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三章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三章</h3><br /><br />  他們並不打算轉過身來,因為那樣的要求,實在是太無稽了,如果他們竟會答應那女人的要求,那實在是太奇怪了。<br /><br />  而那女人立時又道:「那麼,我想,你們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之後,或者會考慮一下我的請求,請你們轉過身來,我已移開屏風了!」<br /><br />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在剎那間,心中所想的全是一樣的,他們都在想,不論你是什麼人,都難以改變我們的決定了。<br /><br />  但是他們雖然那樣想,他們還是轉過身來。<br /><br />  的確,那扇屏風已移開了。<br /><br />  在屏風的後面,也是一張安樂椅,在那張安樂椅上,坐著一個中年婦人,那中年婦人正在慢慢地站起身來,她滿面都是憂容。<br /><br />  在剎那間,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都呆住了。<br /><br />  他們自然認得那是什麼人,他們不必看第二眼,只消看一眼,就足以使他們認出她是什麼人來了,他們那時,是真正地呆住了。<br /><br />  不論他們的想像力多麼豐富,他們也絕不會想得到,邀請他們來到這裡面的竟是一個身份如此特殊的人!<br /><br />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都呆立著,一句話也講不出來。<br /><br />  (各位親愛的讀者,由於這位神秘主人的身份太特殊了,是以作者也無法明寫,聰明的讀者,可以各憑自己的想像力去猜上一猜。)<br /><br />  (而如果各位讀者猜中了的話,也不可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作者所寫的一切,別忘記,「女黑俠木蘭花」故事,只是小說,小說的一切,都是想出來的。)<br /><br />  (謝謝各位讀者。)<br /><br />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呆住了作聲不得。還是那神秘主人先開口,她道:「兩位看來,要比我想像中年輕得多,真了不起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不禁苦笑了一下,她知道,在知道了那神秘主人是什麼人之後,她已經很難不答應她的要求了!<br /><br />  她和高翔仍然不出聲,神秘主人又道:「現在,你們明白,我是為什麼那麼焦切,要找回我的兒子來,而又不得不保守秘密了?」<br /><br />  高翔和木蘭花齊聲道:「自然明白了。」<br /><br />  那神秘主人又道:「那麼,兩位可否再坐下來談談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本來已然打定了主意要離去的了,因為那神秘主人的要求,實在太荒唐無稽了,但這時他們卻又自然而然走回去,坐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神秘主人坐在他們的對面,望著高翔和木蘭花,道:「兩位現在,是不是肯考慮我的請求了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互望著,木蘭花道:「他為什麼要離開你?這是不可想像的,他離開了多久,為什麼外面絕沒有人知道?」<br /><br />  「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。」神秘主人道:「他已離開一個多月了,我們的秘密保守得好,但如果我派出去的人,再在世界各地找他,那麼,便一定會引別人的注意,秘密也就不可能再保持下去了,這是我來找你們的主要原因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照你看來,秘密還可以維持得多久?」<br /><br />  「至多兩個月。」神秘主人的神情很憂鬱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雙眉蹙得極緊,道:「他是單獨行動的,還是受了什麼歹徒的脅迫?是為了愛情,還是為了想表現一下他自己的獨立精神?」<br /><br />  「我不知道,每一個可能性都存在的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站了起來,來回踱著步。<br /><br />  她踱了約莫三分鐘之久,在那三分鐘之中,除了鐘擺發出的滴答聲之外,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,木蘭花終於站定了身子。<br /><br />  而在她站定了身子之後,只是說了一句十分簡單的話,道:「好,我們去找他。」<br /><br />  神秘主人憂鬱的神情中,現出了一絲充滿希望的笑容了,她也站起身來,握住了木蘭花的手,道:「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!」<br /><br />  高翔雖然也知道,自己實在是無法拒絕那神秘主人的要求的,但是,聽得木蘭花答應了那神秘主人,他也不禁苦笑了起來。<br /><br />  因為,那實在是一件無法做得到的事!<br /><br />  木蘭花又道:「你不能提供給我們更多的消息麼?」<br /><br />  神秘主人搖了搖頭,道:「不是不能,而是我也無法獲得更多的消息,只有一點,有一個叫作法勒的男子,似乎和他有聯絡。」<br /><br />  「那男子是什麼身份?」<br /><br />  「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。