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七章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七章</h3><br /><br />  她轉身便走,出了那家酒吧之後,她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!因為到如今為止,事情已發展到了和日本的一個大黑社會頭子有關了!<br /><br />  木蘭花出了門,立時走過了對面街,她走出了十來碼,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中,倚著牆,取出了大庭給她的無線電通訊儀,按下了一個掣。<br /><br />  不到幾秒鐘,她便聽到了大庭的聲音,道:「什麼事?」<br /><br />  「大庭,我是蘭花,有一個人叫原杉大郎的,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?」木蘭花壓低聲音,開門見山地問。<br /><br />  當木蘭花的話一講究之後,她便可以清楚地聽到大庭龍男的聲音之中,帶著極其吃驚的成分,道:「你為什麼要問起他來?」<br /><br />  「我已經查出,昨晚在酒吧中,和威勒打架的人,就是原杉大郎的手下,而那場打架,可能是故意的安排。」<br /><br />  「蘭花師姐,」大庭忙道:「關於原杉這個人,不是一言半語能講得完的,你到我的辦公室來。」大庭接著說了一個地址。<br /><br />  「好的,我立刻就來,但你立即去提問威勒,告訴他我們已知道了昨晚的打架,是出於故意的安排,要他講出是他主動的,還是原杉手下的人主動的,這一點,關係十分之大!」<br /><br />  「是,我知道。」大庭回答著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關上「粉盒」,轉過身來。<br /><br />  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她,她匆匆地穿過那條巷子,召了一輛計程車,車子穿過了許多擁擠的街道,在半小時之後,停在一幢房子之前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看到了那幢房子,幾乎疑心自己記錯了地址!<br /><br />  但是當她下車之後,抬頭仔細一著,一點不錯,這正是大庭給她的那個地址,那是擠在許多屋子之中的一幢三層高的房子。<br /><br />  那房子的底層,開著一家「集貝店」,就是專供貝殼搜集者購買貝殼的地方,生意也不見好,一個女店員無聊地坐著。<br /><br />  當木蘭花打量著招牌時,那女店員也在打量著她。<br /><br />  然後,那女店員問道:「小姐,你想找什麼貝殼,我們沒有的,可以替你代找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笑了一下,道:「我的一個朋友給了我這個位址,他姓大庭,叫大庭龍男,說他是在這裡的!」<br /><br />  那女店員忙道:「原來是蘭花小姐請進來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跨了進去,那女店員帶她來到了店堂後面,在骯髒的牆上,按了一個掣,一個殘破的木櫃,向旁移了開去。<br /><br />  木櫃移開,竟是一架小小的升降機,那女店員道:「大庭先生在二樓,他早在恭候你了,請小姐上去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踏進了升降機,按下了掣,那木櫃移上,升降機也向上升去,升降機幾乎是立時停止的,接著,門便打了開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向外望了一眼,便不禁一呆。<br /><br />  那是一間美麗舒適之極的辦公室!<br /><br />  而從這幢屋子的外表來看,是絕想不到在那樣普通的房子之中,會有著如此華美的辦公室,大庭龍男正坐在一張辦公桌之後,一見木蘭花,便站了起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向前走去,道:「你這裡不錯啊。」<br /><br />  「這裡是秘密的辦公室,」大庭回答,「即使是日本政府的高級官員,也不能知道它的存在,你是第一個踏入此處的外國人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立時問:「你問了威勒麼?」<br /><br />  「問了,威勒供稱,他在買醉時,有人以五萬日圓的價錢,請他去和人打架,他照做了,也已得到了那筆錢,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!」<br /><br />  「也不知叫他去和人打架的是誰?」<br /><br />  「他不知道,但是他記得那人的樣子,我們拿相片給他認,他認了出來,那人也是原杉大郎的手下!」大庭將一張相片放在木蘭花面前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看了一眼,相片上的人一望便知是個小流氓。