心應該會出現足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話語。

  除此之外,也得告訴由實子。這一個月來,她察覺到丈夫的改變,但沒有過問原因。就連直貴說要參加關懷演唱會時,她也只是笑著說:「你得努力練習喲!」

  一名頭髮梳整得宜的年輕監獄長官走進休息室,臉上帶著些許緊張的神情。

  「呃,你們是……『想像』二人組嗎?會場準備好了。受刑人也已入座等候,你們隨時可以開始。」

  「想像」是兩人的團名;只有今天一天的團體。

  寺尾看著直貴起身。「好,那我們走吧。」

  直貴默默點頭。

  出了休息室,前往會場,會場在體育館。

  走在監獄長官身後,直貴的心臟跳得更快了,喉嚨乾渴。他擔心這種狀態下能唱歌嗎?內心越來越緊張。想逃離這裏和不能逃離的念頭激烈交戰。

  從體育館後門進場,館內鴉雀無聲。直貴從前參加過幾次小型現場演唱會。無論觀眾再少,喧嘩聲總會傳進後台。這裏的異常氣氛令他感到困惑。

  「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,你千萬別想炒熱氣氛喲!」寺尾似乎察覺到直貴的心情,在他耳畔低聲道,「就某個層面而言,今天的觀眾不准太high。總之,要將歌聲傳入觀眾的心裏。」

  「我知道。」直貴動了動口說,但無法順利發出聲音。

  「那麼,你們在我介紹之後再出場就可以了。」監獄長官說。

  「好。」兩人齊聲答道。

  監獄長官率先走上臨時搭設的舞台,說完注意事項後,介紹今天接下來要展現歌藝的二人組歌手。當然,內容幾乎都是在說寺尾,只用一句「他的朋友」帶過直貴的部份。

  直貴看著自己的雙手;手心全是汗水。他閉上雙眼,反覆深呼吸。我只能做到這件事,所以我得盡全力,因為這是最後一次讓大哥看見弟弟的身影了……,他如此告訴自己。

  與緒方先生的對話在耳畔響起。不,或許應該說是回想起緒方先生給自己的信件內容。正因為看了那封信,所以直貴今天才會以表演者的身分站在這裏。

  那封信他不曉得反覆看了幾次,現在幾乎能夠一字不漏地背誦。

  剛志寄給緒方先生的信內容如下:



  「緒方忠夫先生:

  我今天想告訴您一件重大的事,所以寫了這封信。

  前幾天,我收到弟弟的來信。對受刑人而言,再也沒有比收到親人的來信更令人安慰的了。我滿心雀躍地開始讀信。

  然而看了信的內容,我嚇了一跳。信上寫著,他再也不會寫信給我,再也不會收我的信了。弟弟提到,理由是為了保護家人。除此之外,那封信裏還悲切地寫著因為有一個強盜殺人犯哥哥,讓他吃了多少苦頭,如今他依舊受苦,而他的妻子和女兒遭到何種折磨,並附述他的負面預測,如果這樣下去的話,將來肯定會累及女兒的婚姻。所以弟弟告訴我,要和我斷絕手足關係,希望我出獄後,也別和他們聯絡。

  您能明白我看完這封信時所受到的打擊嗎?這份打擊並非來自弟弟要和我斷絕關係,令我震撼的是,他長年因為我的存在而吃盡苦頭這個事實。同時,我理應預料到那些事,但在弟弟寫這封信告訴我之前,我竟渾然不覺。我對自己的愚蠢程度感到厭惡,甚至到了想自我了斷的地步。我真該死,我身在這種地方,卻完全沒有痛改前非。

  我弟弟說的很對,我不該寫信。同時我發現到,我寄信給緒方先生,恐怕對您而言,也只是罪犯的自我滿足,這肯定令您感到非常不愉快。我想為這件事向您道歉,於是寫了這封信。當然,這是我最後一次寫信給您。非常抱歉。祝您身體健康,萬事如意。

  再啟 我也想寫封信向弟弟道歉,但是我已經沒辦法讓他過目了。

  武島剛志 上」



  看完那封信時,直貴淚流不止。那封宣告斷絕關係的信,連自己都覺得內容冷酷無情。他猜想,剛志想必心懷不滿吧,但是哥哥的想法完全出人意料。

  我不該寫信……

  直貴心想:大哥,沒那回事。正因為有那些信,才有今天的自己。如果沒有收到那些信,自己也許不會受苦,但也無法摸索人生這條路。

  「那麼,讓我們歡迎『想像』二人組。」

  監獄長官的聲音令直貴回神。直貴看了寺尾一眼,他默默地用力點頭。

  兩人走上舞台,沒有人拍手,也沒有歡呼聲。直貴在一片靜默中緩緩抬起頭來,那一瞬間,他倒抽了一口氣。一群理光頭、身穿相同衣服的男人定定地看著自己,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,他們是如此期望與外界的人接觸。不但如此,直貴還感覺到,他們的眼神中帶有近乎嫉妒的目光;對於住在外面世界的人、能夠跨越那面灰色牆壁的人的嫉妒之情。

  「午安,我們是『想像』二人組……」寺尾以開朗的語氣開場。他有過幾次經驗,大概習慣了這種氣氛吧。他適度地穿插玩笑話,進行自我介紹。觀眾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緩和。

  直貴緩緩環顧觀眾席。大哥在哪裏?但是所有人服裝、髮型一致,要找出大哥並不容易。

  寺尾說:「那麼,我們的團名是來自約翰藍儂的〈想像〉,我想先請大家聽這首歌。」

  寺尾坐在準備好的鋼琴前,對直貴點頭示意。直貴也對他點了個頭,然後再度面向觀眾。

  大哥在某個地方聽我唱歌,我要盡全力唱,至少今天我要為大哥而唱……

  伴奏開始了。寺尾用鋼琴彈出〈想像〉的前奏。直貴將目光落在麥克風上,接著環顧觀眾,輕輕吸了口氣。

  這時,直貴的目光停在觀眾席的一個點。後方偏右,唯有那一帶突然閃現淚光。

  那個男人低垂著頭,看起來比直貴記憶中的身影更加渺小。

  看見他的姿勢,直貴感覺身體深處忽然湧現一股暖意。男人在胸前合掌,像是在道歉,又像是在祈禱。直貴甚至連他在微微發顫都感覺到了。

  大哥……,直貴在心中呼喊。

  大哥,我們為甚麼會出生在這個世上呢……?

  大哥,我們能有幸福的日子嗎……?我們能對彼此傾吐心聲嗎?就像我倆替母親剝栗子殼時那般……

  直貴凝視著那一點,佇立於麥克風前。全身彷彿麻痺般動彈不得,就連呼吸都很勉強。

  「喂,武島……」寺尾反覆彈奏前奏的部份。

  直貴總算開口準備唱歌。

  但是他發不出聲音。

  怎麼也發不出聲音……



  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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