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解說:長夜有時,但幻夜無盡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解說:長夜有時,但幻夜無盡</h3><br /><br />  這一切好像已經結束,然而卻又似乎才要開始,當所有確知美冬秘密的人一一死去,美冬終於在邁入新世紀的這一晚,迎向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,然而,她的慾望就此可以止歇了嗎?還是這如夢似幻的幸福夜晚,終究也只是鏡花水月,下一個新的輪迴,就在她轉身之後,又將馬上開始?<br /><br />  繼《白夜行》之後,東野圭吾以《幻夜》再度打造魔性之女的進化版,這次她更為無情,更不擇手段,即便要獻出她的身體,也在所不惜。然而,如此地不顧一切,只為得到虛幻的名利,就像水原雅也所問的:「她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?是甚麼動力驅使了她?使她如此地冷靜、如此工於心計,而又如此殘酷」?<br /><br />  究竟是為甚麼?<br /><br /><br /><br />人間的條件:東野圭吾的社會寫真<br /><br />  一直以來,東野圭吾總是被人視為「本格解謎」的推理作家,而二○○五年《嫌疑犯X的獻身》所引發的本格論戰,以及「伽利略」系列的影像化所掀起的熱潮,似乎都在強化東野圭吾此一向度的定位。<br /><br />  然而我卻認為在「解謎」以外,東野圭吾其實早已悄悄往社會寫實的方向挪移,而發展出屬於他個人獨特的社會觀視角度,以及對於人性本質的考察,而發展出屬於他的「人本學」【註:此一概念我曾在東野圭吾的另一本小說《單戀》的解說〈W/M的悲劇〉一文中說明過,詳情請參閱獨步文化出版的《單戀》。】。<br /><br />  就像我在獨步文化出版的這一系列東野圭吾作品如《湖邊凶殺案》、《信》、《白夜行》的解說中所強調的,「死亡」原本就是開啟推理小說謎團的起點,但在東野圭吾的筆下,他反而更著墨於去關注「死亡」所帶給角色的影響,「在死亡之後」到底怎麼處理自己的人生,該如何重新設定方向與秩序。所以更多時候,死亡最後所給予的,不是案件的真相,而是人生的真相。<br /><br />  而這樣的書寫關懷,在他一系列入圍直木獎的作品中,特別明顯。像是《秘密》(一九九九)中杉田平介在妻子死去後必須接受女兒靈魂錯置的可能,因而發展出倫理與慾望的糾葛;《白夜行》(二○○○)中雪穗與亮司獨特的生存之道,為何要以犯罪的方式相互守護?《單戀》(二○○一)與《信》(二○○三)則是分別處理了犯罪者家族以及自我性別認同障礙者的生存問題;而到了《幻夜》(二○○四),則呈現出在時代倥傯的動盪下,人如何以掠奪的殘酷生存美學,點燃希望的虛幻之光。<br /><br />  然而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書寫方式,東野圭吾深刻地捕捉到日本近二十年來的社會發展,並且呈現出強烈的現實感。其中《白夜行》與《幻夜》更一路從一九七○年代到二○○○年,跟隨著日本的經濟高飛,消費型態的轉變,以及電腦與虛擬時代的來臨,一直到泡沫經濟崩潰、自然與人為災害的頻仍(阪神大地震與沙林毒氣事件),到人工美學時代的來臨(美髮、化妝、整型美容的狂飆),唐澤雪穗、桐原亮司、新海美冬、水原雅也這些不同年代的犯罪者,他們接力書寫的慾望史像是日本近代史的隱喻,表面上華麗閃耀,但骨子裏卻虛浮而不真實。<br /><br /><br /><br />華麗的進化:彼女的生存之道<br /><br />  然而最耐人尋味的是,在東野圭吾的這一系列小說中,隨著小說的現實面愈強,女性角色的神秘也就愈發不可解;但她們高度的自我意識,以及強韌自主的生命力,雖然讓男性角色在面對她們時透出強烈的無力感,但卻也同時誘發男性為之犯罪或獻身強大執念。<br /><br />  就像《秘密》中女兒身體裏究竟是否住著妻子的靈魂,讓平介幾乎束手無策,而《單戀》中同時面對美月與妻子的改變,哲朗只能被動地接受,完全失去了干預的能力。到了《白夜行》,東野圭吾更認同雪穗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女性典型,而亮司的自我奉獻則是理想的生存模式【註:前者出自東野圭吾與綾瀨遙於《達文西》雜誌二○○六年二月號的對談,而後者出自日創《白夜行》刊登於TBS的官方網站上的訪問。】。甚至在他接受集英社的訪問時,道出《幻夜》中的美冬完全是他心目中的「究極之女」,更可看出東野圭吾對於這種「魔性之女」的華麗生存之道的認同。