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四章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四章</h3><br /><br />  納爾遜續道:「北大西洋公約會議國的會議,通過了用一切方法尋找失蹤氫彈的決議,並且由失去氫彈的國家,提供一筆極巨大的獎金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打斷了他的話頭。道:「納爾遜先生,這一切都和我無關,關於這件事,我實在不想再聽下去了,你的詭計,已然使丁七手喪了命,你快離開本市吧!」<br /><br />  納爾遜還在作最後的努力,他道:「木蘭花小姐,這件事,可以挽救世界的大災難,而且,你也給國際警方幫了一個大忙!」<br /><br />  大蘭花一呆,道: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<br /><br />  納爾遜搓看手,道:「國際警方的經費,十分匱乏,所以,我們幾個總負責人,便決定進行這件事,我們成功的話,國際警方就可以獲得一大筆經費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沒有回答,但是她可站著沒有走。<br /><br />  納爾遜又道:「如果蘭花小姐,你肯參加的話,事情就有了希望,而我們也決定,在事情完成之後,將獎金的一半給你,作為酬勞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笑道:「獎金的總額是多少?」<br /><br />  納爾遜大喜,道:「蘭花小姐,那是一千萬美金。」<br /><br />  怎知木蘭花搖了搖頭,道:「太多了,我要那麼多錢來作什麼?納爾遜先生,我相信國際警方的力量,沒有我一定也可以成功的。」<br /><br />  她不等納爾遜再說什麼,便突然伸手拉開了門,向外走去。她只聽得納爾遜發出了一聲長嘆,但是卻並沒有追出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離開了酒店,就立時趕回家去,在半路上,她只在想著一個問題,那便是:殺死丁七手的,究竟是什麼人呢?<br /><br />  照常理來說,想殺死丁七手的人,有可能就是偷走了那兩顆氫彈的人。<br /><br />  但是木蘭花也想到了一點,那兩顆氫彈,可能還在北極的冰層之下,因為有那種金屬外殼的緣故,當然無法藉輻射探測而得知它的所在地。<br /><br />  那麼,在二十天之後,會不會──<br /><br />  木蘭花嘆了幾聲,那實在是一次極大的危機,大得難以想像,而且。幾乎不是人力所能夠挽回的!木蘭花的心情十分沉重,她停了車,推開鐵門。回到家中,穆秀珍和安妮都已睡了,木蘭花並沒有吵醒她們,靜靜地躺了下來,然而她卻整夜都在想著。<br /><br />  第二天,天很陰沉,一早就下了雨,雨勢越來越大,挾著隆隆的雷聲,那是今年第一次春雷,當木蘭花醒來時,她看到穆秀珍和安妮,都在陽台上看雨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坐起身來,穆秀珍便回過頭來。叫道:「蘭花姐,你來看,你快來看這輛車子,它剛才幾乎撞到了我們的鐵門上!」<br /><br />  「是啊,蘭花姐。」安妮也叫著,「現在,它停了下來,可是裡面的人卻又不出來,我看,不是什麼好路數,一定是壞人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披起了晨褸,走到陽台上,向下看去。<br /><br />  一輛黑色的房車,就停在她家鐵門前不遠處,車子是斜擺著的,如果還有別的車子想通過,那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。<br /><br />  車子停著不動,可是車子的後面,還冒著廢氣,顯然引擎還在發動著。從上面看下去,只看到車頂,看不到車中的人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看到這等情形,怔了一怔,道:「這輛車到了多久了?它剛才是怎樣衝過來的?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,看到木蘭花注意這輛車子,她們都十分高興,爭著道:「剛到的!」但安妮又補充了一句,道:「到了四分鐘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望了安妮一眼,當然。安妮的話是令她滿意的,安妮十分留意一些細小的事情,她說是四分鐘,那當然是車子到的時候她看過手錶的,那麼四分鐘的時間,也是絕對可信的,而為什麼車子停了四分鐘之久,還未曾有人走出來呢?<br /><br />  木蘭花又望著安妮,道:「小安妮,你好好地想一想,為什麼駕車人將車子停在門口,而他卻又不從車中走出來呢?」<br /><br />  安妮側看頭,道:「有兩個可能。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瞪著眼,道:「我不信你會講中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好勝似地道:「第一個可能,駕車者是一個醉漢,因為車子駛來的時候,是橫衝直撞的,那麼,這個人根本和我們無關,只是湊巧將車開到這裡,睡著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笑道:「說得好,第二個可能呢?」