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三章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三章</h3>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我自然希望可以將那筆財寶找出來,那是極其驚人的財富,用在社會上,可以使許多人受益,何必讓它無聲無息地被收藏著?」<br /><br />  高翔搖著頭,道:「蘭花,當年,人人都懷疑那是令尊兄弟的主意,如果現在,再經你的手,將那筆財富找了出來……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不等高翔說完,就爽朗她笑了起來,道:「高翔,過去的事情,讓它去發霉好了,別說現在已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,就算有人知道,我還要做對社會有助益的事情,誰有興趣去理會幾十年之前的陳年舊賬,你說對不對?」<br /><br />  高翔由衷地道:「蘭花,我真佩服你的心胸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在微笑著,道:「現在,第一件事,就是要找到李彬。安妮,你見過李彬,你憑記憶,將他的樣子畫出來,交給高翔!」<br /><br />  安妮答了一聲,立時奔了上樓梯。<br /><br />  十分鐘後,她便拿著李彬的畫像,走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高翔接過來一看,道:「不難,要找這樣的一個流浪漢,太容易了,我相信在日落之前,一定可以將他找到的,找到了之後──」「帶到我這裡來。」木蘭花說。<br /><br />  高翔站了起來。又向那幅畫看了一眼。<br /><br />  他攤了攤手道:「蘭花,這幅畫被人稱作為「魔畫」,倒也不無道理,我覺得它對人,似乎有一種異樣的吸引力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笑道:「吸引你的不是畫,而是畫中的啞謎!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還有,是打破了啞謎之後的巨大財寶!」<br /><br />  他一面說,一面走了出去,木蘭花將椅子移到畫前,她就坐在那椅子上,一動也不動地望著那幅畫,就像是著了魔一樣。<br /><br />  安妮不停地在客廳中走來走去,她在過了將近一小時之後,才道:「蘭花姐,要不要請秀珍姐,也來看看這一幅畫?」<br /><br />  「不要去驚動她。」木蘭花簡單地回答。<br /><br />  「可是,那幅畫是秀珍姐的爸爸畫的!」<br /><br />  「那有什麼關係,二叔在畫了這幅畫之後十多年,秀珍才出世。」木蘭花的雙眼,仍然未離開那幅畫,同時,她的心中也在急速地轉念著。<br /><br />  這幅畫中,藏著一個啞謎!<br /><br />  而這個啞謎,關係著一筆驚人的財富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望著那幅畫的時間,已不能算少了,但是想起李彬對著那幅畫,足足過了三十年,仍然一無所得,她那一兩小時,實在太微不足道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對於她的父母和二叔,幾乎已沒有什麼印象了,因為當年變故時,她和秀珍都小得幾乎什麼事情也不懂。<br /><br />  所以,她也根本無法從他二叔的性格上來揣摩那幅畫中的含意,她只好就那幅畫來研究,但是,她卻找不出頭緒來。<br /><br />  天色漸漸黑了。木蘭花仍然望著那幅畫,也不著電燈,在黯淡的光線之下看來,那幅畫好像增加了一重神秘的氣氛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注意到,那山谷的形狀很奇特,可能不是虛設的,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山谷,但是,那山谷是在什麼地方呢?<br /><br />  天色更黑了,木蘭花站了起來。<br /><br /> 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,她才發覺,不知在什麼時候,安妮也已開始在怔怔地注視著那幅畫了,看來,那幅畫的確有著一種魔力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並沒有打擾安妮,因為她知道安妮的思考力十分強,而且,自己對這幅畫所知的,不會比安妮多多少,或許,她能夠解開畫中的啞謎的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著亮了燈,安妮才伸一伸懶腰,搖著頭,揉著眼睛,就在這時,鐵門外傳來了剎車聲,安妮忙向門外奔去。<br /><br />  高翔已徑下了車,和高翔一起下車的,是一個看來很瑟縮的人,安妮一眼就認出來,那人正是日間送畫來的流浪漢李彬!高翔估計得不錯,在日落之前,就可以找到李彬的。<br /><br />  高翔帶著李彬走了進來,道:「我們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到他的,他和一大群流浪漢在一起,看來,他真是潦倒非常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望著李彬,李彬是一個十足的流浪漢,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流浪漢,當年曾經引起過那麼巨大的風波!<br /><br />  而李彬在一走進來之後,雙眼就定在牆上所掛的那幅畫上,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,現出了一種表示深切痛苦的苦笑來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請坐,李先生,你需要什麼?」