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五章 海葬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五章 海葬</h3><br /><br />  清晨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醒來時,不但覺得精神抖擻,而且心情特別愉快。<br /><br />  這不僅因為他知道今天必將是個充滿興奮和刺激的日子,更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充滿了慾望,就像是個年輕人一樣。<br /><br />  他的外形雖然殘缺,身體裡卻充滿動力,有時候他的慾望甚至比年輕人還要強烈,連伊莎美那種年紀、那麼強壯的女人,都往往會屈服在他的動力下。<br /><br />  可是現在他一定要暫時克制自己,卜鷹那樣的對手,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都不是好對付的,他必須保持自己的體力。<br /><br />  就連在吃早飯的時候,他要雪子和千代進來時,他都能克制住自己,只問她們:「卜鷹走了沒有?」<br /><br />  雪子和千代是扶桑島伊賀村的傳人,修習的是忍術,也就是昔日中原武林中下五門修習的那一類功夫,其中包括了易容、易形、暗器、遁法、障眼法和輕功。<br /><br />  她們的年紀都只有二十出頭,因為多年苦練的結果,全身肌肉都充滿了活力和彈性,甚至可以把全身上下任何一個部位任意收縮,很容易就能驅使跟她們交接的男人進入崩潰。<br /><br />  一個性慾旺盛的男人,面對這樣的女人時還能克制自己,實在不容易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對自己這一點覺得很滿意。<br /><br />  「卜鷹已經走了。」<br /><br />  「是在黎明時走的,已經走了大約半個多時辰。」雪子說。<br /><br />  「他有沒有帶走我為他準備的東西?」<br /><br />  「他只選了幾樣帶走。」<br /><br />  「那幾樣?」<br /><br />  「他第一樣選的,就是那柄西南滇緬山區土人峒主使用的砍虎刀。」<br /><br />  「有眼光。」<br /><br />  「除此之外,他還選中了一套牛筋索,一筒京城寶華堂的煙火,一個七寶火折子,和一柄我們忍者經常佩帶在身邊的十字鍬。」<br /><br />  「這個人果然是個行家。」墨七星神情顯得更愉快,像卜鷹這樣的獵物,畢竟不是時常可以找到的。<br /><br />  他帶著笑道:「我若是你們,昨天晚上就一定不會放過他,這個人在那一方面必定也是個行家。」<br /><br />  「我們也看得出,可惜我們不敢。」<br /><br />  「是不想?還是不敢?」<br /><br />  「是不敢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們怕什麼?」<br /><br />  「怕你。」雪子說:「我們都怕你怕得要死。」<br /><br />  「怕我?為什麼要怕我?」<br /><br />  雪子的媚眼如絲:「因為我們都受不了你。」<br /><br />  墨七星大笑又問:「伊莎美呢?」<br /><br />  「她已經追下去了。」雪子說:「走了也已經有半個多時辰。」<br /><br />  「她為什麼追得那麼急?是不是想在他臨死前先用他一下?」<br /><br />  「大概是的。」雪子吃吃的笑:「我看得出這幾天她想得要命。」<br /><br />  墨七星的眼中突然佈滿紅絲,突然把她拉過來按在床上。<br /><br />  「這是你自己找的,我看得出這兩天你也想得要命。」<br /><br />  雪子咬著嘴唇咬得出了血,眼中卻露出了復仇的快意。<br /><br />  千代冷冷的看著她,慢慢的解開了第一顆衣扣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一向吃得極少,可是吃的都是非常滋補的食物,滋味的好壞,他也從來不管的。<br /><br />  只要是能使男人「強壯」的東西,什麼他都吃,有時甚至連青蛙和老鼠他都能活生生的吞下去。<br /><br />  為了彌補今天早上的消耗,他就活生生吞下了一隻蟾蜍。<br /><br />  今天早上他的胃口並不好,因為他聽到的都不是好消息。<br /><br />  卜鷹已經越過他第一重防線內的二十三處機關和陷阱,到了海神島外圍的一圈裡,他的行動神速得實在出人意外。<br /><br />  現在已經到了墨七星親自出馬的時候。<br /><br />  剛才他雖然在雪子和千代身上消耗了大量的體力,可是現在並不覺得太疲倦。<br /><br />  對這一點,他也覺得很滿意。<br /><br />  更令他愉快的是,他一出馬,就聽到了第二重防線內地字號陷阱裡捕獲了獵物的消息。<br /><br />  這個陷阱是模仿南海土人的方法並加以改良製作而成的,不但深而廣,而且四壁上都塗上了米漿油脂,滑不溜手,縱然是虎豹猿猴,也難爬上來。<br /><br />  唯一遺憾的是落入這個陷阱的,並不是卜鷹,而是伊莎美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的臉色變了。<br /><br />  這島上的草木,除了墨七星外,沒有人比伊莎美更熟悉。<br /><br />  「我把卜鷹的輕功和行動習慣都算準了,這陷阱就是特地為他準備的。」