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六、神祕的女主人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六、神祕的女主人</h3><br /><br />  凌玉峰果然不愧是公門裡辦案的第一高手,不但觀察力和判斷力都超人一等,而且好像還有一種野獸般的神祕預感。<br /><br />  這一次也不例外。<br /><br />  他對那一幢巨宅本來一無所知,卻總認為那裡最近一定換過主人。<br /><br />  邢總的調查很快就送來,凌玉峰又沒有錯,又對了。<br /><br />  巨宅本來的主人姓汪,是位名士,琴、棋、書、畫無一不精,只可惜不事生產,所以新近才把這幢祖傳的巨宅賣掉,帶著家人遠走,不知所終。<br /><br />  所以要從他那裡追查新主人的來歷,是不可能的。巨宅的買主名義上立卷的是一個叫令狐不行的人,據說是一位虯髯深目的大漢,看來無疑有胡人的血統,聽說力氣很大,好像是天生的神力,曾經力挽過奔馬。<br /><br />  但他卻不是真正的主人,立卷購屋、裝修粉刷、修整庭園、招請奴僕的都是他,可是真正到了新居入厝的那一天,卻由一位青衫少婦乘轎而來。<br /><br />  誰也沒有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?長得什麼樣子?可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令狐不行對她十分尊敬。<br /><br />  她身邊有個圓臉圓眼的丫頭,是她的貼身女伴,無疑也就是出來買冰糖甜藕的那一個。<br /><br />  她的名字叫圓圓。<br /><br />  女主人呢?姓什麼?叫什麼?從哪裡來的?哪裡來的鉅款買這一幢巨宅?定居在這裡之後,準備以何為生?<br /><br />  不知道。<br /><br />  現在大家只知道她喜歡吃甜食,喜歡吃糖藕,而且不喜歡家裡做的,街頭叫賣的小販們所賣的零食,總有它獨特的風味。<br /><br />  這種風味是大家閨秀很難嘗到的,這位神祕的女主人是不是出身在小戶人家?<br /><br />  有關那個年輕人的消息,是第二天上車才得到的,那時凌玉峰正在享受他一天中最豐盛的一餐,其中包括了山雞、鴿子、活魚、蹄筋、小牛腰肉、新鮮的蔬菜和水果。<br /><br /> 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他都會想法子好好吃這麼樣一頓,他每天都好像需要極大量的食物,來補充他損耗的體力。<br /><br />  他吃東西的時候很仔細也很認真,這些終年生活在冒險與行動中的江湖人,好像都有一種共同的特性。<br /><br />  ──狼一樣的特性。<br /><br />  他們吃每頓飯的時候,都好像在吃這一生中的最後一頓。<br /><br />  那個用左手的年輕人,在迎賓客棧登記時,用的名字叫程小青,昨天晚上他就住在迎賓客棧裡。<br /><br />  邢總的報告簡單而扼要:「客棧的王掌櫃說:他在迎賓已經住了二十天,也就是說,他是在上個月十七日那天住進去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們第一次發現紫煙,是在哪一天?」凌玉峰問。<br /><br />  「上個月十九。」<br /><br />  凌玉峰冷笑。<br /><br />  「居然敢用真實姓名,居然敢一直住在同一家客棧,程小青,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點。」<br /><br />  「公子已經有把握確定他就是兇手?」邢總忍不住問凌玉峰。<br /><br />  「有。」<br /><br />  「這一次是誰雇他來殺人?」<br /><br />  「沒有人。」凌玉峰說:「這一次是他自己要來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據說像他們這種高價的職業兇手,是絕不免費殺人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每個人都有破例的時候。」<br /><br />  「這一次他殺人免費,是為了誰?」<br /><br />  「為了他自己。」<br /><br />  「公子的意思是說,這一次是他自己要殺錢月軒他們五個人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他有理由要殺他們?」<br /><br />  「有。」<br /><br />  「什麼理由?」<br /><br />  「一個很好的理由。」凌玉峰淡淡的說:「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這個理由都是個很好的理由,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了。」<br /><br />  錢月軒他們的死,居然不是為了錢財,那麼剩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。<br /><br />  「這個理由是不是女人?」<br /><br />  「是的。」凌玉峰微笑:「這個理由就是一個叫紅紅的女人。」<br /><br />  ※<br /><br />  紅紅穿一身白,靜靜的坐在一片白裡。<br /><br />  白、雪白,除了白之外,絕沒有其他的顏色,連白銀香爐中冒出來的煙,都是雪白的。<br /><br />  窗外卻是色彩繽紛的世界,青的山、藍的天、紅的花、綠的樹、黑色的笑顏。<br /><br />  她靜靜的坐在窗口,已經坐了一個上午,才回頭吩咐一直靜候在她身邊的女孩。<br /><br />  「去告訴么叔,請他在明天晚上安排一局,再替我準備一罈蓮花白。」<br /><br />  她雖然盡力在控制自己,說話的聲音還是因為激動而顫抖。<br /><br />  那個圓臉的女孩卻噘起了嘴:「又要蓮花白,又要請客,又要喝酒,這樣怎麼得了?」<br /><br />  紅紅假裝沒有聽見她的話,眼波又流向遠方,遙遠的記憶已褪色,看來就像是一片煙霧。<br /><br />  一片帶著血絲的紫色煙霧。<br /><br />  ※<br /><br />  凌玉峰已經吃完了,正在前庭不停的走動,他看起來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,很少有停下來的時候。<br /><br />  現在他正向邢總發出雖然簡單,但卻一定要徹底執行的命令。<br /><br />  「我知道你在最近十年裡訓練出五個殺人的高手,是從三百六十個殺手中選出來的嗎?」<br /><br />  邢總眼中露出吃驚的表情,這是他的「極機密」,他不懂這祕密,怎麼會洩漏出去,更不懂凌玉峰怎麼會知道。<br /><br />  凌玉峰正在問他。<br /><br />  「這五個人此刻有幾個人在城裡?」<br /><br />  「都在。」<br /><br />  「你能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,把他們全部都召集到迎賓客棧去?」<br /><br />  「可以。」<br /><br />  「好,那麼我們一個時辰後在那裡見。」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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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神祕的女主人