<br /><br />  李彬的手在微微地發著抖,他道:「酒……我要酒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向安妮望了一眼,安妮轉身,取了一瓶酒,一隻杯子來,放在李彬的面前,他倒了一滿杯,兩口就喝了個乾淨。<br /><br />  高翔立時道:「李先生,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談,你別喝得太醉了。」<br /><br />  李彬忙道:「不會,不會的!」<br /><br />  他偏著頭,像是有意不去看那幅畫,可是那幅畫對他來說,顯然已有著無比的吸引力,是以做還是忍不住要去看它。<br /><br />  他終於嘆了一口氣,低著頭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在他的對面,坐了下來,道:「李先生,你保持這幅畫,已經三十二年了,對不對?為什麼你忽然肯放棄它了?」<br /><br />  李彬仍然低著頭,不出聲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又道:「你高興回答,或者不高興回答,那都是你的事,但是我要提醒你,如果你說了,我們需要的是實話!」<br /><br />  李彬苦笑了一下,他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,道:「到現在,我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了,那天,我在機場附近行乞,看到了曾瞎子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迅速地互望了一眼。<br /><br />  高翔立時道:「那是上個星期的事?是不是?警方曾接到報告,說曾保來到本市,但是他是持正當理由的,警方地無法干涉。」<br /><br />  「是上個星期的事。」李彬回答,「我也想不到會看到他,我和他已多少年不見面了,但是我還可以認得出他來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也認得你?」木蘭花問。<br /><br />  「我不能肯定,但是當我向他討錢時,他回過頭來,望了我一眼,我立時認出它是什麼人來時,自然吃了一驚,他好像也呆了一呆,那時,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人,立時叱喝著將我趕走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到飛機場的附近去了。」<br /><br />  李彬的手發著抖,他在拿起了杯子之際,將酒撥出了不少來。<br /><br />  「為什麼?」木蘭花的問題很簡單。<br /><br />  「我怕再次遇到他,而我,……如果死在街頭,只不過和死了一頭老鼠一樣,我雖然潦倒,但卻還不想死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望定了李彬,緩緩地道:「我明白了,李先生,你那麼怕他,是因為你曾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!」<br /><br />  李彬的身子立時一震,他的面色也變得極其蒼白。<br /><br />  他點著頭,道:「是的,當年,就是他指使我去偷這幅畫的,可是我……我在到手之後,卻沒有將畫交給他,而自己帶著畫溜走了。」<br /><br />  李彬說到這裡,突然掩面哭了起來,道:「當時,我是財迷了心竅,蘭花小姐,我絕未曾料到,人人都會怪是穆大哥和穆二哥指使我做的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沉著聲道:「過去的事不必說了,你保存了這幅畫那麼久,可曾在這幅畫上,研究出什麼名堂來?」<br /><br />  李彬抹著眼淚,道:「如果研究出名堂來的話,蘭花小姐,我還會像現在那樣子麼?那些財寶,蘭花小姐,光是金塊,就有八十多箱!」<br /><br />  「多大的箱子?」安妮問。<br /><br />  李彬裝著手勢,看來,每一箱,至少有五十公斤!<br /><br />  木蘭花等人,早知那是巨大得不得了的一筆財寶,但是卻也想不到,光是黃金,就是如此之多,其他的珠寶,自然價值更巨!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你是看到它們載運的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,那是多少年的事了。穆二哥上船的時候,臉色嚴肅,那是一個陰天,我們都集中在碼頭上,穆二哥將船駛到什麼地方,卻沒有人知道,他直到過了兩個月才回來,將那幅畫掛在大堂上,不知多少人向他打聽,但是他一個字也不說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你當時以為,詳細研究這幅畫,一定可以有結論的?」<br /><br />  李彬點了點頭,說:「是,我那樣想,曾保也那樣想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又問道:「那麼,經過了那麼多年,難道你一點頭緒也沒有?」<br /><br />  李彬苦笑了一下,說道:「只有一點,就是那山谷,我想,那山谷是實際存在的,穆二哥是照樣畫了下來的,可是,他為什麼畫了那麼多的人,那我就不明白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站了起來,來回踱著步。<br /><br />  李彬的話,顯然不能供給任何線索。