<br /><br />  「好了,」木蘭花再問道:「原杉大郎是什麼人?」<br /><br />  「他是一個身份十分特殊的人物,戰時他是少壯派的軍人,他的軍銜是大佐,曾任駐德使館武官多年,戰後,他僥倖逃過了戰犯審判,回到了東京,不久使成為銀座的極有勢力人物,警方找不到他的什麼差錯,但是他顯然控制著很多人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很有錢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,單在日本銀行中便有巨額存款,我們不能懷疑他存款的來源,因為他有兩家規模十分巨大的進出口公司,是專進口重型機器的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來回地踱著,大庭則沉重地望著她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來回踱了兩三分鐘,才停了下來,道:「大庭,現在問題已十分明白了,這個原杉大郎,就是──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的話還未曾請完,大庭龍男已經搖著手,道:「蘭花師姐,關於原杉大郎這個人,千萬不能下太草率的結論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望著大庭,大庭的神色十分尷尬,他勉強笑著道:「蘭花師姐,我的意思是,原杉在軍、政、警界的勢力十分雄厚,我們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,這和對付馬戲團不同,到時,我們可能連道歉的機會也沒有了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冷冷地道:「我們何必向他道歉?」<br /><br />  大庭苦笑著,道:「我是說──」<br /><br />  「你是以為我懷疑原杉大郎的理由不充分,是不是?」<br /><br />  大庭頓了一頓,道:「是,我是那樣想,就算他是主使人,要威勒和人打一架,那……那實在也證明不了什麼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可是,那一架,即使威勒入了獄,而當晚,另一個『威勒』,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,引我們作出了錯誤的判斷,去包圍馬戲團!」木蘭花有點激動,因為像包圍馬戲團那樣的錯誤,她是不常犯的,而她上了那樣的一個大當,自然令她十分氣憤。<br /><br />  大庭呆了半晌,道:「蘭花師姐,你是說,那個威勒來找你們,根本只是一個圈套?是引致我們作錯誤的決定,去鬧一個大笑話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,現在我們不妨回想一下,威勒是一個要在公眾面前露面的人,如果他要來警告我們,怎可能不進行任何化裝?」<br /><br />  「那麼,派這個威勒來的人,又怎知道我們曾到過馬戲團,曾見過威勒?」大庭仍然不明白地問著木蘭花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字一頓,道:「那只說明一點:我們一下機,就有人跟蹤我們,我們到哪裡,就有人知道。大庭,你也跟蹤過我,你可以知道我在馬戲團中,原杉大郎為什麼不能?他知道我們看過馬戲,對威勒有印象,才佈下了這一局,存心要我們出醜的!」<br /><br />  「那麼,」大庭遲疑著道,「對他有什麼好處呢?」<br /><br />  「可以阻延我們工作進行的時間,你別忘了,他給的限期,只不過是五天!而且,還可以打擊你的工作威信,使你的工作,難以展開!」<br /><br />  大庭還在遲疑著,突然,他案上的一個紅色的電話,響了起來。大庭的面色,微微一變,道:「那是防衛廳最高長官的電話!」<br /><br />  他一面說,一面拿起了電話來。<br /><br />  只聽得他不斷地道:「是,是,我們的確是鹵莽了一些,但是我們也由此獲得了新線索,什麼?噢,是,是,我知道了,是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不知道大庭和對方在說些什麼,但是那一定是令大庭感到十分意外的事,所以大庭的那一下「什麼」,聲音才會如此之尖銳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看著大庭放下了電話,慢慢地轉過身來,他的臉色,十分之難著,木蘭花沉聲道:「可是有什麼不幸的消息了?」<br /><br />  大庭苦笑了一下,道:「不幸之至,馬戲團的團長,已經決定招待報界,將我們包圍、搜查的情形向報界公佈,防衛廳最高長官說,這件事一定引起報界的竭力攻擊,成為貽笑國際的笑柄,他責怪我濫用權力,並且說,有關富士山事件,在高級官員會議有所決定之前,不要我再多管,他要我休息一段時間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靜靜地聽著,等大庭講完,她才道:「那麼,你有什麼打算呢?」<br /><br />  「我?