但是我派出去的人,有一次,曾攝到過他的照片。」神秘主人說著,走向書桌,取出了一張照片來。<br /><br />  照片很明顯是在葡萄牙的街頭拍攝的,在照片中,一個男子正從一輛看來很殘舊的跑車中走出來,他的衣著,極其時髦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向那張照片中的男子,凝視了一分鐘,她將那張照片,還給了神秘主人,以她的記憶力而論,以後不論在什麼場合下,見到這個男人,木蘭花都可以將他認出來的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問道:「如果我們找到了他,應該怎麼說?」<br /><br />  神秘主人道:「只說我想念他,請他記住他自己的身份就夠了,如果他肯回來,也根本不必多講,他不肯回來,多講也沒有用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我看,這件事,應該將他的離去,是遭到脅迫的可能性加進去,不然,實在無法解釋他要離開你的原因。」<br /><br />  神秘主人道:「雖然,他如果是遭人脅迫的話,他的處境會危險得多,但是,作為一個母親,我倒寧願他是被迫離開我的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好了,他既然最後曾在葡萄牙出現,我和我丈夫,立即就到葡萄牙去,希望我們,會在那裡多少得到線索。」<br /><br />  神秘主人道:「但願如此!」<br /><br />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一起退出了書房,在書房外,有兩個男傭人站著,木蘭花向他們招了招手,道:「替我們準備一輛車子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忙道:「不要馬車!」<br /><br />  一個男僕恭聲應道:「是,車子是現成的,而且是──」<br /><br />  「我們到機場去。」高翔說。<br /><br />  他們一直向外走去,等到他們出了到那古堡城的建築門口之際,晚風吹來,剛才和那神秘主人的會晤,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!<br /><br />  然而,木蘭花和高翔知道,那絕不是夢!<br /><br />  他們都不由自主地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進了停在門口的一輛名貴大房車,車子立時向前駛去,在車中,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好一會不開口。<br /><br />  還是高翔打破了沉默,他道:「蘭花,我看,我們一生之中,以這件事最扎手了,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任務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緩緩地道:「慢慢來,我們現在到葡萄牙去,先去找那個法勒,只要找到了他,那麼,事情總可以多少有點眉目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可是,我們又如何找得到那個叫法勒的男子呢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我始終相信,我們要找的人,是由於一個特殊的原因,才會有那樣神秘的行動的,而這個特殊原因,絕不是他自願的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就是你所說的脅迫?」<br /><br />  「不錯。」木蘭花點著頭。「一定有一個勢力極龐大的組織在進行這件事,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,我現在還無法知道,但絕不是個人的單獨行動,那卻是可以肯定的事。我假定那個法勒,是這個組織中的一份子,這樣,不是可以找到他了麼?」<br /><br />  高翔點著頭,沒有再說什麼。<br /><br />  他們新婚蜜月的計劃,已經被這件突如其來發生的事,完全打亂了。但是高翔的心中,卻並不埋怨,他只是在想,如何才能完成神秘主人的委託!<br /><br />  高翔和木蘭花到了機場之後,在機場並沒有停留多久,便登上了另一架飛機,那架飛機,是直飛往里斯本去的,在飛機上,高翔和木蘭花絕口不提他們要進行的事。他們在到了里斯本之後,第一件事,便是和國際警方在里斯本的人員聯絡,等到他們會面之後,木蘭花的要求是觀看所有犯罪份子的照片,她希望能在那些照片中找出法勒來。<br /><br />  堆在木蘭花面前的,是七冊厚厚的相簿,在那七冊相簿中,有著幾十張照片,包括了經常在葡萄牙活動的犯罪份子和國際特務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個人翻閱著那七冊相簿。<br /><br />  她和高翔分工合作,高翔所做的事,是站在一條街道的街口。法勒曾在那條街道出現過,高翔就是希望他再度出現。<br /><br />  法勒上次在這條街道出現的時候,曾被人攝下過一張相片,他可能早已離開了葡萄牙,也有可能再也不在這條街道出現。高翔如今那樣的做法,可能是一個十分愚笨的做法,但是在毫無線索的情形下,他除了那樣做之外,卻並無第二個辦法。<br /><br />  他們在里斯本,足足待了三天。<br /><br />  在這三天中,木蘭花查看著那些相簿,沒有找到法勒的照片,而高翔在街頭佇立了三天,也未曾見到法勒和他的跑車出現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一直和國際警方人員,保持著密切的聯繫,她自然未曾說出自己是在找人,但是她知道,自己要找的那個人,行蹤如果一有人知道,一定成為重大的新聞,國際警方一定會首先獲得消息,但是,她卻一點消息也得不到。也就是說,在這三天之中,他們要找的神秘人物,一定還在繼續他神秘的旅程,而他究竟到何處去了呢?沒有人知道。<br /><br />  法勒或許是知道的,但是法勒又在何處?