<br /><br />  當然,也許讀者會想問的是,對於新海美冬而言,當她得知所有瞭解她秘密的人都已死去,而說出「這真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夜晚,如夢似幻」的話時,她想要追求的,真的是一個像這般不斷「螁皮」的人生?對她而言,用傷害而換來的幸福,是真實的幸福?如果她給予水原雅也與秋村隆治的都是虛假的愛,那麼她又如何能保證,自己得到的愛與幸福,是真實的呢?<br /><br />  但也許東野圭吾想要藉美冬來凸顯的是,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平凡女子,要在日本這樣的現實中往上爬,就必須將一切道德都放下。更何況當她經歷了阪神大地震那樣剎那的全面滅絕,而終能在廢墟中重生,她再也沒有甚麼可以失去,所以此後便是一直在獲得。她的美貌與誘人的肉體就是她最好的籌碼,透過以物易物的交易,而得到更大的利益,若是走在這樣的生存之道之上,她根本無所畏懼。而這,也許就是東野「究極之女」的真諦。<br /><br /><br /><br />絕望的深淵:從白夜到幻夜<br /><br />  然而對於熟讀東野圭吾小說的讀者來說,另一個急切想知道的,便是究竟新海美冬所羨慕像《飄》中郝思嘉的女子,是不是就是《白夜行》裏的唐澤雪穗?如果是的話,究竟是因為美冬希望效法雪穗的生存之道,因而蛻化成更為冷酷、無情的物種?還是其實是雪穗趁著阪神大地震之便,襲得了美冬的身分,因此重新開啟一個新的人生?<br /><br />  然而不論兩人的關係,是否如讀者所懷疑,我們仍是可以發現,由於書寫主軸的不同,雪穗與美冬即便是同一人,東野圭吾的側重點也已有所不同。在《白夜行》中,亮司與雪穗的宿命,啟動於那奪走他們靈魂的父親,在他們尚未有決定的能力時,便已無法扭轉;在他們尚未有足夠的心智能力去判斷是非時,他們就開始自人間逃亡,遁入白夜。但在《幻夜》中,水原雅也的命運其實是自己製造的,若是他不貪求那四百萬圓的保險金而殺害舅舅,他也不會只剩黑夜可以選擇。因此他生命中的夜晚,之所以會轉成幻象,其實是他的一念之差所啟動的。<br /><br />  而在《白夜行》中,雪穗與亮司雖然像是被世界遺棄,而只能在白夜的「陰陽魔界」裏遊走,但他們皆具有對於時代風向的敏銳度,因而能駕馭著時代的潮流(現實)而走,這從亮司犯罪手法的跟隨著科技及生活形態的轉變而「進化」,就可看出。但在《幻夜》中,雅也在更多時候是被現實逼著走,他的手藝具有高度的手工業質感,但卻屢屢被時代遺棄,所以相對而言,他只具有美冬需要的能力,但卻不具有在現實中生存的能力,所以他對美冬來說終究只能是用完即棄的「戰廢品」。<br /><br />  然而我認為其實更關鍵的地方在於,雪穗與亮司是真的有羈絆在他們之間的,或許它遊走在情義與罪惡感之間,但雪穗是認同亮司是做為她生命中唯一的太陽的。然而美冬從在地震廢墟中看到雅也的那一刻起,就是要利用雅也,因此她製造出虛假的黑夜,讓雅也以為身處於黑夜中,需要美冬做為太陽,但終究是美冬只願意成為自己的太陽,而背叛了他,讓他被真實的黑夜給吞噬。所以在《白夜行》裏,亮司透過對雪穗的奉獻,因此得到了救贖;但在《幻夜》中,雅也卻完全沒有得到救贖的可能,因為他誤守著兩人共有著幸福的幻覺,視為唯一的救贖,而最後連唾手可得的微小幸福也都流失了。<br /><br />  也正因為如此,如果要說《白夜行》中有著任何一絲可以被稱為是「希望」的東西,那麼到了《幻夜》,東野圭吾連這一絲都從我們面前奪走了。因為亮司的獻身所創造的生命之光,曾經守護著雪穗,讓雪穗得到溫暖;而雅也的全心付出,最後得到的卻是美冬的遺忘。所以在這個定義上,雖然《白夜行》是一本「極惡之書」,但《幻夜》卻是一本不折不扣的「絕望之書」。<br /><br />  至少,在雪穗的夜晚,我們仍能和她一同看到虛幻的太陽。但在雅也的黑夜裏,連星星都全部墜落下來,甚麼也都不剩了。<br /><br /><br /><br />本文作者介紹<br /><br />陳國偉,筆名遊唱,新世代小說家、推理評論家,MLR推理文學研究會成員,現為國立中興大學台灣文學所助理教授,並執行多個有關台灣與亞洲推理小說發展的學術研究計劃。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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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說:長夜有時,但幻夜無盡