我還有什麼辦法?」<br /><br />  「大庭!」木蘭花正色道:「兒島師父,不單是授我們空手道和柔道的功夫,他也一定曾教你如何做人,他最愛講的一句話是什麼?」<br /><br />  大庭龍男道:「他老人家常說,在最困難的時候,才分得出誰是勇敢的人,和誰是不堪一擊的懦夫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字一頓,道:「好,那你是準備做懦夫了?」<br /><br />  大庭本來已托著頭,坐在沙發上的了,一聽得木蘭花那樣講法,立時一躍而起,道:「師姐,多謝你提醒了我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你是受公職的,當然你不能違反上司的命令,但是事實上,你已掌握到了線索,你可以為你的國家除去一個大害,你怎能去休息?」<br /><br />  大庭不由自主,額上冒著汗,他抹了一下,道:「蘭花師姐,剛才防衛廳長官說,我的職務,已由我的副手暫時接管,我將不能調動手下的人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不要緊,有你,有我,還有秀珍,我們有三個人,而我們要對付的,只不過是原杉大郎一個人而已!」木蘭花樂觀地說。<br /><br />  大庭沉聲道:「你的意思是,我們進行秘密偵察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,我們去發現秘密飛彈發射台,加以毀壞,大庭,你現在明白對方為什麼佈下這個圈套了吧?這個圈套,能令得整個偵察工作癱瘓,能令你『休息』,而你一不握實權,我自然也起不了作用,那實在是一個巧妙之極的圈套,不幸我們竟上了當!」<br /><br />  大庭道:「我想原杉一定料不到我們會繼續進行的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正要他不知道,大庭,你可知道他的住址麼?」<br /><br />  「在他的住所,只怕找不到他,他的住宅,在東京就有五處之多,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麼地方,他有三架私人直升機──」大庭講到這裡,陡地停了一停,才道:「他的圈套,其實也有漏洞,只不過我們未曾想到而已,你想,馬戲團中的人,怎會有直升機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不是沒有想到,你也曾提出來過,但是卻被我否定了,當時,我只認出了那人是威勒,便認為一切迎刃而解了!」<br /><br />  大庭來回地踱著,木蘭花望著窗外,過了不多久,木蘭花便道:「給我一具無線電波示蹤器,要遠距離的!」<br /><br />  大庭拉開抽屜,取出了一個鑲著紅的胸口針,道:「你佩上了這個,四十公里之內,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你在何處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將那扣針扣上,道:「我有門路去找原杉,你跟蹤著我,在我未到目的地之前,你千萬不要露面!」<br /><br />  大庭十分驚訝,道:「你?你能找到他?」<br /><br />  「我試試。」木蘭花回答著,「我先走了。」<br /><br />  大庭在木蘭花要跨進升降機時,突然叫了她一聲,木蘭花停了下來,大庭來到她身前,道:「蘭花師姐,你千萬小心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聽得出大庭在對自己囑咐時的關切之情,而她的心中,這時也十分快慰,她是知道日本人服從長官的傳統性的,但這時,大庭居然聽從了她的話,繼續去偵察那件事,這令得木蘭花感到她對大庭有一種責任,一定要幫助他辦好這件事,使他在上級之前,獲得更好的信譽。<br /><br />  是以她不但點著頭,而且道:「大庭,我會盡可能和你聯絡的,你不妨向你的長官說,你要到琵琶湖邊去休息幾天。」<br /><br />  大庭苦笑著,和木蘭花緊握了一下手。<br /><br />  當他們兩人的手分開後,升降機的門已關上,升降機向下落去,在走出那間售貝殼的店堂之後,木蘭花看了看手錶,已是中午十二時了。<br /><br />  從昨天晚上起,她根本沒有機會休息過,當她想到她到日本的目的,原是休養之際,連她自己,也不禁覺得好笑!<br /><br />  她沿街走著,隨便進了一家小吃食店,吃了一些食物,然後,她又到了銀座區,來到了銀座後街,問明了「黑珍珠」酒吧的所在,向前走去。<br /><br />  她在離開「黑珍珠酒吧」還有十多碼的時候,便已看到了那老闆娘所說的那輛奶白色汽車,同時,也看到汽車中,坐著兩名男子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略停了一停,裝著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,而當她來到了那輛奶白色車子旁邊之際,突然停住了身子,用極快的手法,拉開了車門。<br /><br />  車中那兩個男子陡地一震,靠近木蘭花的那一個,身子一矮,立時竄了出來,伸手向木蘭花的肩頭,便抓了下來!