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完全束手無策了。他們曾經手過許多棘手的事,可是卻再也沒有一件,比這一件更來得棘手的了。<br /><br />  第三天晚上,他們在酒店的餐廳中進餐,大酒店的餐廳中,食物十分精美,可是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卻都有食而不知其味的感覺。<br /><br />  高翔突然放下了刀叉,道:「蘭花,或許我們可以在報上登一則廣告:『法勒,我們已知道你的事,請和我們聯絡。』你看有用不?」<br /><br />  「當然沒有用,」木蘭花搖著頭,「第一,我們雖然要找法勒,但是絕不能讓法勒知道有人在找他,除非他已完全在我們的控制之下。第二,就算法勒看到了報紙,他們也一定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,而不會來和我們見面,這不是一個辦法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苦笑道:「我們已來了三天了,一點進展也沒有,難道就一直等下去。」他說著,拿起酒來,一口而盡。木蘭花皺著眉,她望著高翔,道:「我想起來了,那個法勒,有一個很惹人注目的鼻子,那種鼻子,是嗜酒的象徵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是啊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的神色顯得很興奮,道:「如果他是一個酒徒的話,那麼,我們尋找他的範圍,就狹窄得多了,酒徒最經常出沒的是什麼地方?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自然是酒吧──」<br /><br />  他講到這裡,突然站了起來,道:「是了,在那條街道上,就有一家很具規模的酒吧,可是……如果他進酒吧去的話,我一定看得到他的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你並不是二十四小時全守在那街道上,走,我們到那間酒吧去,我幾乎已有信心,可以在那裡找到他的下落了!」<br /><br />  他們立時召來了侍者,在帳單上簽了字,二十分鐘後,他們已穿過了那條街道,走進了那一家酒吧。那可以說是一間典型的烏煙瘴氣的酒吧,但是這樣的酒吧,也正是酒徒們的樂園,木蘭花和高翔一進去,就有不少好奇的目光,向他們投來。他們在長檯前的高凳上坐了下來,各自要了酒,高翔又向那酒保招了招手,酒保走了過來,高翔道: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」<br /><br />  酒保搖著頭,道:「對不起──」<br /><br />  可是,不等那個酒保將拒絕的話講出,高翔已從口袋中,抽出了一張大面額的鈔票來,放在桌面上,推來推去。那酒保盯住了鈔票,笑了起來,道:「你早該有這樣的表示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我在找一個人。」高翔說,他將記憶中,法勒的樣子,描述了一遍。<br /><br />  酒保仍然坐著,道:「我知道,你一定在找法勒先生,對不對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在剎那間,心中所感到的興奮,實在是難以形容的!世事就是那麼奇妙,有時候,一籌莫展的事,就因為獲得了一點線索,那點線索,就可能迅速擴大,成為真相大白的起點,有時頗令人有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!<br /><br />  他們現在的情形,也正是那樣!<br /><br />  高翔忙道:「對了,是法勒先生,他常到這裡來?」<br /><br />  「以前是。」酒保回答,伸手接過那鈔票。<br /><br />  「我們找他有重要的事,他在什麼地方?」高翔又問。<br /><br />  酒保道:「那太容易了,我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,前兩天,我還替他送過一打酒去,他就住在離這兒兩條街。三十號,四樓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立時放下了一張鈔票,作為酒帳,他拉著木蘭花的手,一齊離開了那酒吧,出了酒吧門口,才笑道:「蘭花,我們竟白白浪費了三天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也道:「是啊,看來我們的思考已退步了,要過了三天之久,看到你那種發狠喝酒的樣子才想起他是一個酒徒。」<br /><br />  他們匆匆向前走著,走過了兩條街,找到了三十號。那是一幢四層高的公寓,雖然已很舊了,但是還像住宅區。那樣舊式的房子,自然不會有電梯,他們順著樓梯向上走,在到達三樓的時候,一個穿著整齊的中年男子,打開一扇門走出來。<br /><br />  那中年人用奇怪的目光,打量著他們。<br /><br />  高翔就向那中年人問道:「請問,法勒先生住在樓上?」<br /><br />  那中年人點頭道:「是,他住在樓上,兩位如果見到他,請轉告他一聲,在午間之後,別在房間中弄出那麼多可怕的聲響來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笑道:「看來他不是一個好鄰居!」<br /><br />  「當然不是!」那中年人悻然說,向下走去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又上了一層樓,每一層,只有一個居住單位,是以他們根本不必再找,就來到了一扇橡木的大門前。高翔按著門鈴,隔著門,他也可以聽到鈴的聲響。門鈴按了又按,足足響了一分鐘之久,才聽得「卡」地一聲,門被打了開來,木蘭花立時向高翔,使了一個眼色。<br /><br />  而高翔也早已有了準備,門才一打開,他的肩頭,便在門上用力一撞,「砰」地一聲,將門撞了開來,門內一個人發出了一下怒喝聲,高翔的一掌,已然向那人的頸際,劈了下去。