  凌玉峰果然不愧是公門裡辦案的第一高手,不但觀察力和判斷力都超人一等,而且好像還有一種野獸般的神祕預感。

  這一次也不例外。

  他對那一幢巨宅本來一無所知,卻總認為那裡最近一定換過主人。

  邢總的調查很快就送來,凌玉峰又沒有錯,又對了。

  巨宅本來的主人姓汪,是位名士,琴、棋、書、畫無一不精,只可惜不事生產,所以新近才把這幢祖傳的巨宅賣掉,帶著家人遠走,不知所終。

  所以要從他那裡追查新主人的來歷,是不可能的。巨宅的買主名義上立卷的是一個叫令狐不行的人,據說是一位虯髯深目的大漢,看來無疑有胡人的血統,聽說力氣很大,好像是天生的神力,曾經力挽過奔馬。

  但他卻不是真正的主人,立卷購屋、裝修粉刷、修整庭園、招請奴僕的都是他,可是真正到了新居入厝的那一天,卻由一位青衫少婦乘轎而來。

  誰也沒有看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?長得什麼樣子?可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令狐不行對她十分尊敬。

  她身邊有個圓臉圓眼的丫頭,是她的貼身女伴,無疑也就是出來買冰糖甜藕的那一個。

  她的名字叫圓圓。

  女主人呢?姓什麼?叫什麼?從哪裡來的?哪裡來的鉅款買這一幢巨宅?定居在這裡之後,準備以何為生?