<br /><br />  但是木蘭花早已有了準備,那人手一抓到,她身子一閃,那人便抓了一個空,而木蘭花已閃到了他的身側,一伸手,抓住了那人的手腕!<br /><br />  她一抓住了那人的手腕,便立時身子一轉,手臂用力向上一抖。那從汽車中撲出來的漢子,是一個彪形大漢,體重至少在一百八十磅以上。<br /><br />  但是木蘭花的身子一轉,手臂一抖間,用的勁都是十分巧妙,將那人的身子直拋了起來,越過了車頂,跌到了車子的另一邊。<br /><br />  而這時候,恰好另外一人,從車子的另一邊,鑽了出來,冷不防一個人越過車頂壓了下來,正壓在他的身上!<br /><br />  兩人一齊發出了一聲怪叫,滾跌在地,而木蘭花的手在車窗上一按,身子飛了起來,也越過了車頂,她在落下去的時候,膝蓋在剛才被她拋去的那人的後腦上,重重地頂了一下,那人悶哼一聲,立時昏了過去,滾跌在一旁,攤開雙手,一動也不動了。另一人想要趁機站起來,可是他的動作,怎比得上木蘭花的快捷,木蘭花立時伸腳,踏住了他胸口近咽喉的部位。<br /><br />  那人雙手抓住了木蘭花的腳,想將木蘭花的腳抬了起來,可是木蘭花的腳非但不曾移開,反倒向下踏的力道,越來越大,令得那人怪聲叫了起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冷冷地道:「你要叫,你叫個痛快,等你叫夠了,我再和你講正經的。」<br /><br />  這時候,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在著熱鬧,木蘭花揮著手道:「各位,誰再不走,我就向原杉大郎說,我是你們的同黨!」<br /><br />  看熱鬧的人,一聽得木蘭花這樣講,無不魂飛魄散,立時散了開去,因為他們全知道那兩人是原杉大郎的手下,木蘭花打了他們,可以說是闖了大禍,如果他們之中,誰被認為是木蘭花同黨的話,那原杉大郎,怎肯放過他們?自然沒有人再敢留下了!而被木蘭花踏住胸口的人,這時也不叫了,他只是喘著氣,道:「你,你有什麼話,只管說,哎喲,你……快鬆開腳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冷冷地道:「上車去!」<br /><br />  她一面說,一面縮回了腳來。<br /><br />  那大漢身手也十分不凡,木蘭花才一縮回腳來,他身子突然一挺,雙手在地上一按,雙腳疾飛了起來,踹木蘭花的面門!<br /><br />  木蘭花的身子陡地向後一仰,那大漢兩使腳踹向前來,勢子已近,仍未能踹中木蘭花,反被木蘭花伸雙手抓住了他的足踝!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抓住了他的足踝,身子跟著旋轉,將那人直提了起來,滴溜溜地打轉,那人又殺豬也似的叫了起來,道:「饒命!饒命!」<br /><br />  他的身子在急速地轉著,在那樣的情形下,木蘭花不論將他的頭撞向何處,唯一的結果,便是他的腦袋破裂,是以他才不顧一切,叫了起來的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冷笑一聲,轉勢略慢,雙手一鬆,那人的身子由於離心力的作用,在木蘭花雙手一鬆之後,立時平平向外飛了出去!<br /><br />  但那人仍不失為十分機靈,他在身子飛出去之際,將身子縮成了一團,好在他離地不是十分高,身子縮成了一團之後,一落地,骨碌碌地向外滾了幾下,立時便彈了起來,當他站直了身子的時候,是背對著木蘭花,離木蘭花大約有五六碼。<br /><br />  而木蘭花早在他滾出之前,便有了準備,身形向前疾撲而出,撲到了他的身後,一掌繞過了他的身子拍向那人的右腕,同時叫道:「將槍給我!」<br /><br />  那人的身手,也算得是敏捷無比的了,他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向外跌出,立刻彈起身子,還能在剎那間,握了槍在手。<br /><br />  本來,他只要一轉過身來,便立時可以制住木蘭花的了!可是木蘭花的動作卻比他更快,而且,處處都料到了他的動作是什麼!<br /><br />  這時,木蘭花自他身後攻出的那一掌,正砍在那人的手腕之上,那人五指一鬆,槍已掉了下來,木蘭花手腕向下一沉,剛好接住了那柄槍,她手臂一縮,槍已抵住了那人的脅下,又道:「上車去,再聽我的命令行事!」<br /><br />  那人吸了一口氣,身子慢慢地轉了過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打橫跨出了兩步,手中的槍仍然對準了他。那人望了木蘭花一眼,道:「如果你是木蘭花小姐,那麼,我敗在你的手下,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不錯,我是木蘭花。」木蘭花立時回答。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人形飛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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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