<br /><br />  那山谷是真實存在的,木蘭花在看了那幅畫,不到一小時之後,就想到了這一點,可是想到了這一點,又有什麼用?<br /><br />  重要的是,那山谷在什麼地方?<br /><br />  不知道那一點,全世界有多少那樣的山谷,如何尋找?<br /><br />  李彬抬起頭來,道:「蘭花小姐,我知道這山谷是在南洋,曾保也知道,所以曾保在南洋落腳,也是為了這個緣故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「啊」地一聲,道:「你們是知道的?」<br /><br />  「我們曾經引誘穆二哥同去的六個人中的一個,用酒色引誘他,他說,他們船到的第一站,就有人來迎接他們,他們不懂航海,但是他卻認為,那人是南洋的一個華僑首領,然後,船又繼續向南航,又過了七八天,才在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靠了岸。然後,他們就日以繼夜,運財寶上岸,那時,他們全被蒙上了眼睛,只由穆二哥一人帶路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靜靜地聽著。<br /><br />  她心中不禁苦笑,那仍然不算是什麼線索。南洋包括了多少地方,毫無頭緒地要去尋找一個山谷,那仍是不可能的事!<br /><br />  木蘭花又來回踱著。<br /><br />  最後,她停了下來,道:「李先生,很抱歉的是,你雖然說將畫交存在我這裡,但是,我卻不準備再將它還給你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沒關係,沒關係。」李彬忙說。<br /><br />  「而你,要小心一些,如果曾保──曾瞎子已認出了你的話,他一定會找你的!」<br /><br />  李彬苦笑著,道:「蘭花小姐:你……能保護我嗎?」<br /><br />  「你可以去請求警方的保護。」木蘭花冷冷地說。<br /><br />  李彬立時向高翔望去,高翔皺著眉,道:「李先生,如果你正式請求保護,警方一定會保護你的,你是不是真需要保護?」<br /><br />  高翔望著李彬,李彬的神態,十分閃縮,他不敢望著高翔,只是道:「是的,我想他已認出我來了,所以……我十分害怕!」<br /><br />  李彬一定是十分窘,是以他在說話的時候,不斷地牽動著衣服,他身上的衣服,是破舊不堪的,還有兩個大破洞。<br /><br />  當他在拉動衣角之際,高翔又看到,在衣服的裂洞之中,他的肩頭上,有一片相當大的灼傷,高翔心中略怔了怔,但是他卻沒有發問。<br /><br />  他只是道:「好的,你可以暫時住在警局,不過委屈你一下,住在臨時拘留所之中,雖然你並不是被警方扣留的疑犯。」<br /><br />  「沒關係!沒關係!」李彬忙著說。<br /><br />  一般人,如果並不是犯了罪被警方拘留,自然是不肯留在警局的臨時拘留所之中,然而李彬卻表現得十分之愉快。<br /><br />  看他那種愉快的神情,不像是假裝出來的,高翔心想,那或者是他過流浪生涯,過得太久了,是以有了棲身之地,就高興起來。<br /><br />  然而,高翔的心中,卻也立時想到,那可能有另外的原因!高翔拿起了電話,吩咐警局,通知最近的巡邏車到木蘭花的家中來。<br /><br />  在巡邏車還未曾來到之前,李彬不斷嘮嘮叨叨,講著和這幅畫有關的事,木蘭花一聲也不出,看來她甚至不像在用心地聽。<br /><br />  十分鐘之後,巡邏車來了,兩名警官走了進來。高翔向李彬指了一指,道:「這位先生需要保護,在臨時拘留所中,替他找一個單人房!」<br /><br />  警官答應著,李彬點頭彎腰,表示感激,跟著那兩個警官,走了出去,等到巡邏車駛遠之後,高翔叫道:「蘭花!」<br /><br />  他叫了一聲,木蘭花便道:「你可是覺得有許多可疑的地方?」<br /><br />  高翔立時道:「是的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微笑著,道:「我也感到有很多疑點,高翔,我不說,你也別說,我們讓安妮說,看看她的意見和我們是不是相同!」<br /><br />  高翔早已注意到,安妮在一旁,一直皺著眉,顯然是她的心中,也想到了一些問題,是以他立時點頭,道:「安妮,你想到了什麼?」<br /><br />  安妮揚起頭來,在她的臉上,帶著接受挑戰的神氣,她道:「我覺得這個李彬十分可疑。第一,這幅畫關係著一筆巨大的財富,但是他竟肯無條件將畫留在這裡。第二,他說他曾在機場外遇到過曾保,為什麼相隔那麼久,才來找我們?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一起點頭。<br /><br />  因為安妮所說出的那兩個疑點,正是他們所想到的。雖然他們自己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,但是他們仍然非常高興。<br /><br />  因為安妮的年紀還小,而安妮小小年紀,就能看出李彬行動的可疑處來,這表示安妮的思考、推理能力之高超,實在在他們之上。<br /><br />  安妮興奮得臉紅了起來,又道:「還有第三點,李彬雖然要求警方的保護,然而他卻不像有誠意,也就是說,他沒有什麼危險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說得好,那麼你推理的結論是什麼?」<br /><br />  安妮想了一想,道:「我的結論是,他知道曾保來過本市,所以才虛構了機場外見到曾保的故事,他的目的,是要我們代他找出畫中的秘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微笑著,道:「沒有別的可能了麼?」<br /><br />  安妮眨著眼,咬著指甲,她顯然想不到別的可能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還有一個可能,就是他真的遇到了曾保,而且曾保也已找到了他,他一定已在曾保的手中,吃了不少苦頭!」