<br /><br />  那一掌,將那人打得一個踉蹌。高翔再一伸手,已抓住了那人的手腕,將那人的手臂,硬生生地扭了過來。木蘭花也在這時,閃進了屋子,將門關上,她向那人看了一眼道:「你好,法勒先生!」<br /><br />  那被高翔一出手就制住了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他們要尋找的法勒,法勒怒吼著,道:「你們是什麼人?這是什麼意思?」<br /><br />  法勒穿著名貴的絲睡袍,他的寓所中,也擺設得極其華麗,木蘭花迅速地打開了幾扇房門,等到肯定了沒有人,她才回到了法勒的面前。<br /><br />  她徐徐地道:「法勒先生,你不必緊張,我們只不過來問你幾句話。」<br /><br />  「我什麼也不知道。」法勒叫著。<br /><br />  高翔冷笑著,道:「我們還沒有問啦,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法勒先生,他到那裡去了?」<br /><br />  法勒瞪大了眼,道:「誰到那裡去了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揚了揚手,在她的手中,已多了一柄小刀,她一按刀柄,「拍」地一聲,小刀已彈出了三吋來長極其鋒利的刀鋒來。她將小刀的刀鋒,壓在法勒的頸際,然後才道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的,他到那裡去了,你說出來就沒有你的事。」<br /><br />  一等到小刀壓在頸上。法勒的態度也軟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在他的臉上,現出駭然的神色來,但是他還是道:「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?你們……是什麼人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沉聲道:「你是什麼人?」<br /><br />  「我是法勒.韋定,商人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?」木蘭花又問。<br /><br />  法勒苦笑道:「我……有時也賺些外快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什麼樣的外快?」<br /><br />  「你們……是警方人員麼?」<br /><br />  「正因為不是,所以你還是說老實話的好。」<br /><br />  法勒嘆了一聲,道:「好,我說,我有一艘船,性能很好,我時常將那艘船借給人,人家借了我的船去作什麼,我卻不知道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略呆了一呆,才又道:「你在最近,曾經和一個操法語,或是德語,身高約六尺的男人接觸過,你可還記得麼?」<br /><br />  法勒皺著眉,道:「記得,記得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也不禁緊張了起來,道:「我們問的就是他,他到什麼地方去了?你是為什麼和他接觸的,說!」<br /><br />  法勒擺著手,神情更加慌張了。<br /><br />  法勒的聲音也在發著抖,他道:「他做了些什麼,不關我的事,我只不過將我的一艘船隻,租給了他而已,那不關我的事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租你的船隻到何處去?」<br /><br />  「我……不知道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是一個人來和你接觸的?」木蘭花再問。<br /><br />  「是的。在洋松樹酒吧,他來找我的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陡地一伸手,手指已捏住那人的咽喉,他用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大,但是任何人,咽喉一被人捏住,便一定會生出一種窒息的感覺來的。<br /><br />  而那種窒息的感覺,也會使得這個人感到死亡的陰影,已在自己的頭上盤旋,是以法勒的面色,更是蒼白得十分可怕!<br /><br />  高翔冷笑著,道:「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?」<br /><br />  法勒忙道:「我不知道,他……他是以前的一個朋友介紹來的,他給了我錢,我就將我的船租了給他,其他我什麼也不知道了!」<br /><br />  「你真的不知道他到何處去了?」高翔問道。<br /><br />  「真的不知道,我雖然是船主,但是,我的船租給人家,是從來也不問長問短的,要不然,為什麼我的租金比人家貴,人家還肯來租我的船?」<br /><br />  法勒急急地為自己分辯著。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也互望了一眼,他們已經完全明白,這個法勒是幹什麼營生了!<br /><br />  法勒有一艘船,而他也時常將那艘船,租給人家作不法的行動,由於他身為船主,又肯眼開眼閉的緣故,是以他收的租金雖然高,人家也樂意租他的船隻,這時,他講的可能全是實話。<br /><br />  然而,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呢?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蜜月奇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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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