  她轉身便走,出了那家酒吧之後,她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!因為到如今為止,事情已發展到了和日本的一個大黑社會頭子有關了!

  木蘭花出了門,立時走過了對面街,她走出了十來碼,拐進了一條小巷子中,倚著牆,取出了大庭給她的無線電通訊儀,按下了一個掣。

  不到幾秒鐘,她便聽到了大庭的聲音,道:「什麼事?」

  「大庭,我是蘭花,有一個人叫原杉大郎的,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?」木蘭花壓低聲音,開門見山地問。

  當木蘭花的話一講究之後,她便可以清楚地聽到大庭龍男的聲音之中,帶著極其吃驚的成分,道:「你為什麼要問起他來?」

  「我已經查出,昨晚在酒吧中,和威勒打架的人,就是原杉大郎的手下,而那場打架,可能是故意的安排。」

  「蘭花師姐,」大庭忙道:「關於原杉這個人,不是一言半語能講得完的,你到我的辦公室來。」大庭接著說了一個地址。

  「好的,我立刻就來,但你立即去提問威勒,告訴他我們已知道了昨晚的打架,是出於故意的安排,要他講出是他主動的,還是原杉手下的人主動的,這一點,關係十分之大!」

  「是,我知道。」大庭回答著。

  木蘭花關上「粉盒」,轉過身來。

  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她,她匆匆地穿過那條巷子,召了一輛計程車,車子穿過了許多擁擠的街道,在半小時之後,停在一幢房子之前。

  木蘭花一看到了那幢房子,幾乎疑心自己記錯了地址!

  但是當她下車之後,抬頭仔細一著,一點不錯,這正是大庭給她的那個地址,那是擠在許多屋子之中的一幢三層高的房子。

  那房子的底層,開著一家「集貝店」,就是專供貝殼搜集者購買貝殼的地方,生意也不見好,一個女店員無聊地坐著。

  當木蘭花打量著招牌時,那女店員也在打量著她。

  然後,那女店員問道:「小姐,你想找什麼貝殼,我們沒有的,可以替你代找!」

  木蘭花笑了一下,道:「我的一個朋友給了我這個位址,他姓大庭,叫大庭龍男,說他是在這裡的!」

  那女店員忙道:「原來是蘭花小姐請進來!」

  木蘭花跨了進去,那女店員帶她來到了店堂後面,在骯髒的牆上,按了一個掣,一個殘破的木櫃,向旁移了開去。

  木櫃移開,竟是一架小小的升降機,那女店員道:「大庭先生在二樓,他早在恭候你了,請小姐上去。」

  木蘭花踏進了升降機,按下了掣,那木櫃移上,升降機也向上升去,升降機幾乎是立時停止的,接著,門便打了開來。

  木蘭花向外望了一眼,便不禁一呆。

  那是一間美麗舒適之極的辦公室!

  而從這幢屋子的外表來看,是絕想不到在那樣普通的房子之中,會有著如此華美的辦公室,大庭龍男正坐在一張辦公桌之後,一見木蘭花,便站了起來。

  木蘭花向前走去,道:「你這裡不錯啊。」

  「這裡是秘密的辦公室,」大庭回答,「即使是日本政府的高級官員,也不能知道它的存在,你是第一個踏入此處的外國人!」

  木蘭花立時問:「你問了威勒麼?」

  「問了,威勒供稱,他在買醉時,有人以五萬日圓的價錢,請他去和人打架,他照做了,也已得到了那筆錢,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!」

  「也不知叫他去和人打架的是誰?」

  「他不知道,但是他記得那人的樣子,我們拿相片給他認,他認了出來,那人也是原杉大郎的手下!」大庭將一張相片放在木蘭花面前。

  木蘭花看了一眼,相片上的人一望便知是個小流氓。

  「好了,」木蘭花再問道:「原杉大郎是什麼人?」

  「他是一個身份十分特殊的人物,戰時他是少壯派的軍人,他的軍銜是大佐,曾任駐德使館武官多年,戰後,他僥倖逃過了戰犯審判,回到了東京,不久使成為銀座的極有勢力人物,警方找不到他的什麼差錯,但是他顯然控制著很多人。」