<br /><br />  「第二個可能,這人是來找我們的,那麼,我想事情就比較嚴重了,這個人一定是受了傷,這時,已經昏過去了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哈哈大笑了起來,道:「小安妮,別胡說!」<br /><br />  安妮求救似地望定了木蘭花,木蘭花立時道:「秀珍,我想的和安妮第二個假設一樣,你快去看看,車中的人可能急待挽救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聽得木蘭花吩咐,她只得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,走了開去,不一會,便看到她來到了車子的旁邊,向車內望去。<br /><br />  而接著,便聽得她尖叫了起來!<br /><br />  她揚起了頭,高聲呼叫道:「蘭花姐,那人滿身是血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連忙道:「別動他,等我來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不服道:「我沒有料事的本領,連救護的知識也沒有麼?」她一面說一面已將傷者從車廂中,用力拖了出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趕到了,安妮也趕到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到,就看出那人是受了槍傷,她連忙回頭,道:「快去召救傷車,安妮!」然後,她托起了傷者的頭來。<br /><br />  他呆住了,傷者不是別人,正是納爾遜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,合力將納爾遜抬到了客廳中。放在沙發上。納爾遜一共中了三槍,一槍在肩頭,一槍在脅下,另一槍最危險,在他的頸旁擦過。<br /><br />  那一槍,如果再向左近半吋的話,納爾遜一定立時死了。<br /><br />  而令木蘭花莫名其妙的是,那輛車子的窗子,卻一點也沒有損傷,唯一的解釋便是,納爾遜是中了槍之後,才跳上車子的。<br /><br />  安妮在打了電話之後,便一直跟在穆秀珍的後面,問道:「秀珍姐,這金髮的外國人是什麼人?你認識他麼?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道:「是的,我認識他,他叫納爾遜,是國際警方高級負責人,他是如何受傷的,我卻不知道,你最好去問蘭花姐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又將輪椅轉到了木蘭花的身邊,木蘭花忙道:「安妮,不是我不講給你聽,而是我實在沒有時間,你快去拿急救箱來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面說,一面早已用鋒利的小刀,將納爾遜的衣服,全部割了開來,而等到安妮將急救箱拿來,木蘭花將傷口暫時紮起來之後,救傷車的「嗚嗚」聲,也已傳了過來,兩個警官首先奔了進來,接著,便是救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對那兩位警官道:「請通知高主任,快到醫院去,我會到醫院去和他相見的。你們一路上,要小心保護傷者。」<br /><br />  兩個警官十分恭敬地聽著,然後,隨著擔架,走了出去:木蘭花叫道:「秀珍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大聲答應看道:「是,我做什麼?」<br /><br />  「你在家中,好好地照顧安妮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的話,令穆秀珍大是洩氣,安妮也叫道:「蘭花姐,我不必秀珍姐照顧我,我會自己照顧自己,而且也可以做事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並不理會她們,一面向樓梯上走去,一面重複地道:「秀珍,好好地看著安妮,說不定會有人找上門來的。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,互望了一眼,無話可說。<br /><br />  五分鐘後,木蘭花已換了衣服,走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安妮坐在輪椅上,用千種祈求的眼光,望定了木蘭花,令得木蘭花來到了他的面前之後,也不禁笑了起來,道:「安妮,別孩子氣!」<br /><br />  「我不是孩子氣,我要你給我點事情做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看,」木蘭花攤開了手,「現在並沒有事啊!」<br /><br />  「那麼,」安妮立即道:「如果有事呢?」<br /><br />  「如果有事,而又有你能勝任的任務,那我一定交給你,現在,你乖乖地和秀珍姐在家中,別生事,好麼?」木蘭花勸著安妮。<br /><br />  安妮大是高興,忙叫道:「蘭花姐萬歲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在她的頭上拍了拍,向外走了開去。<br /><br />  安妮這時十分高興道:「秀珍姐,你聽到了沒有?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冷笑了一聲,道:「你高興什麼?蘭花姐怎會給你做事?她是哄你的,看你就高興成那樣,哼,還說自己不是孩子!」<br /><br />  安妮呆了一呆,道:「蘭花姐不會騙我的。