  他們並不打算轉過身來,因為那樣的要求,實在是太無稽了,如果他們竟會答應那女人的要求,那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
  而那女人立時又道:「那麼,我想,你們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之後,或者會考慮一下我的請求,請你們轉過身來,我已移開屏風了!」

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在剎那間,心中所想的全是一樣的,他們都在想,不論你是什麼人,都難以改變我們的決定了。

  但是他們雖然那樣想,他們還是轉過身來。

  的確,那扇屏風已移開了。

  在屏風的後面,也是一張安樂椅,在那張安樂椅上,坐著一個中年婦人,那中年婦人正在慢慢地站起身來,她滿面都是憂容。

  在剎那間,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都呆住了。

  他們自然認得那是什麼人,他們不必看第二眼,只消看一眼,就足以使他們認出她是什麼人來了,他們那時,是真正地呆住了。

  不論他們的想像力多麼豐富,他們也絕不會想得到,邀請他們來到這裡面的竟是一個身份如此特殊的人!

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都呆立著,一句話也講不出來。

  (各位親愛的讀者,由於這位神秘主人的身份太特殊了,是以作者也無法明寫,聰明的讀者,可以各憑自己的想像力去猜上一猜。)

  (而如果各位讀者猜中了的話,也不可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作者所寫的一切,別忘記,「女黑俠木蘭花」故事,只是小說,小說的一切,都是想出來的。)

  (謝謝各位讀者。)

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呆住了作聲不得。還是那神秘主人先開口,她道:「兩位看來,要比我想像中年輕得多,真了不起。」

  木蘭花不禁苦笑了一下,她知道,在知道了那神秘主人是什麼人之後,她已經很難不答應她的要求了!

  她和高翔仍然不出聲,神秘主人又道:「現在,你們明白,我是為什麼那麼焦切,要找回我的兒子來,而又不得不保守秘密了?」

  高翔和木蘭花齊聲道:「自然明白了。」

  那神秘主人又道:「那麼,兩位可否再坐下來談談?」

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本來已然打定了主意要離去的了,因為那神秘主人的要求,實在太荒唐無稽了,但這時他們卻又自然而然走回去,坐了下來。

  神秘主人坐在他們的對面,望著高翔和木蘭花,道:「兩位現在,是不是肯考慮我的請求了?」

  木蘭花和高翔互望著,木蘭花道:「他為什麼要離開你?這是不可想像的,他離開了多久,為什麼外面絕沒有人知道?」

  「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。」神秘主人道:「他已離開一個多月了,我們的秘密保守得好,但如果我派出去的人,再在世界各地找他,那麼,便一定會引別人的注意,秘密也就不可能再保持下去了,這是我來找你們的主要原因。」

  木蘭花道:「照你看來,秘密還可以維持得多久?」

  「至多兩個月。」神秘主人的神情很憂鬱。

  木蘭花雙眉蹙得極緊,道:「他是單獨行動的,還是受了什麼歹徒的脅迫?是為了愛情,還是為了想表現一下他自己的獨立精神?」

  「我不知道,每一個可能性都存在的。」

  木蘭花站了起來,來回踱著步。

  她踱了約莫三分鐘之久,在那三分鐘之中,除了鐘擺發出的滴答聲之外,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,木蘭花終於站定了身子。

  而在她站定了身子之後,只是說了一句十分簡單的話,道:「好,我們去找他。」

  神秘主人憂鬱的神情中,現出了一絲充滿希望的笑容了,她也站起身來,握住了木蘭花的手,道:「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!」

  高翔雖然也知道,自己實在是無法拒絕那神秘主人的要求的,但是,聽得木蘭花答應了那神秘主人,他也不禁苦笑了起來。

  因為,那實在是一件無法做得到的事!