  「他很有錢?」

  「是的,單在日本銀行中便有巨額存款,我們不能懷疑他存款的來源,因為他有兩家規模十分巨大的進出口公司,是專進口重型機器的。」

  木蘭花來回地踱著,大庭則沉重地望著她。

  木蘭花來回踱了兩三分鐘,才停了下來,道:「大庭,現在問題已十分明白了,這個原杉大郎,就是──」

  木蘭花的話還未曾請完,大庭龍男已經搖著手,道:「蘭花師姐,關於原杉大郎這個人,千萬不能下太草率的結論!」

  木蘭花望著大庭,大庭的神色十分尷尬,他勉強笑著道:「蘭花師姐,我的意思是,原杉在軍、政、警界的勢力十分雄厚,我們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,這和對付馬戲團不同,到時,我們可能連道歉的機會也沒有了!」

  木蘭花冷冷地道:「我們何必向他道歉?」

  大庭苦笑著,道:「我是說──」

  「你是以為我懷疑原杉大郎的理由不充分,是不是?」

  大庭頓了一頓,道:「是,我是那樣想,就算他是主使人,要威勒和人打一架,那……那實在也證明不了什麼的。」

  「可是,那一架,即使威勒入了獄,而當晚,另一個『威勒』,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,引我們作出了錯誤的判斷,去包圍馬戲團!」木蘭花有點激動,因為像包圍馬戲團那樣的錯誤,她是不常犯的,而她上了那樣的一個大當,自然令她十分氣憤。

  大庭呆了半晌,道:「蘭花師姐,你是說,那個威勒來找你們,根本只是一個圈套?是引致我們作錯誤的決定,去鬧一個大笑話?」

  「是的,現在我們不妨回想一下,威勒是一個要在公眾面前露面的人,如果他要來警告我們,怎可能不進行任何化裝?」

  「那麼,派這個威勒來的人,又怎知道我們曾到過馬戲團,曾見過威勒?」大庭仍然不明白地問著木蘭花。

  木蘭花一字一頓,道:「那只說明一點:我們一下機,就有人跟蹤我們,我們到哪裡,就有人知道。大庭,你也跟蹤過我,你可以知道我在馬戲團中,原杉大郎為什麼不能?他知道我們看過馬戲,對威勒有印象,才佈下了這一局,存心要我們出醜的!」

  「那麼,」大庭遲疑著道,「對他有什麼好處呢?」

  「可以阻延我們工作進行的時間,你別忘了,他給的限期,只不過是五天!而且,還可以打擊你的工作威信,使你的工作,難以展開!」

  大庭還在遲疑著,突然,他案上的一個紅色的電話,響了起來。大庭的面色,微微一變,道:「那是防衛廳最高長官的電話!」

  他一面說,一面拿起了電話來。

  只聽得他不斷地道:「是,是,我們的確是鹵莽了一些,但是我們也由此獲得了新線索,什麼?噢,是,是,我知道了,是!」

  木蘭花不知道大庭和對方在說些什麼,但是那一定是令大庭感到十分意外的事,所以大庭的那一下「什麼」,聲音才會如此之尖銳。

  木蘭花看著大庭放下了電話,慢慢地轉過身來,他的臉色,十分之難著,木蘭花沉聲道:「可是有什麼不幸的消息了?」

  大庭苦笑了一下,道:「不幸之至,馬戲團的團長,已經決定招待報界,將我們包圍、搜查的情形向報界公佈,防衛廳最高長官說,這件事一定引起報界的竭力攻擊,成為貽笑國際的笑柄,他責怪我濫用權力,並且說,有關富士山事件,在高級官員會議有所決定之前,不要我再多管,他要我休息一段時間!」