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眼珠一轉,道:「安妮,就算蘭花姐不會騙你,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?不如我們自己去找一點事情來做的好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將手指放在口中咬著(咬手指是她的習慣),道:「秀珍姐,我們做些什麼好呢?啊,你看這個納爾遜受了傷,和那姓丁的有沒有關連?」<br /><br />  在安妮面前,穆秀珍更要顯顯功夫,她學著木蘭花思考問題時的樣子,來回踱了幾步,道:「這個……我看,關係不大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急問道:「秀珍姐,我們要如何著手才好啊!」<br /><br />  「有了!」穆秀珍突然「啪」地一聲,彈了一下手指,道:「那輛車子還停在我們門口,我們到車中去找一找,或者可以找到一點線索!」<br /><br />  安妮也高興得叫了起來,道:「秀珍姐,你真有本事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有點飄飄然起來,她們一起來到了門外,安妮自然不能進入車內,她只是控制著輪椅,圍住那輛汽車,在團團亂轉。<br /><br />  而穆秀珍則打開了門,探頭進車去。<br /><br />  那是一輛十分普通的中型車,車子也已十分舊了,穆秀珍看了一會,看不出什麼來,除了駕駛座位上,染著許多褚紅色的血漬之外,車子並沒有什麼異樣。<br /><br />  而安妮繞著車子,轉了兩轉,她忽然發現行李箱蓋是虛蓋著的,她一伸手,將行李箱揭了開來,而當她向行李箱中一看時,她立時尖叫了起來。<br /><br />  穆秀珍被安妮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,陡地一抬頭,「砰」地一聲,重重地撞在車頂上,她也顧不得疼痛,立時縮回了頭,向安妮望來,只見安妮的雙眼,盯住了行李箱,她的輪椅,卻在不住地向後退著,臉上的神情,十分可怖。<br /><br />  穆秀珍忙奔了過去,道:「什麼事?」<br /><br />  安妮指著行李箱,道:「秀珍姐,你看。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陡地轉過頭去,她也不禁陡地一呆。<br /><br />  在行李箱中,有一個人,身子蜷曲地伏著,那個人顯然已經死了,在他的背部,有兩個槍洞,流出來的血,已經在他黑色的外套上凝結了!<br /><br />  穆秀珍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。冷哼道:「好傢伙!」<br /><br />  她伸手在那人的肩頭上扳了一扳,那人的身子,一個翻轉,從行李箱中,跌了出來,安妮又不由自主,尖叫了一聲。<br /><br />  穆秀珍瞪了她一眼,道:「別叫,如果你看到死人就要尖叫的話,那麼,你還是到學校去寄宿的好,怎能和我們住在一起?」<br /><br />  安妮狠狠地咬著手指,道:「不,我並不是害怕。」<br /><br />  「那你為什麼尖叫?」<br /><br />  「我……自己也不知道,我以後不會再叫了!」安妮說。<br /><br />  穆秀珍蹲了下來,那死者獐頭鼠目,賊頭賊腦,看來絕不像是什麼正經人,他的那件西裝上衣,十分的不稱身,而且很殘舊。<br /><br />  穆秀珍在他的身上搜了搜,什麼也沒有找到,她轉過頭來,道:「安妮,快打電話告訴蘭花姐,我們又發現了一個死人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由於緊張和興奮,她一直是蒼白的臉色,這時顯得十分之紅,她控制著輪椅,進了屋子,她知道急傷和意外的傷者,都是被送到市立第六醫院去的,是以她迅速地在電話簿上,找到了第六醫院的電話,打通之後,便叫木蘭花聽電話。<br /><br />  她等了一會,一聽得電話筒又被人拿起來的聲音,她便叫道:「蘭花姐!」<br /><br />  可是,那面傳來的,卻不是木蘭花的聲音,而是高翔在講話,高翔道:「誰?你是安妮?蘭花怎麼還沒有來?我等了她很久了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呆了一呆,驚詫地說道:「她是緊跟著傷者去的呀。」<br /><br />  「傷者早已到了,醫生正在進行搶救,你有什麼事?」<br /><br />  「高翔哥哥,」安妮用緊張而神秘的聲音道:「我們又找到了一個死人,在那輛汽車的行李箱中,他背部中了兩槍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呆了一呆,道:「蘭花知道麼?」<br /><br />  「她不知道,是她走後我和秀珍姐找到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好,我派人來將屍體送到殮房去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不禁有點失望,道:「就這樣了麼?」<br /><br />  高翔笑了起來,道:「當然就這樣了,我不能來,我在等蘭花,納爾遜的傷勢十分重,而且,他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。」<br /><br />  「好吧。」安妮放下了電話。<br /><br />  她又回到了汽車旁邊,向穆秀珍報告打電話的經過,穆秀珍也無可奈何,道:「好吧,那我們只好等黑箱車來再說了。」<br /><br />  安妮忙道:「秀珍姐,我們為什麼不能去追查一下這死者的身份?