  木蘭花又道:「你不能提供給我們更多的消息麼?」

  神秘主人搖了搖頭,道:「不是不能,而是我也無法獲得更多的消息,只有一點,有一個叫作法勒的男子,似乎和他有聯絡。」

  「那男子是什麼身份?」

  「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。但是我派出去的人,有一次,曾攝到過他的照片。」神秘主人說著,走向書桌,取出了一張照片來。

  照片很明顯是在葡萄牙的街頭拍攝的,在照片中,一個男子正從一輛看來很殘舊的跑車中走出來,他的衣著,極其時髦。

  木蘭花向那張照片中的男子,凝視了一分鐘,她將那張照片,還給了神秘主人,以她的記憶力而論,以後不論在什麼場合下,見到這個男人,木蘭花都可以將他認出來的了。

  木蘭花問道:「如果我們找到了他,應該怎麼說?」

  神秘主人道:「只說我想念他,請他記住他自己的身份就夠了,如果他肯回來,也根本不必多講,他不肯回來,多講也沒有用。」

  木蘭花道:「我看,這件事,應該將他的離去,是遭到脅迫的可能性加進去,不然,實在無法解釋他要離開你的原因。」

  神秘主人道:「雖然,他如果是遭人脅迫的話,他的處境會危險得多,但是,作為一個母親,我倒寧願他是被迫離開我的。」

  木蘭花道:「好了,他既然最後曾在葡萄牙出現,我和我丈夫,立即就到葡萄牙去,希望我們,會在那裡多少得到線索。」

  神秘主人道:「但願如此!」

  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一起退出了書房,在書房外,有兩個男傭人站著,木蘭花向他們招了招手,道:「替我們準備一輛車子。」

  高翔忙道:「不要馬車!」

  一個男僕恭聲應道:「是,車子是現成的,而且是──」

  「我們到機場去。」高翔說。

  他們一直向外走去,等到他們出了到那古堡城的建築門口之際,晚風吹來,剛才和那神秘主人的會晤,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!

  然而,木蘭花和高翔知道,那絕不是夢!

  他們都不由自主地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進了停在門口的一輛名貴大房車,車子立時向前駛去,在車中,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好一會不開口。

  還是高翔打破了沉默,他道:「蘭花,我看,我們一生之中,以這件事最扎手了,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任務。」

  木蘭花緩緩地道:「慢慢來,我們現在到葡萄牙去,先去找那個法勒,只要找到了他,那麼,事情總可以多少有點眉目了。」

  「可是,我們又如何找得到那個叫法勒的男子呢?」

  木蘭花道:「我始終相信,我們要找的人,是由於一個特殊的原因,才會有那樣神秘的行動的,而這個特殊原因,絕不是他自願的。」

  高翔道:「就是你所說的脅迫?」

  「不錯。」木蘭花點著頭。「一定有一個勢力極龐大的組織在進行這件事,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,我現在還無法知道,但絕不是個人的單獨行動,那卻是可以肯定的事。我假定那個法勒,是這個組織中的一份子,這樣,不是可以找到他了麼?」

  高翔點著頭,沒有再說什麼。

  他們新婚蜜月的計劃,已經被這件突如其來發生的事,完全打亂了。但是高翔的心中,卻並不埋怨,他只是在想,如何才能完成神秘主人的委託!

  高翔和木蘭花到了機場之後,在機場並沒有停留多久,便登上了另一架飛機,那架飛機,是直飛往里斯本去的,在飛機上,高翔和木蘭花絕口不提他們要進行的事。他們在到了里斯本之後,第一件事,便是和國際警方在里斯本的人員聯絡,等到他們會面之後,木蘭花的要求是觀看所有犯罪份子的照片,她希望能在那些照片中找出法勒來。

  堆在木蘭花面前的,是七冊厚厚的相簿,在那七冊相簿中,有著幾十張照片,包括了經常在葡萄牙活動的犯罪份子和國際特務。

  木蘭花一個人翻閱著那七冊相簿。

  她和高翔分工合作,高翔所做的事,是站在一條街道的街口。法勒曾在那條街道出現過,高翔就是希望他再度出現。

  法勒上次在這條街道出現的時候,曾被人攝下過一張相片,他可能早已離開了葡萄牙,也有可能再也不在這條街道出現。高翔如今那樣的做法,可能是一個十分愚笨的做法,但是在毫無線索的情形下,他除了那樣做之外,卻並無第二個辦法。

  他們在里斯本,足足待了三天。

  在這三天中,木蘭花查看著那些相簿,沒有找到法勒的照片,而高翔在街頭佇立了三天,也未曾見到法勒和他的跑車出現。

  木蘭花一直和國際警方人員,保持著密切的聯繫,她自然未曾說出自己是在找人,但是她知道,自己要找的那個人,行蹤如果一有人知道,一定成為重大的新聞,國際警方一定會首先獲得消息,但是,她卻一點消息也得不到。也就是說,在這三天之中,他們要找的神秘人物,一定還在繼續他神秘的旅程,而他究竟到何處去了呢?沒有人知道。

  法勒或許是知道的,但是法勒又在何處?