  木蘭花靜靜地聽著,等大庭講完,她才道:「那麼,你有什麼打算呢?」

  「我?我還有什麼辦法?」

  「大庭!」木蘭花正色道:「兒島師父,不單是授我們空手道和柔道的功夫,他也一定曾教你如何做人,他最愛講的一句話是什麼?」

  大庭龍男道:「他老人家常說,在最困難的時候,才分得出誰是勇敢的人,和誰是不堪一擊的懦夫!」

  木蘭花一字一頓,道:「好,那你是準備做懦夫了?」

  大庭本來已托著頭,坐在沙發上的了,一聽得木蘭花那樣講法,立時一躍而起,道:「師姐,多謝你提醒了我!」

  木蘭花道:「你是受公職的,當然你不能違反上司的命令,但是事實上,你已掌握到了線索,你可以為你的國家除去一個大害,你怎能去休息?」

  大庭不由自主,額上冒著汗,他抹了一下,道:「蘭花師姐,剛才防衛廳長官說,我的職務,已由我的副手暫時接管,我將不能調動手下的人了。」

  「不要緊,有你,有我,還有秀珍,我們有三個人,而我們要對付的,只不過是原杉大郎一個人而已!」木蘭花樂觀地說。

  大庭沉聲道:「你的意思是,我們進行秘密偵察?」

  「是的,我們去發現秘密飛彈發射台,加以毀壞,大庭,你現在明白對方為什麼佈下這個圈套了吧?這個圈套,能令得整個偵察工作癱瘓,能令你『休息』,而你一不握實權,我自然也起不了作用,那實在是一個巧妙之極的圈套,不幸我們竟上了當!」

  大庭道:「我想原杉一定料不到我們會繼續進行的!」

  木蘭花道:「正要他不知道,大庭,你可知道他的住址麼?」

  「在他的住所,只怕找不到他,他的住宅,在東京就有五處之多,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麼地方,他有三架私人直升機──」大庭講到這裡,陡地停了一停,才道:「他的圈套,其實也有漏洞,只不過我們未曾想到而已,你想,馬戲團中的人,怎會有直升機?」

  木蘭花道:「不是沒有想到,你也曾提出來過,但是卻被我否定了,當時,我只認出了那人是威勒,便認為一切迎刃而解了!」

  大庭來回地踱著,木蘭花望著窗外,過了不多久,木蘭花便道:「給我一具無線電波示蹤器,要遠距離的!」

  大庭拉開抽屜,取出了一個鑲著紅的胸口針,道:「你佩上了這個,四十公里之內,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你在何處。」

  木蘭花將那扣針扣上,道:「我有門路去找原杉,你跟蹤著我,在我未到目的地之前,你千萬不要露面!」

  大庭十分驚訝,道:「你?你能找到他?」

  「我試試。」木蘭花回答著,「我先走了。」

  大庭在木蘭花要跨進升降機時,突然叫了她一聲,木蘭花停了下來,大庭來到她身前,道:「蘭花師姐,你千萬小心!」

  木蘭花聽得出大庭在對自己囑咐時的關切之情,而她的心中,這時也十分快慰,她是知道日本人服從長官的傳統性的,但這時,大庭居然聽從了她的話,繼續去偵察那件事,這令得木蘭花感到她對大庭有一種責任,一定要幫助他辦好這件事,使他在上級之前,獲得更好的信譽。

  是以她不但點著頭,而且道:「大庭,我會盡可能和你聯絡的,你不妨向你的長官說,你要到琵琶湖邊去休息幾天。」

  大庭苦笑著,和木蘭花緊握了一下手。

  當他們兩人的手分開後,升降機的門已關上,升降機向下落去,在走出那間售貝殼的店堂之後,木蘭花看了看手錶,已是中午十二時了。

  從昨天晚上起,她根本沒有機會休息過,當她想到她到日本的目的,原是休養之際,連她自己,也不禁覺得好笑!

  她沿街走著,隨便進了一家小吃食店,吃了一些食物,然後,她又到了銀座區,來到了銀座後街,問明了「黑珍珠」酒吧的所在,向前走去。

  她在離開「黑珍珠酒吧」還有十多碼的時候,便已看到了那老闆娘所說的那輛奶白色汽車,同時,也看到汽車中,坐著兩名男子。

  木蘭花略停了一停,裝著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,而當她來到了那輛奶白色車子旁邊之際,突然停住了身子,用極快的手法,拉開了車門。

  車中那兩個男子陡地一震,靠近木蘭花的那一個,身子一矮,立時竄了出來,伸手向木蘭花的肩頭,便抓了下來!

  但是木蘭花早已有了準備,那人手一抓到,她身子一閃,那人便抓了一個空,而木蘭花已閃到了他的身側,一伸手,抓住了那人的手腕!