這死者和納爾遜的受傷,一定是有關連的,我們或許可以得到很好的線索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道:「話是不錯,可是──」<br /><br />  她是想說,她已仔細地搜索過那屍身,一點東西也未曾發現,實在無從追查起的。然而,她才說了一半,一輛跑車,像一頭顛馬一樣衝了過來,突然停下。<br /><br />  那輛突如其來的跑車,打斷了穆秀珍的話頭。<br /><br />  而跑車才一停,從車子中,便跳出了一個穿著花格子外套的傢伙來,向穆秀珍笑了一笑,道:「請問,木蘭花小姐是住在這兒麼?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很討厭那人油腔滑調的樣子。她冷冷地道:「是啊,你是──」<br /><br />  那人道:「我是──」<br /><br />  可是他卻並沒有講出他是什麼人來,他只講了兩個字,一低頭,便看到了那死者,只聽得他像做戲似地叫了起來,道:「噢,他死了!」<br /><br />  他一面叫,一面蹲下身去,用極其迅速的手法在死者的身上,搜尋起來,穆秀珍冷笑一聲,道:「你不必找了,我已經找過了,什麼也沒有。」<br /><br />  那人一點也不覺得尷尬,他立時站起身來,道:「是麼?我看,你是找得太不小心了,你看,我在他身上,找到了這個!」<br /><br />  他突然一揚手,就像是變魔術一樣。他的手中,已多了一柄小型的手槍,指住了穆秀珍,同時,他也現出了獰笑來,道:「進去!」<br /><br />  穆秀珍又是吃驚,又是發怒,大喝道:「你做什麼?」<br /><br />  「進去!」那人又厲喝一聲,「別以為我不會開槍!」<br /><br />  「安妮!」穆秀珍大聲叫著。<br /><br />  安妮就在她的身邊,那個持槍威嚇著穆秀珍的傢伙,對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瘦弱小女孩,全然未曾注意,直到聽得穆秀珍大叫,他才呆了一呆。<br /><br />  然而,當他發覺安妮的存在時。卻已遲了一步,安妮的手指,已經向一個鈕掣上按了下去,她一按下那個鈕掣,輪椅扶手的尖端,大約有五吋來長的一截,突然向前伸了出來,就像是一隻拳頭一樣,伸出了四五尺,重重地擊在那人的後腰上!<br /><br />  那一擊的力道是如此之猛,而且,那人被擊中之後,還根本不知道擊中他的是什麼,他的身子猛地向後,仰了下去。<br /><br />  也就在這時候,他扳動了槍機,他連續扳動了三下,可是他的身子徒然在向後仰去,他自然也射不中任何人,而穆秀珍早已一頭向他撞了過來,在「砰」地一聲,撞中他的胸口之際,雙手還在那人的腰際,將他的身子,直托了起來。<br /><br />  那人一聲怪叫,身子被托得在半空之中,翻了一翻,又跌了下來,他跌了下來之後,恰好跌在跑車之中,而他的動作,也十分機靈,一跌進了跑車,不等身子坐好,便已經踏下了油門,車子發出了一陣吼聲,已經向前衝了出去。<br /><br />  穆秀珍再度向前撲出。可是她撲出的速度,當然比不上車子衝向前的速度,她撲了一個空,就勢在地上打了幾個滾,滾了開去,一面高叫道:「安妮!」<br /><br />  安妮急道:「我不敢用火箭。」<br /><br />  「用別的!」穆秀珍急叫著。<br /><br />  就兩句話的工夫,跑車已然駛出二十多碼了,安妮雙手齊用,她按下左首的一個掣,輪椅突然以極高的速度,追了上去。<br /><br />  同時,她又按下了另一個掣,幾下槍擊過處,子彈貼地射出,跑車左面的輪胎,突然之際,癟了下來,已被射中了。<br /><br />  那輛跑車,這時至少是以時速六十哩的速度在向前衝去的,而且那人的身子還未曾坐正。跑車根本不是在很好的控制之下。<br /><br />  在那樣的情形之下,突然一隻輪胎被子彈射中,車身便突然向旁一側,連翻了兩個觔斗,「轟」地一聲響,撞在路邊的岩石上。<br /><br />  那個人的身子,立時翻了出來,他看來並沒有受傷,因為他立時滾了一滾,滾到了另一塊岩石後,這時,那輛跑車已經燒起來了。<br /><br />  而那人才一滾到了石後,立時向前射了幾槍。<br /><br />  安妮的輪椅,仍然在向前衝去,子彈呼嘯著在她的身邊掠過,穆秀珍大叫道:「安妮,快回來!」她向前奔出了幾步,但是又不得不伏下來。<br /><br />  可是安妮的輪椅,卻並不停止,只見在她的輪椅之前,伸起了一塊鋼板,擋住了子彈。而鋼板上又鑲著一塊小小的鋼化玻璃,足可以使她看清眼前的情形。<br /><br />  她的輪椅直到了那人藏身的岩石之前,那人駭然之極,從石後跳了出來,向前奔去,安妮大叫道:「快拋下槍,舉手投降!」<br /><br />  那人一面向前奔著,一面又連射了三四槍。<br /><br />  可是,那三四槍,卻一齊射在輪椅前面的鋼板上,被擋了開去,而安妮也已按下了另一個掣,「嗤」地一聲,一枚鋼針,已向前射出。<br /><br />  那枚鋼針,和木蘭花特製的麻醉槍的功效是一樣的,在射中了人之後,會使人昏迷不醒,那一支針,射中了那人的小腿。<br /><br />  那人停了一停,拔去了那枚鋼針。<br /><br />  可是,等到他再想站起來的時候。卻已經不能,藥力已然發作,他的身子略挺了一挺,便已搖晃著要向下跌去。<br /><br />  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北極氫彈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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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