墨七星問:「你是怎麼落下去的?」<br /><br />  「入伏的本來的確是他。」<br /><br />  「既然是他,怎麼會變成了你?」<br /><br />  「因為我過來看的時候,突然被他從裡面翻上來抱住了,他的入伏,原來就是為了誘我上當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抱住了你什麼地方?」墨七星的怒意忽然消失,又變得非常有興趣的樣子,有關這方面的事好像說就能讓他心動。<br /><br />  「他從下面翻上來,兩隻手抱住了我的腰,兩個手肘剛好抵住了我的胸部。」伊莎美無疑也明白墨七星的嗜好,所以說得特別仔細:「他的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居然還咬到了我的嘴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呢?」<br /><br />  「我?我當然受不了。」<br /><br />  墨七星突然一把揪住她的頭髮,把她從陷阱裡揪出來,一連給了她十七、八個耳光,接著又撕開了她的衣襟和裙腳。<br /><br />  她開始在流血,鮮血沿著她嘴角的笑紋流下來,顯得說不出的奇秘詭異而可怖。<br /><br />  這張美麗的臉已經不再像一張人的臉。<br /><br />  用鮮血刻出的笑紋,已經使這張臉變成了一個詭異的面具。<br /><br />  也許她的臉上本來就一直帶著面具的。<br /><br />  在呻吟和喘息中,她忽然說:「前面的埋伏你也不必去看了,卜鷹一定早已逃脫。」<br /><br />  「為什麼?」<br /><br />  「因為我看到了海靈,她已經趕到前面去了,她不會讓他死在這裡的。」<br /><br />  墨七星的嘴角也有血,是伊莎美的血。他用一隻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她獰笑。<br /><br />  「只可惜他還是非死不可。」<br /><br />  海靈果然已經放卜鷹逃脫了,船舶已經揚帆遠走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瞪著海靈,臉上居然連一點悲傷氣憤之色都沒有,只問她:「你為什麼不跟著他走?」<br /><br />  「因為你。」海靈說:「你是我的父親,也是我的丈夫,我當然要留下來陪你。」<br /><br />  「不管我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都一樣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。」<br /><br />  墨七星微笑,輕撫她的臉:「你是個好女孩你會活得很久很久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呢?」<br /><br />  「他當然已經死定了。」墨七星看著在朝陽下遠去的艦影:「我早就說過,不管在任何情況下,他都已經死定了。」<br /><br />  他放開海靈走上岸邊最高的一塊岩石,取出一具他從一個西方傳教的長老手中得來的望遠筒,彷彿要眼看著卜鷹死在海裡。<br /><br />  忽然間「轟」的一聲響,他剛踏上的這塊岩石上竄起了一片火光,煙花四射銀光火樹,依稀猶可辨出是京城寶華堂的傑作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的人立刻從岩石上翻了下去,雖然凌空改變了四次身法,可是到最後體力還是不濟了,一跤跌入了尖齒般的礁石間。<br /><br />  他是個非常敏感的人,在這一瞬間,他已計算出他身上至少受了八處損傷。<br /><br /> 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。<br /><br />  因為他剛才已經從那個製作新奇精妙的望遠筒裡,看到駕走的那艘船,正在遙遠的地平線上逐漸的沉沒。<br /><br />  這條船雖然也是他早已為卜鷹準備好的,船底的筍頭接合處,鐵釘早已拔出,溶入了白蠟。<br /><br />  墨七星總算親眼看見了卜鷹的海葬。<br /><br />  海靈為什麼要救卜鷹,雪子和千代是不是也早已跟她在暗中勾結?<br /><br />  這些事墨七星都已不想追究。<br /><br />  現在他只想回到他那間舒服的臥室去,好好的睡個午覺,把傷勢養好。<br /><br />  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健康,其他的事都可以暫時先放到一邊去。<br /><br />  但是就在他踏入臥室的那一瞬間,他就知道自己錯了。<br /><br />  有些事是永遠放不開的,有些人也一樣,他們好像總是會在你最不想看見他們的時候忽然出現在你面前。<br /><br />  在這一瞬間墨七星看到的是卜鷹。<br /><br />  卜鷹並沒有沉入海底,卻比他搶先一步躺到他的床上,把兩條腿高高的翹起正在看著他微笑。<br /><br />  在某些人眼中看來,卜鷹的笑真是笑得討厭極了。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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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海葬