<br /><br />  安妮睜大了眼睛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道:「他的身上有傷痕,他站立的姿勢,也老是向左彎曲,可知他的身子,有一邊一定感到相當的痛楚,他到這裡來,是曾保派他來的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這一句話一出口,安妮和高翔都吃了一驚。<br /><br />  木蘭花立即道:「我是從時間上來推測的,曾保在機場遇到了他,以曾保現在的勢力而論,雖然他來本市是作客,但是要找像他那樣的一個流浪漢,也是易如反掌的事,於是,闊別了三十年的曾保和李彬,又重見面了,李彬曾出賣過曾保,曾保自然不會好好待他的,於是他使吃了一點苦頭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這只是推測。」<br /><br />  「自然只是推測,李彬的那幅畫,你想,他會一直常在身邊麼?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身無長物的流浪漢,只帶著一幅畫的?」<br /><br />  「當然沒有。」安妮回答。<br /><br />  「那就是了,在挨了一頓打之後,李彬多半是看出曾保有意取他的性命,所以,他方將他收藏在妥當地方的畫,獻了出來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點著頭,道:「這推測很合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又道:「曾保得到了畫,自然要細加研究,但是他和李彬一樣,也研究不出任何名堂來,所以,他就想到了我!」<br /><br />  高翔對於木蘭花的推測,本來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,可是這時候,他卻越是聽,越覺得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!<br /><br />  他忙道:「所以,他才又派李彬來見你,假托將畫交在你這裡,他知道這畫和你的父母有極深的淵源,也知道你一定會探索畫中的秘密!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,他可能也已知道了畫中蘊藏的秘密地點,是在南洋,所以他不怕將畫給我,因為他在南洋的勢力,十分龐大。我相信在本市,他也一定作了周密的佈置,對我的行動,進行監視,他是準備在我研究出了秘密之後,從中取利!」<br /><br />  安妮深深吸了一口氣,道:「蘭花姐,你想得比我周到多了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笑著,在安妮的肩頭上拍了幾下,道:「安妮,我和你所說的,都不過是推測,究竟誰的推測對,現在還不知哩!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蘭花,我到警局去問李彬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搖頭道:「不要打草驚蛇,我想,李彬已經向曾保屈服了,他在警局幾天之後,一定會自己要求出來,去和曾保聯絡的。」<br /><br />  高翔「嗯」地一聲,道:「我們正好透過他來表示我們什麼也不知道,如果我們也找不出畫中的秘密,曾保也不敢來惹我們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立時道:「你說得是,所以,我們第一步要做的事,便是找出這幅畫中的秘密來,一定要到我們有了進一步的行動,曾保才會採取行動!」<br /><br />  安妮又轉過頭,同那幅畫看去。<br /><br />  那實在是一幅十分奇異的畫,奇異得使人完全說不出所以然來。李彬花了三十年的時間,仍然不曾找出畫中的奧秘,那不能說他笨,實在是這幅畫太奇妙了!<br /><br />  木蘭花背負著雙手,也來到了這幅畫前,她道:「高翔,照你來看,這幅畫的最奇特的地方在哪裡?」<br /><br />  高翔道:「第一,自然是它的色彩,第二,是那麼多人。這種色彩,簡直是超乎想像之外的,秀珍的父親一定是想像力十分豐富的人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搖著頭,苦笑了起來,道:「恰好相反,二叔的為人,古板極了,在我的印象中,他是最沒有想像力的,這幅畫,一點藝術創作的味道也沒有,但是顏色卻如此奇特……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講到這裡,略一沉吟,才道:「所以,我認為它是實景,二叔是看到了那樣絢麗的色彩,才將之畫上去的。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的話,高翔和安妮兩人,是很少不同意的。<br /><br />  可是此際,木蘭花這句話才一出口,高翔和安妮兩人,卻一起搖起頭來,安妮道:「天然的景色,哪有這種顏色的?」<br /><br />  高翔也笑道:「如果有那樣美麗的景色,那麼這地方,一定聞名世界了,何以李彬竟會花了那麼多時間,也找不到它的所在!」<br /><br />  木蘭花並不分辯,只是微笑著。過了好一會,她才道:「南洋有很多島嶼,都是人跡罕至的,在那些島嶼之中,如果有一個景色宏麗的山谷,也不出奇吧!」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魔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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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