  這一切好像已經結束,然而卻又似乎才要開始,當所有確知美冬秘密的人一一死去,美冬終於在邁入新世紀的這一晚,迎向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,然而,她的慾望就此可以止歇了嗎?還是這如夢似幻的幸福夜晚,終究也只是鏡花水月,下一個新的輪迴,就在她轉身之後,又將馬上開始?

  繼《白夜行》之後,東野圭吾以《幻夜》再度打造魔性之女的進化版,這次她更為無情,更不擇手段,即便要獻出她的身體,也在所不惜。然而,如此地不顧一切,只為得到虛幻的名利,就像水原雅也所問的:「她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?是甚麼動力驅使了她?使她如此地冷靜、如此工於心計,而又如此殘酷」?

  究竟是為甚麼?



人間的條件:東野圭吾的社會寫真

  一直以來,東野圭吾總是被人視為「本格解謎」的推理作家,而二○○五年《嫌疑犯X的獻身》所引發的本格論戰,以及「伽利略」系列的影像化所掀起的熱潮,似乎都在強化東野圭吾此一向度的定位。

  然而我卻認為在「解謎」以外,東野圭吾其實早已悄悄往社會寫實的方向挪移,而發展出屬於他個人獨特的社會觀視角度,以及對於人性本質的考察,而發展出屬於他的「人本學」【註:此一概念我曾在東野圭吾的另一本小說《單戀》的解說〈W/M的悲劇〉一文中說明過,詳情請參閱獨步文化出版的《單戀》。】。

  就像我在獨步文化出版的這一系列東野圭吾作品如《湖邊凶殺案》、《信》、《白夜行》的解說中所強調的,「死亡」原本就是開啟推理小說謎團的起點,但在東野圭吾的筆下,他反而更著墨於去關注「死亡」所帶給角色的影響,「在死亡之後」到底怎麼處理自己的人生,該如何重新設定方向與秩序。所以更多時候,死亡最後所給予的,不是案件的真相,而是人生的真相。

  而這樣的書寫關懷,在他一系列入圍直木獎的作品中,特別明顯。像是《秘密》(一九九九)中杉田平介在妻子死去後必須接受女兒靈魂錯置的可能,因而發展出倫理與慾望的糾葛;《白夜行》(二○○○)中雪穗與亮司獨特的生存之道,為何要以犯罪的方式相互守護?《單戀》(二○○一)與《信》(二○○三)則是分別處理了犯罪者家族以及自我性別認同障礙者的生存問題;而到了《幻夜》(二○○四),則呈現出在時代倥傯的動盪下,人如何以掠奪的殘酷生存美學,點燃希望的虛幻之光。

  然而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書寫方式,東野圭吾深刻地捕捉到日本近二十年來的社會發展,並且呈現出強烈的現實感。其中《白夜行》與《幻夜》更一路從一九七○年代到二○○○年,跟隨著日本的經濟高飛,消費型態的轉變,以及電腦與虛擬時代的來臨,一直到泡沫經濟崩潰、自然與人為災害的頻仍(阪神大地震與沙林毒氣事件),到人工美學時代的來臨(美髮、化妝、整型美容的狂飆),唐澤雪穗、桐原亮司、新海美冬、水原雅也這些不同年代的犯罪者,他們接力書寫的慾望史像是日本近代史的隱喻,表面上華麗閃耀,但骨子裏卻虛浮而不真實。



華麗的進化:彼女的生存之道

  然而最耐人尋味的是,在東野圭吾的這一系列小說中,隨著小說的現實面愈強,女性角色的神秘也就愈發不可解;但她們高度的自我意識,以及強韌自主的生命力,雖然讓男性角色在面對她們時透出強烈的無力感,但卻也同時誘發男性為之犯罪或獻身強大執念。

  就像《秘密》中女兒身體裏究竟是否住著妻子的靈魂,讓平介幾乎束手無策,而《單戀》中同時面對美月與妻子的改變,哲朗只能被動地接受,完全失去了干預的能力。到了《白夜行》,東野圭吾更認同雪穗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女性典型,而亮司的自我奉獻則是理想的生存模式【註:前者出自東野圭吾與綾瀨遙於《達文西》雜誌二○○六年二月號的對談,而後者出自日創《白夜行》刊登於TBS的官方網站上的訪問。】。甚至在他接受集英社的訪問時,道出《幻夜》中的美冬完全是他心目中的「究極之女」,更可看出東野圭吾對於這種「魔性之女」的華麗生存之道的認同。

  當然,也許讀者會想問的是,對於新海美冬而言,當她得知所有瞭解她秘密的人都已死去,而說出「這真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夜晚,如夢似幻」的話時,她想要追求的,真的是一個像這般不斷「螁皮」的人生?對她而言,用傷害而換來的幸福,是真實的幸福?如果她給予水原雅也與秋村隆治的都是虛假的愛,那麼她又如何能保證,自己得到的愛與幸福,是真實的呢?