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完全束手無策了。他們曾經手過許多棘手的事,可是卻再也沒有一件,比這一件更來得棘手的了。

  第三天晚上,他們在酒店的餐廳中進餐,大酒店的餐廳中,食物十分精美,可是高翔和木蘭花兩人,卻都有食而不知其味的感覺。

  高翔突然放下了刀叉,道:「蘭花,或許我們可以在報上登一則廣告:『法勒,我們已知道你的事,請和我們聯絡。』你看有用不?」

  「當然沒有用,」木蘭花搖著頭,「第一,我們雖然要找法勒,但是絕不能讓法勒知道有人在找他,除非他已完全在我們的控制之下。第二,就算法勒看到了報紙,他們也一定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,而不會來和我們見面,這不是一個辦法。」

  高翔苦笑道:「我們已來了三天了,一點進展也沒有,難道就一直等下去。」他說著,拿起酒來,一口而盡。木蘭花皺著眉,她望著高翔,道:「我想起來了,那個法勒,有一個很惹人注目的鼻子,那種鼻子,是嗜酒的象徵。」

  高翔道:「是啊。」

  木蘭花的神色顯得很興奮,道:「如果他是一個酒徒的話,那麼,我們尋找他的範圍,就狹窄得多了,酒徒最經常出沒的是什麼地方?」

  高翔道:「自然是酒吧──」

  他講到這裡,突然站了起來,道:「是了,在那條街道上,就有一家很具規模的酒吧,可是……如果他進酒吧去的話,我一定看得到他的!」

  木蘭花道:「你並不是二十四小時全守在那街道上,走,我們到那間酒吧去,我幾乎已有信心,可以在那裡找到他的下落了!」

  他們立時召來了侍者,在帳單上簽了字,二十分鐘後,他們已穿過了那條街道,走進了那一家酒吧。那可以說是一間典型的烏煙瘴氣的酒吧,但是這樣的酒吧,也正是酒徒們的樂園,木蘭花和高翔一進去,就有不少好奇的目光,向他們投來。他們在長檯前的高凳上坐了下來,各自要了酒,高翔又向那酒保招了招手,酒保走了過來,高翔道: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」

  酒保搖著頭,道:「對不起──」

  可是,不等那個酒保將拒絕的話講出,高翔已從口袋中,抽出了一張大面額的鈔票來,放在桌面上,推來推去。那酒保盯住了鈔票,笑了起來,道:「你早該有這樣的表示了。」

  「我在找一個人。」高翔說,他將記憶中,法勒的樣子,描述了一遍。

  酒保仍然坐著,道:「我知道,你一定在找法勒先生,對不對?」

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在剎那間,心中所感到的興奮,實在是難以形容的!世事就是那麼奇妙,有時候,一籌莫展的事,就因為獲得了一點線索,那點線索,就可能迅速擴大,成為真相大白的起點,有時頗令人有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!

  他們現在的情形,也正是那樣!

  高翔忙道:「對了,是法勒先生,他常到這裡來?」

  「以前是。」酒保回答,伸手接過那鈔票。

  「我們找他有重要的事,他在什麼地方?」高翔又問。

  酒保道:「那太容易了,我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,前兩天,我還替他送過一打酒去,他就住在離這兒兩條街。三十號,四樓。」

  高翔立時放下了一張鈔票,作為酒帳,他拉著木蘭花的手,一齊離開了那酒吧,出了酒吧門口,才笑道:「蘭花,我們竟白白浪費了三天!」

  木蘭花也道:「是啊,看來我們的思考已退步了,要過了三天之久,看到你那種發狠喝酒的樣子才想起他是一個酒徒。」

  他們匆匆向前走著,走過了兩條街,找到了三十號。那是一幢四層高的公寓,雖然已很舊了,但是還像住宅區。那樣舊式的房子,自然不會有電梯,他們順著樓梯向上走,在到達三樓的時候,一個穿著整齊的中年男子,打開一扇門走出來。