  她一抓住了那人的手腕,便立時身子一轉,手臂用力向上一抖。那從汽車中撲出來的漢子,是一個彪形大漢,體重至少在一百八十磅以上。

  但是木蘭花的身子一轉,手臂一抖間,用的勁都是十分巧妙,將那人的身子直拋了起來,越過了車頂,跌到了車子的另一邊。

  而這時候,恰好另外一人,從車子的另一邊,鑽了出來,冷不防一個人越過車頂壓了下來,正壓在他的身上!

  兩人一齊發出了一聲怪叫,滾跌在地,而木蘭花的手在車窗上一按,身子飛了起來,也越過了車頂,她在落下去的時候,膝蓋在剛才被她拋去的那人的後腦上,重重地頂了一下,那人悶哼一聲,立時昏了過去,滾跌在一旁,攤開雙手,一動也不動了。另一人想要趁機站起來,可是他的動作,怎比得上木蘭花的快捷,木蘭花立時伸腳,踏住了他胸口近咽喉的部位。

  那人雙手抓住了木蘭花的腳,想將木蘭花的腳抬了起來,可是木蘭花的腳非但不曾移開,反倒向下踏的力道,越來越大,令得那人怪聲叫了起來。

  木蘭花冷冷地道:「你要叫,你叫個痛快,等你叫夠了,我再和你講正經的。」

  這時候,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在著熱鬧,木蘭花揮著手道:「各位,誰再不走,我就向原杉大郎說,我是你們的同黨!」

  看熱鬧的人,一聽得木蘭花這樣講,無不魂飛魄散,立時散了開去,因為他們全知道那兩人是原杉大郎的手下,木蘭花打了他們,可以說是闖了大禍,如果他們之中,誰被認為是木蘭花同黨的話,那原杉大郎,怎肯放過他們?自然沒有人再敢留下了!而被木蘭花踏住胸口的人,這時也不叫了,他只是喘著氣,道:「你,你有什麼話,只管說,哎喲,你……快鬆開腳。」

  木蘭花冷冷地道:「上車去!」

  她一面說,一面縮回了腳來。

  那大漢身手也十分不凡,木蘭花才一縮回腳來,他身子突然一挺,雙手在地上一按,雙腳疾飛了起來,踹木蘭花的面門!

  木蘭花的身子陡地向後一仰,那大漢兩使腳踹向前來,勢子已近,仍未能踹中木蘭花,反被木蘭花伸雙手抓住了他的足踝!

  木蘭花一抓住了他的足踝,身子跟著旋轉,將那人直提了起來,滴溜溜地打轉,那人又殺豬也似的叫了起來,道:「饒命!饒命!」

  他的身子在急速地轉著,在那樣的情形下,木蘭花不論將他的頭撞向何處,唯一的結果,便是他的腦袋破裂,是以他才不顧一切,叫了起來的。

  木蘭花冷笑一聲,轉勢略慢,雙手一鬆,那人的身子由於離心力的作用,在木蘭花雙手一鬆之後,立時平平向外飛了出去!

  但那人仍不失為十分機靈,他在身子飛出去之際,將身子縮成了一團,好在他離地不是十分高,身子縮成了一團之後,一落地,骨碌碌地向外滾了幾下,立時便彈了起來,當他站直了身子的時候,是背對著木蘭花,離木蘭花大約有五六碼。

  而木蘭花早在他滾出之前,便有了準備,身形向前疾撲而出,撲到了他的身後,一掌繞過了他的身子拍向那人的右腕,同時叫道:「將槍給我!」

  那人的身手,也算得是敏捷無比的了,他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向外跌出,立刻彈起身子,還能在剎那間,握了槍在手。

  本來,他只要一轉過身來,便立時可以制住木蘭花的了!可是木蘭花的動作卻比他更快,而且,處處都料到了他的動作是什麼!

  這時,木蘭花自他身後攻出的那一掌,正砍在那人的手腕之上,那人五指一鬆,槍已掉了下來,木蘭花手腕向下一沉,剛好接住了那柄槍,她手臂一縮,槍已抵住了那人的脅下,又道:「上車去,再聽我的命令行事!」

  那人吸了一口氣,身子慢慢地轉了過來。

  木蘭花打橫跨出了兩步,手中的槍仍然對準了他。那人望了木蘭花一眼,道:「如果你是木蘭花小姐,那麼,我敗在你的手下,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。」

  「不錯,我是木蘭花。」木蘭花立時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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