  清晨。

  墨七星醒來時,不但覺得精神抖擻,而且心情特別愉快。

  這不僅因為他知道今天必將是個充滿興奮和刺激的日子,更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充滿了慾望,就像是個年輕人一樣。

  他的外形雖然殘缺,身體裡卻充滿動力,有時候他的慾望甚至比年輕人還要強烈,連伊莎美那種年紀、那麼強壯的女人,都往往會屈服在他的動力下。

  可是現在他一定要暫時克制自己,卜鷹那樣的對手,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都不是好對付的,他必須保持自己的體力。

  就連在吃早飯的時候,他要雪子和千代進來時,他都能克制住自己,只問她們:「卜鷹走了沒有?」

  雪子和千代是扶桑島伊賀村的傳人,修習的是忍術,也就是昔日中原武林中下五門修習的那一類功夫,其中包括了易容、易形、暗器、遁法、障眼法和輕功。

  她們的年紀都只有二十出頭,因為多年苦練的結果,全身肌肉都充滿了活力和彈性,甚至可以把全身上下任何一個部位任意收縮,很容易就能驅使跟她們交接的男人進入崩潰。

  一個性慾旺盛的男人,面對這樣的女人時還能克制自己,實在不容易。

  墨七星對自己這一點覺得很滿意。

  「卜鷹已經走了。」

  「是在黎明時走的,已經走了大約半個多時辰。」雪子說。

  「他有沒有帶走我為他準備的東西?」

  「他只選了幾樣帶走。」

  「那幾樣?」

  「他第一樣選的,就是那柄西南滇緬山區土人峒主使用的砍虎刀。」

  「有眼光。」

  「除此之外,他還選中了一套牛筋索,一筒京城寶華堂的煙火,一個七寶火折子,和一柄我們忍者經常佩帶在身邊的十字鍬。」

  「這個人果然是個行家。」墨七星神情顯得更愉快,像卜鷹這樣的獵物,畢竟不是時常可以找到的。

  他帶著笑道:「我若是你們,昨天晚上就一定不會放過他,這個人在那一方面必定也是個行家。」

  「我們也看得出,可惜我們不敢。」

  「是不想?還是不敢?」

  「是不敢。」

  「你們怕什麼?」

  「怕你。」雪子說:「我們都怕你怕得要死。」

  「怕我?為什麼要怕我?」

  雪子的媚眼如絲:「因為我們都受不了你。」

  墨七星大笑又問:「伊莎美呢?」

  「她已經追下去了。」雪子說:「走了也已經有半個多時辰。」

  「她為什麼追得那麼急?是不是想在他臨死前先用他一下?」

  「大概是的。」雪子吃吃的笑:「我看得出這幾天她想得要命。」

  墨七星的眼中突然佈滿紅絲,突然把她拉過來按在床上。

  「這是你自己找的,我看得出這兩天你也想得要命。」

  雪子咬著嘴唇咬得出了血,眼中卻露出了復仇的快意。

  千代冷冷的看著她,慢慢的解開了第一顆衣扣。

  墨七星一向吃得極少,可是吃的都是非常滋補的食物,滋味的好壞,他也從來不管的。

  只要是能使男人「強壯」的東西,什麼他都吃,有時甚至連青蛙和老鼠他都能活生生的吞下去。

  為了彌補今天早上的消耗,他就活生生吞下了一隻蟾蜍。

  今天早上他的胃口並不好,因為他聽到的都不是好消息。

  卜鷹已經越過他第一重防線內的二十三處機關和陷阱,到了海神島外圍的一圈裡,他的行動神速得實在出人意外。

  現在已經到了墨七星親自出馬的時候。

  剛才他雖然在雪子和千代身上消耗了大量的體力,可是現在並不覺得太疲倦。

  對這一點,他也覺得很滿意。

  更令他愉快的是,他一出馬,就聽到了第二重防線內地字號陷阱裡捕獲了獵物的消息。

  這個陷阱是模仿南海土人的方法並加以改良製作而成的,不但深而廣,而且四壁上都塗上了米漿油脂,滑不溜手,縱然是虎豹猿猴,也難爬上來。

  唯一遺憾的是落入這個陷阱的,並不是卜鷹,而是伊莎美。

  墨七星的臉色變了。

  這島上的草木,除了墨七星外,沒有人比伊莎美更熟悉。

  「我把卜鷹的輕功和行動習慣都算準了,這陷阱就是特地為他準備的。」墨七星問:「你是怎麼落下去的?」

  「入伏的本來的確是他。」

  「既然是他,怎麼會變成了你?」