  那中年人用奇怪的目光,打量著他們。

  高翔就向那中年人問道:「請問,法勒先生住在樓上?」

  那中年人點頭道:「是,他住在樓上,兩位如果見到他,請轉告他一聲,在午間之後,別在房間中弄出那麼多可怕的聲響來!」

  木蘭花笑道:「看來他不是一個好鄰居!」

  「當然不是!」那中年人悻然說,向下走去。

  木蘭花和高翔又上了一層樓,每一層,只有一個居住單位,是以他們根本不必再找,就來到了一扇橡木的大門前。高翔按著門鈴,隔著門,他也可以聽到鈴的聲響。門鈴按了又按,足足響了一分鐘之久,才聽得「卡」地一聲,門被打了開來,木蘭花立時向高翔,使了一個眼色。

  而高翔也早已有了準備,門才一打開,他的肩頭,便在門上用力一撞,「砰」地一聲,將門撞了開來,門內一個人發出了一下怒喝聲,高翔的一掌,已然向那人的頸際,劈了下去。

  那一掌,將那人打得一個踉蹌。高翔再一伸手,已抓住了那人的手腕,將那人的手臂,硬生生地扭了過來。木蘭花也在這時,閃進了屋子,將門關上,她向那人看了一眼道:「你好,法勒先生!」

  那被高翔一出手就制住了的人,不是別人,正是他們要尋找的法勒,法勒怒吼著,道:「你們是什麼人?這是什麼意思?」

  法勒穿著名貴的絲睡袍,他的寓所中,也擺設得極其華麗,木蘭花迅速地打開了幾扇房門,等到肯定了沒有人,她才回到了法勒的面前。

  她徐徐地道:「法勒先生,你不必緊張,我們只不過來問你幾句話。」

  「我什麼也不知道。」法勒叫著。

  高翔冷笑著,道:「我們還沒有問啦,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?」

  木蘭花道:「法勒先生,他到那裡去了?」

  法勒瞪大了眼,道:「誰到那裡去了?」

  木蘭花揚了揚手,在她的手中,已多了一柄小刀,她一按刀柄,「拍」地一聲,小刀已彈出了三吋來長極其鋒利的刀鋒來。她將小刀的刀鋒,壓在法勒的頸際,然後才道「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的,他到那裡去了,你說出來就沒有你的事。」

  一等到小刀壓在頸上。法勒的態度也軟了下來。

  在他的臉上,現出駭然的神色來,但是他還是道:「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?你們……是什麼人?」

  木蘭花沉聲道:「你是什麼人?」

  「我是法勒.韋定,商人。」

  「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?」木蘭花又問。

  法勒苦笑道:「我……有時也賺些外快。」

  「什麼樣的外快?」

  「你們……是警方人員麼?」

  「正因為不是,所以你還是說老實話的好。」

  法勒嘆了一聲,道:「好,我說,我有一艘船,性能很好,我時常將那艘船借給人,人家借了我的船去作什麼,我卻不知道了。」

  木蘭花略呆了一呆,才又道:「你在最近,曾經和一個操法語,或是德語,身高約六尺的男人接觸過,你可還記得麼?」

  法勒皺著眉,道:「記得,記得。」

  木蘭花也不禁緊張了起來,道:「我們問的就是他,他到什麼地方去了?你是為什麼和他接觸的,說!」

  法勒擺著手,神情更加慌張了。

  法勒的聲音也在發著抖,他道:「他做了些什麼,不關我的事,我只不過將我的一艘船隻,租給了他而已,那不關我的事。」

  「他租你的船隻到何處去?」

  「我……不知道。」

  「他是一個人來和你接觸的?」木蘭花再問。

  「是的。在洋松樹酒吧,他來找我的。」

  高翔陡地一伸手,手指已捏住那人的咽喉,他用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大,但是任何人,咽喉一被人捏住,便一定會生出一種窒息的感覺來的。

  而那種窒息的感覺,也會使得這個人感到死亡的陰影,已在自己的頭上盤旋,是以法勒的面色,更是蒼白得十分可怕!

  高翔冷笑著,道:「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?」

  法勒忙道:「我不知道,他……他是以前的一個朋友介紹來的,他給了我錢,我就將我的船租了給他,其他我什麼也不知道了!」

  「你真的不知道他到何處去了?」高翔問道。

  「真的不知道,我雖然是船主,但是,我的船租給人家,是從來也不問長問短的,要不然,為什麼我的租金比人家貴,人家還肯來租我的船?」

  法勒急急地為自己分辯著。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也互望了一眼,他們已經完全明白,這個法勒是幹什麼營生了!

  法勒有一艘船,而他也時常將那艘船,租給人家作不法的行動,由於他身為船主,又肯眼開眼閉的緣故,是以他收的租金雖然高,人家也樂意租他的船隻,這時,他講的可能全是實話。

  然而,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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