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五回 表姊弟拜壽勾情 親姑嫂賀喜被姦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五回 表姊弟拜壽勾情 親姑嫂賀喜被姦</h3><br /><br />  詩曰:<br /><br />  古時男女說親迎,來世風流妄締情;<br />  桃花星是命中照,故今才郎打扮喬。<br />  任爾說明多不忌,陽台暮暮與朝朝;<br />  嫂既多情非更妖,羨君何福可能消。<br /><br />  話說文英自赴約歸來,只見家中什物並妹子嬌蓮的衣服首飾竊去。那嬌蓮的面貌與文英一些不差,又因長成得早,身材也恰與文英一樣,只有腳兒大小不同。<br /><br />  這年十月初四日,他母親李氏六十壽誕。李氏有個外母女,小名喚做桂萼,嫁在王進士家做媳婦。他的標緻與嬌蓮差不多,其年是十八歲。阿婆是個寡居,只生得他夫王元炳一個。姑娘喚做瓊娥,十七歲了,已曾許了陳家。姑嫂甚是投契。桂萼甫與元炳結褵半載,炳即患弱症而亡,媳婦也是寡居。及至十月裏文英母親生日,李氏叫人去接桂萼,桂萼稟知婆婆要到姨娘家去拜壽。<br /><br />  陳氏道:「只好去一兩日,姑娘許我家侄兒,過了五日就要行聘過來,須要你一回料理事務。」桂萼道:「曉得,今日去,後日就回。」遂上轎來到龐家,見了姨娘,又見過表妹,問道:「表弟那裏去了?」李氏道:「今日知府考試,他去入考,天幕方回。」桂萼道:「妹子越長大了,與表弟模樣相似,曾有人來求親麼?」李氏道:「城內周舉人來求了,只不曾下聘。」<br /><br />  言訖,喚金菊捧出菜餚,三人坐下吃了酒飯,至下午文英出場回家。桂萼一見,神魂已蕩,便讚道:「誰家才子聘得我家表弟,恐嫦娥見了也動情。」文英笑道:「姊姊的標緻比得嫦娥,可不動情麼?」桂萼紅了臉,因李氏並嬌蓮在面前,不便多言,只得住口。<br /><br />  是晚,文英被窗友張子將邀去飲酒,吃得爛醉回來,見母親妹子還陪表姊飲酒。桂萼道:「一個表姊在你家飲酒,何不來陪?」文英就挨在李氏身邊,與桂萼說笑了一會。文英乘著醉了便說道:「我要睡了,姊姊可同我睡。」李氏道:「胡說!姊姊是寡居,在我房裏睡,不要你管。」文英只得往書房去睡。<br /><br />  是夜,李氏著嬌蓮引桂萼同睡。桂萼上了床,心思不暢,不能即睡,到了漏盡方才睡去。文英天明起來到李氏房裏,不見桂萼,明知在妹子房裏,又不好進去。徘徊半晌,嬌蓮到李氏房中來。李氏問道:「姊姊起來麼?」嬌蓮道:「姊姊一夜沒睡著,如今卻睡著了。」文英聽說,便抽身走到妹子房中,揭開羅帳一看,那桂萼正沉沉熟睡。文英想道:「他昨日的話有心勾情,表姊表弟有何名分關係?」<br /><br />  欲近前去雲雨,又恐母親妹子走來。也只得大膽坐在床沿,把被輕輕挑起,低頭看那雪白臀兒、細細縫兒、光光肥肥那件妙牝,雞冠微吐如初發酵的饅頭。文英不勝動情,聽有腳步響,慌忙走出帳來,卻是妹子。嬌蓮笑道:「哥哥要來做賊麼?」文英道:「不見姊姊,特來一看,豈就是做賊?」桂萼正在夢中,不覺驚醒,見下身的被都不蓋著,問嬌蓮道:「妹妹和誰說話?」嬌蓮道:「是哥哥,我在娘房中,他就趁勢來瞧你。」<br /><br />  桂萼明知被他瞧了身體,只不則聲,就起來纏了小腳,又向便桶小解,饞穿了上下衣裳。那雪白身子酥潤香乳,全不遮掩,被文英閃在門外一一瞧見,慾火勃發,恨不得立時到手。因李氏當時壽誕,無暇及此。<br /><br />  你道桂萼此來,耑為拜壽麼?也是要趁此行與文英一洩心火。誰料嬌蓮礙眼,曲全了他的節操。桂萼、文英、嬌蓮各拜了壽。又見鄉人親朋拜壽的紛紛,文英迎接款待盡禮。止有張子將、任伯衢二子各作詩一首來奉祝。 