  木蘭花道:「我自然希望可以將那筆財寶找出來,那是極其驚人的財富,用在社會上,可以使許多人受益,何必讓它無聲無息地被收藏著?」

  高翔搖著頭,道:「蘭花,當年,人人都懷疑那是令尊兄弟的主意,如果現在,再經你的手,將那筆財富找了出來……」

  木蘭花不等高翔說完,就爽朗她笑了起來,道:「高翔,過去的事情,讓它去發霉好了,別說現在已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,就算有人知道,我還要做對社會有助益的事情,誰有興趣去理會幾十年之前的陳年舊賬,你說對不對?」

  高翔由衷地道:「蘭花,我真佩服你的心胸!」

  木蘭花在微笑著,道:「現在,第一件事,就是要找到李彬。安妮,你見過李彬,你憑記憶,將他的樣子畫出來,交給高翔!」

  安妮答了一聲,立時奔了上樓梯。

  十分鐘後,她便拿著李彬的畫像,走了下來。

  高翔接過來一看,道:「不難,要找這樣的一個流浪漢,太容易了,我相信在日落之前,一定可以將他找到的,找到了之後──」「帶到我這裡來。」木蘭花說。

  高翔站了起來。又向那幅畫看了一眼。

  他攤了攤手道:「蘭花,這幅畫被人稱作為「魔畫」,倒也不無道理,我覺得它對人,似乎有一種異樣的吸引力!」

  木蘭花笑道:「吸引你的不是畫,而是畫中的啞謎!」

  高翔道:「還有,是打破了啞謎之後的巨大財寶!」

  他一面說,一面走了出去,木蘭花將椅子移到畫前,她就坐在那椅子上,一動也不動地望著那幅畫,就像是著了魔一樣。

  安妮不停地在客廳中走來走去,她在過了將近一小時之後,才道:「蘭花姐,要不要請秀珍姐,也來看看這一幅畫?」

  「不要去驚動她。」木蘭花簡單地回答。

  「可是,那幅畫是秀珍姐的爸爸畫的!」

  「那有什麼關係,二叔在畫了這幅畫之後十多年,秀珍才出世。」木蘭花的雙眼,仍然未離開那幅畫,同時,她的心中也在急速地轉念著。

  這幅畫中,藏著一個啞謎!

  而這個啞謎,關係著一筆驚人的財富。

  木蘭花望著那幅畫的時間,已不能算少了,但是想起李彬對著那幅畫,足足過了三十年,仍然一無所得,她那一兩小時,實在太微不足道了。

  木蘭花對於她的父母和二叔,幾乎已沒有什麼印象了,因為當年變故時,她和秀珍都小得幾乎什麼事情也不懂。

  所以,她也根本無法從他二叔的性格上來揣摩那幅畫中的含意,她只好就那幅畫來研究,但是,她卻找不出頭緒來。

  天色漸漸黑了。木蘭花仍然望著那幅畫,也不著電燈,在黯淡的光線之下看來,那幅畫好像增加了一重神秘的氣氛。

  木蘭花注意到,那山谷的形狀很奇特,可能不是虛設的,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山谷,但是,那山谷是在什麼地方呢?

  天色更黑了,木蘭花站了起來。

  當她站起來的時候,她才發覺,不知在什麼時候,安妮也已開始在怔怔地注視著那幅畫了,看來,那幅畫的確有著一種魔力。

  木蘭花並沒有打擾安妮,因為她知道安妮的思考力十分強,而且,自己對這幅畫所知的,不會比安妮多多少,或許,她能夠解開畫中的啞謎的。

  木蘭花著亮了燈,安妮才伸一伸懶腰,搖著頭,揉著眼睛,就在這時,鐵門外傳來了剎車聲,安妮忙向門外奔去。

  高翔已徑下了車,和高翔一起下車的,是一個看來很瑟縮的人,安妮一眼就認出來,那人正是日間送畫來的流浪漢李彬!高翔估計得不錯,在日落之前,就可以找到李彬的。

  高翔帶著李彬走了進來,道:「我們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到他的,他和一大群流浪漢在一起,看來,他真是潦倒非常了。」

  木蘭花望著李彬,李彬是一個十足的流浪漢,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流浪漢,當年曾經引起過那麼巨大的風波!