  不知道。

  現在大家只知道她喜歡吃甜食,喜歡吃糖藕,而且不喜歡家裡做的,街頭叫賣的小販們所賣的零食,總有它獨特的風味。

  這種風味是大家閨秀很難嘗到的,這位神祕的女主人是不是出身在小戶人家?

  有關那個年輕人的消息,是第二天上車才得到的,那時凌玉峰正在享受他一天中最豐盛的一餐,其中包括了山雞、鴿子、活魚、蹄筋、小牛腰肉、新鮮的蔬菜和水果。

 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他都會想法子好好吃這麼樣一頓,他每天都好像需要極大量的食物,來補充他損耗的體力。

  他吃東西的時候很仔細也很認真,這些終年生活在冒險與行動中的江湖人,好像都有一種共同的特性。

  ──狼一樣的特性。

  他們吃每頓飯的時候,都好像在吃這一生中的最後一頓。

  那個用左手的年輕人,在迎賓客棧登記時,用的名字叫程小青,昨天晚上他就住在迎賓客棧裡。

  邢總的報告簡單而扼要:「客棧的王掌櫃說:他在迎賓已經住了二十天,也就是說,他是在上個月十七日那天住進去的。」

  「你們第一次發現紫煙,是在哪一天?」凌玉峰問。

  「上個月十九。」

  凌玉峰冷笑。

  「居然敢用真實姓名,居然敢一直住在同一家客棧,程小青,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點。」

  「公子已經有把握確定他就是兇手?」邢總忍不住問凌玉峰。

  「有。」

  「這一次是誰雇他來殺人?」

  「沒有人。」凌玉峰說:「這一次是他自己要來的。」

  「據說像他們這種高價的職業兇手,是絕不免費殺人的。」

  「每個人都有破例的時候。」

  「這一次他殺人免費,是為了誰?」

  「為了他自己。」

  「公子的意思是說,這一次是他自己要殺錢月軒他們五個人?」

  「是的。」

  「他有理由要殺他們?」

  「有。」

  「什麼理由?」

  「一個很好的理由。」凌玉峰淡淡的說:「無論在任何情況下,這個理由都是個很好的理由,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了。」

  錢月軒他們的死,居然不是為了錢財,那麼剩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。

  「這個理由是不是女人?」

  「是的。」凌玉峰微笑:「這個理由就是一個叫紅紅的女人。」

  ※

  紅紅穿一身白,靜靜的坐在一片白裡。

  白、雪白,除了白之外,絕沒有其他的顏色,連白銀香爐中冒出來的煙,都是雪白的。

  窗外卻是色彩繽紛的世界,青的山、藍的天、紅的花、綠的樹、黑色的笑顏。

  她靜靜的坐在窗口,已經坐了一個上午,才回頭吩咐一直靜候在她身邊的女孩。

  「去告訴么叔,請他在明天晚上安排一局,再替我準備一罈蓮花白。」

  她雖然盡力在控制自己,說話的聲音還是因為激動而顫抖。

  那個圓臉的女孩卻噘起了嘴:「又要蓮花白,又要請客,又要喝酒,這樣怎麼得了?」

  紅紅假裝沒有聽見她的話,眼波又流向遠方,遙遠的記憶已褪色,看來就像是一片煙霧。

  一片帶著血絲的紫色煙霧。

  ※

  凌玉峰已經吃完了,正在前庭不停的走動,他看起來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,很少有停下來的時候。

  現在他正向邢總發出雖然簡單,但卻一定要徹底執行的命令。

  「我知道你在最近十年裡訓練出五個殺人的高手,是從三百六十個殺手中選出來的嗎?」

  邢總眼中露出吃驚的表情,這是他的「極機密」,他不懂這祕密,怎麼會洩漏出去,更不懂凌玉峰怎麼會知道。

  凌玉峰正在問他。

  「這五個人此刻有幾個人在城裡?」

  「都在。」

  「你能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,把他們全部都召集到迎賓客棧去?」

  「可以。」

  「好,那麼我們一個時辰後在那裡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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