  納爾遜續道:「北大西洋公約會議國的會議,通過了用一切方法尋找失蹤氫彈的決議,並且由失去氫彈的國家,提供一筆極巨大的獎金。」

  木蘭花打斷了他的話頭。道:「納爾遜先生,這一切都和我無關,關於這件事,我實在不想再聽下去了,你的詭計,已然使丁七手喪了命,你快離開本市吧!」

  納爾遜還在作最後的努力,他道:「木蘭花小姐,這件事,可以挽救世界的大災難,而且,你也給國際警方幫了一個大忙!」

  大蘭花一呆,道: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

  納爾遜搓看手,道:「國際警方的經費,十分匱乏,所以,我們幾個總負責人,便決定進行這件事,我們成功的話,國際警方就可以獲得一大筆經費了。」

  木蘭花沒有回答,但是她可站著沒有走。

  納爾遜又道:「如果蘭花小姐,你肯參加的話,事情就有了希望,而我們也決定,在事情完成之後,將獎金的一半給你,作為酬勞。」

  木蘭花笑道:「獎金的總額是多少?」

  納爾遜大喜,道:「蘭花小姐,那是一千萬美金。」

  怎知木蘭花搖了搖頭,道:「太多了,我要那麼多錢來作什麼?納爾遜先生,我相信國際警方的力量,沒有我一定也可以成功的。」

  她不等納爾遜再說什麼,便突然伸手拉開了門,向外走去。她只聽得納爾遜發出了一聲長嘆,但是卻並沒有追出來。

  木蘭花離開了酒店,就立時趕回家去,在半路上,她只在想著一個問題,那便是:殺死丁七手的,究竟是什麼人呢?

  照常理來說,想殺死丁七手的人,有可能就是偷走了那兩顆氫彈的人。

  但是木蘭花也想到了一點,那兩顆氫彈,可能還在北極的冰層之下,因為有那種金屬外殼的緣故,當然無法藉輻射探測而得知它的所在地。

  那麼,在二十天之後,會不會──

  木蘭花嘆了幾聲,那實在是一次極大的危機,大得難以想像,而且。幾乎不是人力所能夠挽回的!木蘭花的心情十分沉重,她停了車,推開鐵門。回到家中,穆秀珍和安妮都已睡了,木蘭花並沒有吵醒她們,靜靜地躺了下來,然而她卻整夜都在想著。

  第二天,天很陰沉,一早就下了雨,雨勢越來越大,挾著隆隆的雷聲,那是今年第一次春雷,當木蘭花醒來時,她看到穆秀珍和安妮,都在陽台上看雨。

  木蘭花坐起身來,穆秀珍便回過頭來。叫道:「蘭花姐,你來看,你快來看這輛車子,它剛才幾乎撞到了我們的鐵門上!」

  「是啊,蘭花姐。」安妮也叫著,「現在,它停了下來,可是裡面的人卻又不出來,我看,不是什麼好路數,一定是壞人!」

  木蘭花披起了晨褸,走到陽台上,向下看去。

  一輛黑色的房車,就停在她家鐵門前不遠處,車子是斜擺著的,如果還有別的車子想通過,那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。

  車子停著不動,可是車子的後面,還冒著廢氣,顯然引擎還在發動著。從上面看下去,只看到車頂,看不到車中的人。

  木蘭花一看到這等情形,怔了一怔,道:「這輛車到了多久了?它剛才是怎樣衝過來的?」

 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,看到木蘭花注意這輛車子,她們都十分高興,爭著道:「剛到的!」但安妮又補充了一句,道:「到了四分鐘。」

  木蘭花望了安妮一眼,當然。安妮的話是令她滿意的,安妮十分留意一些細小的事情,她說是四分鐘,那當然是車子到的時候她看過手錶的,那麼四分鐘的時間,也是絕對可信的,而為什麼車子停了四分鐘之久,還未曾有人走出來呢?

  木蘭花又望著安妮,道:「小安妮,你好好地想一想,為什麼駕車人將車子停在門口,而他卻又不從車中走出來呢?」

  安妮側看頭,道:「有兩個可能。」

  穆秀珍瞪著眼,道:「我不信你會講中。」

  安妮好勝似地道:「第一個可能,駕車者是一個醉漢,因為車子駛來的時候,是橫衝直撞的,那麼,這個人根本和我們無關,只是湊巧將車開到這裡,睡著了。」

  木蘭花笑道:「說得好,第二個可能呢?」

  「第二個可能,這人是來找我們的,那麼,我想事情就比較嚴重了,這個人一定是受了傷,這時,已經昏過去了!」

  穆秀珍哈哈大笑了起來,道:「小安妮,別胡說!」

  安妮求救似地望定了木蘭花,木蘭花立時道:「秀珍,我想的和安妮第二個假設一樣,你快去看看,車中的人可能急待挽救!」

  穆秀珍聽得木蘭花吩咐,她只得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,走了開去,不一會,便看到她來到了車子的旁邊,向車內望去。

  而接著,便聽得她尖叫了起來!