  而李彬在一走進來之後,雙眼就定在牆上所掛的那幅畫上,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,現出了一種表示深切痛苦的苦笑來。

  木蘭花道:「請坐,李先生,你需要什麼?」

  李彬的手在微微地發著抖,他道:「酒……我要酒。」

  木蘭花向安妮望了一眼,安妮轉身,取了一瓶酒,一隻杯子來,放在李彬的面前,他倒了一滿杯,兩口就喝了個乾淨。

  高翔立時道:「李先生,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談,你別喝得太醉了。」

  李彬忙道:「不會,不會的!」

  他偏著頭,像是有意不去看那幅畫,可是那幅畫對他來說,顯然已有著無比的吸引力,是以做還是忍不住要去看它。

  他終於嘆了一口氣,低著頭。

  木蘭花在他的對面,坐了下來,道:「李先生,你保持這幅畫,已經三十二年了,對不對?為什麼你忽然肯放棄它了?」

  李彬仍然低著頭,不出聲。

  木蘭花又道:「你高興回答,或者不高興回答,那都是你的事,但是我要提醒你,如果你說了,我們需要的是實話!」

  李彬苦笑了一下,他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,道:「到現在,我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了,那天,我在機場附近行乞,看到了曾瞎子。」

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迅速地互望了一眼。

  高翔立時道:「那是上個星期的事?是不是?警方曾接到報告,說曾保來到本市,但是他是持正當理由的,警方地無法干涉。」

  「是上個星期的事。」李彬回答,「我也想不到會看到他,我和他已多少年不見面了,但是我還可以認得出他來。」

  「他也認得你?」木蘭花問。

  「我不能肯定,但是當我向他討錢時,他回過頭來,望了我一眼,我立時認出它是什麼人來時,自然吃了一驚,他好像也呆了一呆,那時,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人,立時叱喝著將我趕走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到飛機場的附近去了。」

  李彬的手發著抖,他在拿起了杯子之際,將酒撥出了不少來。

  「為什麼?」木蘭花的問題很簡單。

  「我怕再次遇到他,而我,……如果死在街頭,只不過和死了一頭老鼠一樣,我雖然潦倒,但卻還不想死。」

  木蘭花望定了李彬,緩緩地道:「我明白了,李先生,你那麼怕他,是因為你曾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!」

  李彬的身子立時一震,他的面色也變得極其蒼白。

  他點著頭,道:「是的,當年,就是他指使我去偷這幅畫的,可是我……我在到手之後,卻沒有將畫交給他,而自己帶著畫溜走了。」

  李彬說到這裡,突然掩面哭了起來,道:「當時,我是財迷了心竅,蘭花小姐,我絕未曾料到,人人都會怪是穆大哥和穆二哥指使我做的!」

  木蘭花沉著聲道:「過去的事不必說了,你保存了這幅畫那麼久,可曾在這幅畫上,研究出什麼名堂來?」

  李彬抹著眼淚,道:「如果研究出名堂來的話,蘭花小姐,我還會像現在那樣子麼?那些財寶,蘭花小姐,光是金塊,就有八十多箱!」

  「多大的箱子?」安妮問。

  李彬裝著手勢,看來,每一箱,至少有五十公斤!

  木蘭花等人,早知那是巨大得不得了的一筆財寶,但是卻也想不到,光是黃金,就是如此之多,其他的珠寶,自然價值更巨!

  木蘭花道:「你是看到它們載運的?」

  「是的,那是多少年的事了。穆二哥上船的時候,臉色嚴肅,那是一個陰天,我們都集中在碼頭上,穆二哥將船駛到什麼地方,卻沒有人知道,他直到過了兩個月才回來,將那幅畫掛在大堂上,不知多少人向他打聽,但是他一個字也不說!」

  木蘭花道:「你當時以為,詳細研究這幅畫,一定可以有結論的?」

  李彬點了點頭,說:「是,我那樣想,曾保也那樣想。」

  木蘭花又問道:「那麼,經過了那麼多年,難道你一點頭緒也沒有?」

  李彬苦笑了一下,說道:「只有一點,就是那山谷,我想,那山谷是實際存在的,穆二哥是照樣畫了下來的,可是,他為什麼畫了那麼多的人,那我就不明白了。」

  木蘭花站了起來,來回踱著步。

  李彬的話,顯然不能供給任何線索。

  那山谷是真實存在的,木蘭花在看了那幅畫,不到一小時之後,就想到了這一點,可是想到了這一點,又有什麼用?

  重要的是,那山谷在什麼地方?

  不知道那一點,全世界有多少那樣的山谷,如何尋找?