  但也許東野圭吾想要藉美冬來凸顯的是,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平凡女子,要在日本這樣的現實中往上爬,就必須將一切道德都放下。更何況當她經歷了阪神大地震那樣剎那的全面滅絕,而終能在廢墟中重生,她再也沒有甚麼可以失去,所以此後便是一直在獲得。她的美貌與誘人的肉體就是她最好的籌碼,透過以物易物的交易,而得到更大的利益,若是走在這樣的生存之道之上,她根本無所畏懼。而這,也許就是東野「究極之女」的真諦。



絕望的深淵:從白夜到幻夜

  然而對於熟讀東野圭吾小說的讀者來說,另一個急切想知道的,便是究竟新海美冬所羨慕像《飄》中郝思嘉的女子,是不是就是《白夜行》裏的唐澤雪穗?如果是的話,究竟是因為美冬希望效法雪穗的生存之道,因而蛻化成更為冷酷、無情的物種?還是其實是雪穗趁著阪神大地震之便,襲得了美冬的身分,因此重新開啟一個新的人生?

  然而不論兩人的關係,是否如讀者所懷疑,我們仍是可以發現,由於書寫主軸的不同,雪穗與美冬即便是同一人,東野圭吾的側重點也已有所不同。在《白夜行》中,亮司與雪穗的宿命,啟動於那奪走他們靈魂的父親,在他們尚未有決定的能力時,便已無法扭轉;在他們尚未有足夠的心智能力去判斷是非時,他們就開始自人間逃亡,遁入白夜。但在《幻夜》中,水原雅也的命運其實是自己製造的,若是他不貪求那四百萬圓的保險金而殺害舅舅,他也不會只剩黑夜可以選擇。因此他生命中的夜晚,之所以會轉成幻象,其實是他的一念之差所啟動的。

  而在《白夜行》中,雪穗與亮司雖然像是被世界遺棄,而只能在白夜的「陰陽魔界」裏遊走,但他們皆具有對於時代風向的敏銳度,因而能駕馭著時代的潮流(現實)而走,這從亮司犯罪手法的跟隨著科技及生活形態的轉變而「進化」,就可看出。但在《幻夜》中,雅也在更多時候是被現實逼著走,他的手藝具有高度的手工業質感,但卻屢屢被時代遺棄,所以相對而言,他只具有美冬需要的能力,但卻不具有在現實中生存的能力,所以他對美冬來說終究只能是用完即棄的「戰廢品」。

  然而我認為其實更關鍵的地方在於,雪穗與亮司是真的有羈絆在他們之間的,或許它遊走在情義與罪惡感之間,但雪穗是認同亮司是做為她生命中唯一的太陽的。然而美冬從在地震廢墟中看到雅也的那一刻起,就是要利用雅也,因此她製造出虛假的黑夜,讓雅也以為身處於黑夜中,需要美冬做為太陽,但終究是美冬只願意成為自己的太陽,而背叛了他,讓他被真實的黑夜給吞噬。所以在《白夜行》裏,亮司透過對雪穗的奉獻,因此得到了救贖;但在《幻夜》中,雅也卻完全沒有得到救贖的可能,因為他誤守著兩人共有著幸福的幻覺,視為唯一的救贖,而最後連唾手可得的微小幸福也都流失了。

  也正因為如此,如果要說《白夜行》中有著任何一絲可以被稱為是「希望」的東西,那麼到了《幻夜》,東野圭吾連這一絲都從我們面前奪走了。因為亮司的獻身所創造的生命之光,曾經守護著雪穗,讓雪穗得到溫暖;而雅也的全心付出,最後得到的卻是美冬的遺忘。所以在這個定義上,雖然《白夜行》是一本「極惡之書」,但《幻夜》卻是一本不折不扣的「絕望之書」。

  至少,在雪穗的夜晚,我們仍能和她一同看到虛幻的太陽。但在雅也的黑夜裏,連星星都全部墜落下來,甚麼也都不剩了。



本文作者介紹

陳國偉,筆名遊唱,新世代小說家、推理評論家,MLR推理文學研究會成員,現為國立中興大學台灣文學所助理教授,並執行多個有關台灣與亞洲推理小說發展的學術研究計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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