  她揚起了頭,高聲呼叫道:「蘭花姐,那人滿身是血!」

  木蘭花連忙道:「別動他,等我來!」

  穆秀珍不服道:「我沒有料事的本領,連救護的知識也沒有麼?」她一面說一面已將傷者從車廂中,用力拖了出來。

  木蘭花趕到了,安妮也趕到了。

  木蘭花一到,就看出那人是受了槍傷,她連忙回頭,道:「快去召救傷車,安妮!」然後,她托起了傷者的頭來。

  他呆住了,傷者不是別人,正是納爾遜。

 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,合力將納爾遜抬到了客廳中。放在沙發上。納爾遜一共中了三槍,一槍在肩頭,一槍在脅下,另一槍最危險,在他的頸旁擦過。

  那一槍,如果再向左近半吋的話,納爾遜一定立時死了。

  而令木蘭花莫名其妙的是,那輛車子的窗子,卻一點也沒有損傷,唯一的解釋便是,納爾遜是中了槍之後,才跳上車子的。

  安妮在打了電話之後,便一直跟在穆秀珍的後面,問道:「秀珍姐,這金髮的外國人是什麼人?你認識他麼?」

  穆秀珍道:「是的,我認識他,他叫納爾遜,是國際警方高級負責人,他是如何受傷的,我卻不知道,你最好去問蘭花姐。」

  安妮又將輪椅轉到了木蘭花的身邊,木蘭花忙道:「安妮,不是我不講給你聽,而是我實在沒有時間,你快去拿急救箱來!」

  木蘭花一面說,一面早已用鋒利的小刀,將納爾遜的衣服,全部割了開來,而等到安妮將急救箱拿來,木蘭花將傷口暫時紮起來之後,救傷車的「嗚嗚」聲,也已傳了過來,兩個警官首先奔了進來,接著,便是救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來。

  木蘭花對那兩位警官道:「請通知高主任,快到醫院去,我會到醫院去和他相見的。你們一路上,要小心保護傷者。」

  兩個警官十分恭敬地聽著,然後,隨著擔架,走了出去:木蘭花叫道:「秀珍!」

  穆秀珍大聲答應看道:「是,我做什麼?」

  「你在家中,好好地照顧安妮!」

  木蘭花的話,令穆秀珍大是洩氣,安妮也叫道:「蘭花姐,我不必秀珍姐照顧我,我會自己照顧自己,而且也可以做事。」

  木蘭花並不理會她們,一面向樓梯上走去,一面重複地道:「秀珍,好好地看著安妮,說不定會有人找上門來的。」

 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,互望了一眼,無話可說。

  五分鐘後,木蘭花已換了衣服,走了下來。

  安妮坐在輪椅上,用千種祈求的眼光,望定了木蘭花,令得木蘭花來到了他的面前之後,也不禁笑了起來,道:「安妮,別孩子氣!」

  「我不是孩子氣,我要你給我點事情做。」

  「你看,」木蘭花攤開了手,「現在並沒有事啊!」

  「那麼,」安妮立即道:「如果有事呢?」

  「如果有事,而又有你能勝任的任務,那我一定交給你,現在,你乖乖地和秀珍姐在家中,別生事,好麼?」木蘭花勸著安妮。

  安妮大是高興,忙叫道:「蘭花姐萬歲!」

  木蘭花在她的頭上拍了拍,向外走了開去。

  安妮這時十分高興道:「秀珍姐,你聽到了沒有?」

  穆秀珍冷笑了一聲,道:「你高興什麼?蘭花姐怎會給你做事?她是哄你的,看你就高興成那樣,哼,還說自己不是孩子!」

  安妮呆了一呆,道:「蘭花姐不會騙我的。」

  穆秀珍眼珠一轉,道:「安妮,就算蘭花姐不會騙你,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?不如我們自己去找一點事情來做的好。」