  李彬抬起頭來,道:「蘭花小姐,我知道這山谷是在南洋,曾保也知道,所以曾保在南洋落腳,也是為了這個緣故。」

  木蘭花「啊」地一聲,道:「你們是知道的?」

  「我們曾經引誘穆二哥同去的六個人中的一個,用酒色引誘他,他說,他們船到的第一站,就有人來迎接他們,他們不懂航海,但是他卻認為,那人是南洋的一個華僑首領,然後,船又繼續向南航,又過了七八天,才在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靠了岸。然後,他們就日以繼夜,運財寶上岸,那時,他們全被蒙上了眼睛,只由穆二哥一人帶路!」

  木蘭花靜靜地聽著。

  她心中不禁苦笑,那仍然不算是什麼線索。南洋包括了多少地方,毫無頭緒地要去尋找一個山谷,那仍是不可能的事!

  木蘭花又來回踱著。

  最後,她停了下來,道:「李先生,很抱歉的是,你雖然說將畫交存在我這裡,但是,我卻不準備再將它還給你了。」

  「沒關係,沒關係。」李彬忙說。

  「而你,要小心一些,如果曾保──曾瞎子已認出了你的話,他一定會找你的!」

  李彬苦笑著,道:「蘭花小姐:你……能保護我嗎?」

  「你可以去請求警方的保護。」木蘭花冷冷地說。

  李彬立時向高翔望去,高翔皺著眉,道:「李先生,如果你正式請求保護,警方一定會保護你的,你是不是真需要保護?」

  高翔望著李彬,李彬的神態,十分閃縮,他不敢望著高翔,只是道:「是的,我想他已認出我來了,所以……我十分害怕!」

  李彬一定是十分窘,是以他在說話的時候,不斷地牽動著衣服,他身上的衣服,是破舊不堪的,還有兩個大破洞。

  當他在拉動衣角之際,高翔又看到,在衣服的裂洞之中,他的肩頭上,有一片相當大的灼傷,高翔心中略怔了怔,但是他卻沒有發問。

  他只是道:「好的,你可以暫時住在警局,不過委屈你一下,住在臨時拘留所之中,雖然你並不是被警方扣留的疑犯。」

  「沒關係!沒關係!」李彬忙著說。

  一般人,如果並不是犯了罪被警方拘留,自然是不肯留在警局的臨時拘留所之中,然而李彬卻表現得十分之愉快。

  看他那種愉快的神情,不像是假裝出來的,高翔心想,那或者是他過流浪生涯,過得太久了,是以有了棲身之地,就高興起來。

  然而,高翔的心中,卻也立時想到,那可能有另外的原因!高翔拿起了電話,吩咐警局,通知最近的巡邏車到木蘭花的家中來。

  在巡邏車還未曾來到之前,李彬不斷嘮嘮叨叨,講著和這幅畫有關的事,木蘭花一聲也不出,看來她甚至不像在用心地聽。

  十分鐘之後,巡邏車來了,兩名警官走了進來。高翔向李彬指了一指,道:「這位先生需要保護,在臨時拘留所中,替他找一個單人房!」

  警官答應著,李彬點頭彎腰,表示感激,跟著那兩個警官,走了出去,等到巡邏車駛遠之後,高翔叫道:「蘭花!」

  他叫了一聲,木蘭花便道:「你可是覺得有許多可疑的地方?」

  高翔立時道:「是的。」

  木蘭花微笑著,道:「我也感到有很多疑點,高翔,我不說,你也別說,我們讓安妮說,看看她的意見和我們是不是相同!」

  高翔早已注意到,安妮在一旁,一直皺著眉,顯然是她的心中,也想到了一些問題,是以他立時點頭,道:「安妮,你想到了什麼?」

  安妮揚起頭來,在她的臉上,帶著接受挑戰的神氣,她道:「我覺得這個李彬十分可疑。第一,這幅畫關係著一筆巨大的財富,但是他竟肯無條件將畫留在這裡。第二,他說他曾在機場外遇到過曾保,為什麼相隔那麼久,才來找我們?」

 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,一起點頭。

  因為安妮所說出的那兩個疑點,正是他們所想到的。雖然他們自己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,但是他們仍然非常高興。