  「因為我過來看的時候,突然被他從裡面翻上來抱住了,他的入伏,原來就是為了誘我上當的。」

  「他抱住了你什麼地方?」墨七星的怒意忽然消失,又變得非常有興趣的樣子,有關這方面的事好像說就能讓他心動。

  「他從下面翻上來,兩隻手抱住了我的腰,兩個手肘剛好抵住了我的胸部。」伊莎美無疑也明白墨七星的嗜好,所以說得特別仔細:「他的嘴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居然還咬到了我的嘴。」

  「你呢?」

  「我?我當然受不了。」

  墨七星突然一把揪住她的頭髮,把她從陷阱裡揪出來,一連給了她十七、八個耳光,接著又撕開了她的衣襟和裙腳。

  她開始在流血,鮮血沿著她嘴角的笑紋流下來,顯得說不出的奇秘詭異而可怖。

  這張美麗的臉已經不再像一張人的臉。

  用鮮血刻出的笑紋,已經使這張臉變成了一個詭異的面具。

  也許她的臉上本來就一直帶著面具的。

  在呻吟和喘息中,她忽然說:「前面的埋伏你也不必去看了,卜鷹一定早已逃脫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因為我看到了海靈,她已經趕到前面去了,她不會讓他死在這裡的。」

  墨七星的嘴角也有血,是伊莎美的血。他用一隻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她獰笑。

  「只可惜他還是非死不可。」

  海靈果然已經放卜鷹逃脫了,船舶已經揚帆遠走。

  墨七星瞪著海靈,臉上居然連一點悲傷氣憤之色都沒有,只問她:「你為什麼不跟著他走?」

  「因為你。」海靈說:「你是我的父親,也是我的丈夫,我當然要留下來陪你。」

  「不管我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都一樣?」

  「是的。」

  墨七星微笑,輕撫她的臉:「你是個好女孩你會活得很久很久的。」

  「他呢?」

  「他當然已經死定了。」墨七星看著在朝陽下遠去的艦影:「我早就說過,不管在任何情況下,他都已經死定了。」

  他放開海靈走上岸邊最高的一塊岩石,取出一具他從一個西方傳教的長老手中得來的望遠筒,彷彿要眼看著卜鷹死在海裡。

  忽然間「轟」的一聲響,他剛踏上的這塊岩石上竄起了一片火光,煙花四射銀光火樹,依稀猶可辨出是京城寶華堂的傑作。

  墨七星的人立刻從岩石上翻了下去,雖然凌空改變了四次身法,可是到最後體力還是不濟了,一跤跌入了尖齒般的礁石間。

  他是個非常敏感的人,在這一瞬間,他已計算出他身上至少受了八處損傷。

 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。

  因為他剛才已經從那個製作新奇精妙的望遠筒裡,看到駕走的那艘船,正在遙遠的地平線上逐漸的沉沒。

  這條船雖然也是他早已為卜鷹準備好的,船底的筍頭接合處,鐵釘早已拔出,溶入了白蠟。

  墨七星總算親眼看見了卜鷹的海葬。

  海靈為什麼要救卜鷹,雪子和千代是不是也早已跟她在暗中勾結?

  這些事墨七星都已不想追究。

  現在他只想回到他那間舒服的臥室去,好好的睡個午覺,把傷勢養好。

  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健康,其他的事都可以暫時先放到一邊去。

  但是就在他踏入臥室的那一瞬間,他就知道自己錯了。

  有些事是永遠放不開的,有些人也一樣,他們好像總是會在你最不想看見他們的時候忽然出現在你面前。

  在這一瞬間墨七星看到的是卜鷹。

  卜鷹並沒有沉入海底,卻比他搶先一步躺到他的床上,把兩條腿高高的翹起正在看著他微笑。

  在某些人眼中看來,卜鷹的笑真是笑得討厭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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