  安妮將手指放在口中咬著(咬手指是她的習慣),道:「秀珍姐,我們做些什麼好呢?啊,你看這個納爾遜受了傷,和那姓丁的有沒有關連?」

  在安妮面前,穆秀珍更要顯顯功夫,她學著木蘭花思考問題時的樣子,來回踱了幾步,道:「這個……我看,關係不大。」

  安妮急問道:「秀珍姐,我們要如何著手才好啊!」

  「有了!」穆秀珍突然「啪」地一聲,彈了一下手指,道:「那輛車子還停在我們門口,我們到車中去找一找,或者可以找到一點線索!」

  安妮也高興得叫了起來,道:「秀珍姐,你真有本事!」

  穆秀珍有點飄飄然起來,她們一起來到了門外,安妮自然不能進入車內,她只是控制著輪椅,圍住那輛汽車,在團團亂轉。

  而穆秀珍則打開了門,探頭進車去。

  那是一輛十分普通的中型車,車子也已十分舊了,穆秀珍看了一會,看不出什麼來,除了駕駛座位上,染著許多褚紅色的血漬之外,車子並沒有什麼異樣。

  而安妮繞著車子,轉了兩轉,她忽然發現行李箱蓋是虛蓋著的,她一伸手,將行李箱揭了開來,而當她向行李箱中一看時,她立時尖叫了起來。

  穆秀珍被安妮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,陡地一抬頭,「砰」地一聲,重重地撞在車頂上,她也顧不得疼痛,立時縮回了頭,向安妮望來,只見安妮的雙眼,盯住了行李箱,她的輪椅,卻在不住地向後退著,臉上的神情,十分可怖。

  穆秀珍忙奔了過去,道:「什麼事?」

  安妮指著行李箱,道:「秀珍姐,你看。」

  穆秀珍陡地轉過頭去,她也不禁陡地一呆。

  在行李箱中,有一個人,身子蜷曲地伏著,那個人顯然已經死了,在他的背部,有兩個槍洞,流出來的血,已經在他黑色的外套上凝結了!

  穆秀珍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。冷哼道:「好傢伙!」

  她伸手在那人的肩頭上扳了一扳,那人的身子,一個翻轉,從行李箱中,跌了出來,安妮又不由自主,尖叫了一聲。

  穆秀珍瞪了她一眼,道:「別叫,如果你看到死人就要尖叫的話,那麼,你還是到學校去寄宿的好,怎能和我們住在一起?」

  安妮狠狠地咬著手指,道:「不,我並不是害怕。」

  「那你為什麼尖叫?」

  「我……自己也不知道,我以後不會再叫了!」安妮說。

  穆秀珍蹲了下來,那死者獐頭鼠目,賊頭賊腦,看來絕不像是什麼正經人,他的那件西裝上衣,十分的不稱身,而且很殘舊。

  穆秀珍在他的身上搜了搜,什麼也沒有找到,她轉過頭來,道:「安妮,快打電話告訴蘭花姐,我們又發現了一個死人。」

  安妮由於緊張和興奮,她一直是蒼白的臉色,這時顯得十分之紅,她控制著輪椅,進了屋子,她知道急傷和意外的傷者,都是被送到市立第六醫院去的,是以她迅速地在電話簿上,找到了第六醫院的電話,打通之後,便叫木蘭花聽電話。

  她等了一會,一聽得電話筒又被人拿起來的聲音,她便叫道:「蘭花姐!」

  可是,那面傳來的,卻不是木蘭花的聲音,而是高翔在講話,高翔道:「誰?你是安妮?蘭花怎麼還沒有來?我等了她很久了。」

  安妮呆了一呆,驚詫地說道:「她是緊跟著傷者去的呀。」

  「傷者早已到了,醫生正在進行搶救,你有什麼事?」

  「高翔哥哥,」安妮用緊張而神秘的聲音道:「我們又找到了一個死人,在那輛汽車的行李箱中,他背部中了兩槍。」

  高翔呆了一呆,道:「蘭花知道麼?」

  「她不知道,是她走後我和秀珍姐找到的。」

  「好,我派人來將屍體送到殮房去。」

  安妮不禁有點失望,道:「就這樣了麼?」

  高翔笑了起來,道:「當然就這樣了,我不能來,我在等蘭花,納爾遜的傷勢十分重,而且,他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。」