  因為安妮的年紀還小,而安妮小小年紀,就能看出李彬行動的可疑處來,這表示安妮的思考、推理能力之高超,實在在他們之上。

  安妮興奮得臉紅了起來,又道:「還有第三點,李彬雖然要求警方的保護,然而他卻不像有誠意,也就是說,他沒有什麼危險!」

  木蘭花道:「說得好,那麼你推理的結論是什麼?」

  安妮想了一想,道:「我的結論是,他知道曾保來過本市,所以才虛構了機場外見到曾保的故事,他的目的,是要我們代他找出畫中的秘密。」

  木蘭花微笑著,道:「沒有別的可能了麼?」

  安妮眨著眼,咬著指甲,她顯然想不到別的可能。

  木蘭花道:「還有一個可能,就是他真的遇到了曾保,而且曾保也已找到了他,他一定已在曾保的手中,吃了不少苦頭!」

  安妮睜大了眼睛。

  木蘭花道:「他的身上有傷痕,他站立的姿勢,也老是向左彎曲,可知他的身子,有一邊一定感到相當的痛楚,他到這裡來,是曾保派他來的。」

  木蘭花這一句話一出口,安妮和高翔都吃了一驚。

  木蘭花立即道:「我是從時間上來推測的,曾保在機場遇到了他,以曾保現在的勢力而論,雖然他來本市是作客,但是要找像他那樣的一個流浪漢,也是易如反掌的事,於是,闊別了三十年的曾保和李彬,又重見面了,李彬曾出賣過曾保,曾保自然不會好好待他的,於是他使吃了一點苦頭。」

  高翔道:「這只是推測。」

  「自然只是推測,李彬的那幅畫,你想,他會一直常在身邊麼?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身無長物的流浪漢,只帶著一幅畫的?」

  「當然沒有。」安妮回答。

  「那就是了,在挨了一頓打之後,李彬多半是看出曾保有意取他的性命,所以,他方將他收藏在妥當地方的畫,獻了出來。」

  高翔點著頭,道:「這推測很合理。」

  木蘭花又道:「曾保得到了畫,自然要細加研究,但是他和李彬一樣,也研究不出任何名堂來,所以,他就想到了我!」

  高翔對於木蘭花的推測,本來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,可是這時候,他卻越是聽,越覺得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!

  他忙道:「所以,他才又派李彬來見你,假托將畫交在你這裡,他知道這畫和你的父母有極深的淵源,也知道你一定會探索畫中的秘密!」

  「是的,他可能也已知道了畫中蘊藏的秘密地點,是在南洋,所以他不怕將畫給我,因為他在南洋的勢力,十分龐大。我相信在本市,他也一定作了周密的佈置,對我的行動,進行監視,他是準備在我研究出了秘密之後,從中取利!」

  安妮深深吸了一口氣,道:「蘭花姐,你想得比我周到多了。」

  木蘭花笑著,在安妮的肩頭上拍了幾下,道:「安妮,我和你所說的,都不過是推測,究竟誰的推測對,現在還不知哩!」

  高翔道:「蘭花,我到警局去問李彬!」

  木蘭花搖頭道:「不要打草驚蛇,我想,李彬已經向曾保屈服了,他在警局幾天之後,一定會自己要求出來,去和曾保聯絡的。」

  高翔「嗯」地一聲,道:「我們正好透過他來表示我們什麼也不知道,如果我們也找不出畫中的秘密,曾保也不敢來惹我們。」

  木蘭花立時道:「你說得是,所以,我們第一步要做的事,便是找出這幅畫中的秘密來,一定要到我們有了進一步的行動,曾保才會採取行動!」

  安妮又轉過頭,同那幅畫看去。

  那實在是一幅十分奇異的畫,奇異得使人完全說不出所以然來。李彬花了三十年的時間,仍然不曾找出畫中的奧秘,那不能說他笨,實在是這幅畫太奇妙了!

  木蘭花背負著雙手,也來到了這幅畫前,她道:「高翔,照你來看,這幅畫的最奇特的地方在哪裡?」

  高翔道:「第一,自然是它的色彩,第二,是那麼多人。這種色彩,簡直是超乎想像之外的,秀珍的父親一定是想像力十分豐富的人。」

  木蘭花搖著頭,苦笑了起來,道:「恰好相反,二叔的為人,古板極了,在我的印象中,他是最沒有想像力的,這幅畫,一點藝術創作的味道也沒有,但是顏色卻如此奇特……」

  木蘭花講到這裡,略一沉吟,才道:「所以,我認為它是實景,二叔是看到了那樣絢麗的色彩,才將之畫上去的。」

  木蘭花的話,高翔和安妮兩人,是很少不同意的。

  可是此際,木蘭花這句話才一出口,高翔和安妮兩人,卻一起搖起頭來,安妮道:「天然的景色,哪有這種顏色的?」

  高翔也笑道:「如果有那樣美麗的景色,那麼這地方,一定聞名世界了,何以李彬竟會花了那麼多時間,也找不到它的所在!」

  木蘭花並不分辯,只是微笑著。過了好一會,她才道:「南洋有很多島嶼,都是人跡罕至的,在那些島嶼之中,如果有一個景色宏麗的山谷,也不出奇吧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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