  「好吧。」安妮放下了電話。

  她又回到了汽車旁邊,向穆秀珍報告打電話的經過,穆秀珍也無可奈何,道:「好吧,那我們只好等黑箱車來再說了。」

  安妮忙道:「秀珍姐,我們為什麼不能去追查一下這死者的身份?這死者和納爾遜的受傷,一定是有關連的,我們或許可以得到很好的線索!」

  穆秀珍道:「話是不錯,可是──」

  她是想說,她已仔細地搜索過那屍身,一點東西也未曾發現,實在無從追查起的。然而,她才說了一半,一輛跑車,像一頭顛馬一樣衝了過來,突然停下。

  那輛突如其來的跑車,打斷了穆秀珍的話頭。

  而跑車才一停,從車子中,便跳出了一個穿著花格子外套的傢伙來,向穆秀珍笑了一笑,道:「請問,木蘭花小姐是住在這兒麼?」

  穆秀珍很討厭那人油腔滑調的樣子。她冷冷地道:「是啊,你是──」

  那人道:「我是──」

  可是他卻並沒有講出他是什麼人來,他只講了兩個字,一低頭,便看到了那死者,只聽得他像做戲似地叫了起來,道:「噢,他死了!」

  他一面叫,一面蹲下身去,用極其迅速的手法在死者的身上,搜尋起來,穆秀珍冷笑一聲,道:「你不必找了,我已經找過了,什麼也沒有。」

  那人一點也不覺得尷尬,他立時站起身來,道:「是麼?我看,你是找得太不小心了,你看,我在他身上,找到了這個!」

  他突然一揚手,就像是變魔術一樣。他的手中,已多了一柄小型的手槍,指住了穆秀珍,同時,他也現出了獰笑來,道:「進去!」

  穆秀珍又是吃驚,又是發怒,大喝道:「你做什麼?」

  「進去!」那人又厲喝一聲,「別以為我不會開槍!」

  「安妮!」穆秀珍大聲叫著。

  安妮就在她的身邊,那個持槍威嚇著穆秀珍的傢伙,對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瘦弱小女孩,全然未曾注意,直到聽得穆秀珍大叫,他才呆了一呆。

  然而,當他發覺安妮的存在時。卻已遲了一步,安妮的手指,已經向一個鈕掣上按了下去,她一按下那個鈕掣,輪椅扶手的尖端,大約有五吋來長的一截,突然向前伸了出來,就像是一隻拳頭一樣,伸出了四五尺,重重地擊在那人的後腰上!

  那一擊的力道是如此之猛,而且,那人被擊中之後,還根本不知道擊中他的是什麼,他的身子猛地向後,仰了下去。

  也就在這時候,他扳動了槍機,他連續扳動了三下,可是他的身子徒然在向後仰去,他自然也射不中任何人,而穆秀珍早已一頭向他撞了過來,在「砰」地一聲,撞中他的胸口之際,雙手還在那人的腰際,將他的身子,直托了起來。

  那人一聲怪叫,身子被托得在半空之中,翻了一翻,又跌了下來,他跌了下來之後,恰好跌在跑車之中,而他的動作,也十分機靈,一跌進了跑車,不等身子坐好,便已經踏下了油門,車子發出了一陣吼聲,已經向前衝了出去。

  穆秀珍再度向前撲出。可是她撲出的速度,當然比不上車子衝向前的速度,她撲了一個空,就勢在地上打了幾個滾,滾了開去,一面高叫道:「安妮!」

  安妮急道:「我不敢用火箭。」

  「用別的!」穆秀珍急叫著。

  就兩句話的工夫,跑車已然駛出二十多碼了,安妮雙手齊用,她按下左首的一個掣,輪椅突然以極高的速度,追了上去。

  同時,她又按下了另一個掣,幾下槍擊過處,子彈貼地射出,跑車左面的輪胎,突然之際,癟了下來,已被射中了。

  那輛跑車,這時至少是以時速六十哩的速度在向前衝去的,而且那人的身子還未曾坐正。跑車根本不是在很好的控制之下。

  在那樣的情形之下,突然一隻輪胎被子彈射中,車身便突然向旁一側,連翻了兩個觔斗,「轟」地一聲響,撞在路邊的岩石上。

  那個人的身子,立時翻了出來,他看來並沒有受傷,因為他立時滾了一滾,滾到了另一塊岩石後,這時,那輛跑車已經燒起來了。

  而那人才一滾到了石後,立時向前射了幾槍。

  安妮的輪椅,仍然在向前衝去,子彈呼嘯著在她的身邊掠過,穆秀珍大叫道:「安妮,快回來!」她向前奔出了幾步,但是又不得不伏下來。

  可是安妮的輪椅,卻並不停止,只見在她的輪椅之前,伸起了一塊鋼板,擋住了子彈。而鋼板上又鑲著一塊小小的鋼化玻璃,足可以使她看清眼前的情形。

  她的輪椅直到了那人藏身的岩石之前,那人駭然之極,從石後跳了出來,向前奔去,安妮大叫道:「快拋下槍,舉手投降!」

  那人一面向前奔著,一面又連射了三四槍。

  可是,那三四槍,卻一齊射在輪椅前面的鋼板上,被擋了開去,而安妮也已按下了另一個掣,「嗤」地一聲,一枚鋼針,已向前射出。

  那枚鋼針,和木蘭花特製的麻醉槍的功效是一樣的,在射中了人之後,會使人昏迷不醒,那一支針,射中了那人的小腿。

  那人停了一停,拔去了那枚鋼針。

  可是,等到他再想站起來的時候。卻已經不能,藥力已然發作,他的身子略挺了一挺,便已搖晃著要向下跌去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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