文英看子將的詩道:<br /><br />  早聞首案重深閨,出守各邦內政齊;<br />  西子河邊襄吏治,束當現裏共燃藜。<br />  德感一朝民賣劍,恩施到處虎遷移;<br />  伊周更喜籌添屋,應見蘭芬繞騰宜。<br /><br />  又看任伯衢的詩道:<br /><br />  丹德真堪繼大家,徽柔壼範炳彤華;<br />  鳴機有操貞黃鵠,剉薦何慚起玉騧。<br />  色養不難毛令檄,含飴已種邵平瓜;<br />  此堂燕喜齊松柏,為舞霓裳進九霰。<br /><br />  這日,文英聽一班崑腔戲,開筵款待,直到二更方纔席散。桂萼道:「我明早就要去了。」把要接嬌蓮耍幾日的話說了,李氏應允。文英道:「姊姊明早去,我要跟你去。」桂萼笑道:「這妙了!」到了次日,王家叫轎子來接,說道:「王太太等大娘回去。」桂萼連忙梳洗,臨去時,桂萼對李氏道:「明後日我著人來接妹子。」嬌蓮道:「不知什麼緣故,忽然頭疼起來,只怕來不成。」桂萼上轎去了。<br /><br />  隔了三日,便著人來接道:「明日姑娘受聘,特來接你家姑娘並大爺去耍。」誰知桂萼去後,嬌蓮思病不能起床。李氏正要回他,文英道:「我與妹子一樣面貌,一樣長大,只是腳兒有些大小。可把妹子新做的繡花衫裙並將簪飾,與我穿戴起來,也像妹子的模樣。」<br /><br />  李氏不允,文英便淚珠垂下。李氏只得開了梳匣,與他改作女妝。梳了牡丹頭,燕尾鬢傍插上首飾。把一件紅縐紗襖兒穿上,又著一領鴉青錦繡花衫子,下面繫著八幅紅裙,把腳兒遮掩。打扮停當,宛然是個嬌蓮。嬌蓮相了,嘆道:「所惜者,單少步步蓮耳。」文英把鏡一照,笑道:「天既生我以如是之容,何不使我變為婦人。」李氏道:「你去去就來,不要被人看破,親情體面上不便。」嬌蓮道:「哥哥此去,姊姊如何肯放他就來,我是看來的。」文英遂上轎去。<br /><br />  到了王家,陳氏與桂萼、瓊娥接出中堂,在桂萼房裏坐下。吃過晚膳,陳氏瓊娥就退入自己房去。桂萼道:「妹子,同你睡罷。」文英道:「姊姊先睡,我就來。」桂萼道:「你哥哥今夜在家麼?」文英道:「一個美女接他去了。」桂萼道:「娘肯放他去?」文英道:「前月十五去了一夜,次早方回。他與那女子十分有情,娘不肯放他去就哭,只得放他去。」桂萼道:「可惜!可惜!這樣美郎君,不知那個小騷貨今夜受用。」文英道:「我明日叫他來陪姐姐睡可好麼?」桂萼微笑,竟卸除衣裳鑽進被窩去睡。<br /><br />  文英意蕩神飛,吹滅了燈,捱身進被,不由分說爬上身去。桂萼不知何意,文英推開兩股,把那玉莖緊緊頂進花心去了。桂萼是個久曠的,忍耐不住,將腳雙雙擱起,引得文英興發,盡根送入,有五百餘抽,桂萼緊緊抱定,下面亂顛相湊,文英故意把肉具拖出牝口不動,桂萼罵道:「短命賊!為何作弄人?」<br /><br />  文英不動如故,桂萼哀求道:「你也可憐人疼癢。」文英道:「我知你久曠,故徐徐含養,何須著急。」遂盡根頂入亂抽,文英道:「我之本領何如?」桂萼道:「我從結褵以來,從未歷此妙境。你為何扮了妹子來?」文英道:「我貪你色,你愛我貌,不得已改妝來會。」二人說了,慾念又發,抽送一時,連呼有趣,又怕瓊娥聽見,只得草草完局。<br /><br />  到了次日,日光高照方纔醒來,文英下床,穿了衣服,提起褲腰,因龜頭堅舉,不能貶入,不料被丫鬟聖女暗暗瞧見那個東西。既而兩人梳妝完,用過早膳,只見媒婆同盒子進門。文英、桂萼看了一回,遂進中堂,大家陪那媒婆坐席飲酒。席罷而散,打發了回盒出門。李氏便令人來接文英,明知兒子與外甥女弄上了,好不難處。嬌蓮道:「不如待我去換他回來。」李氏道:「撞破了網,叫你桂萼姐姐怎做人?」只得隱忍了。<br /><br />  誰知瓊娥見了盒子,便等不得做親這夜。便覺牝內作起怪來,恰似有百十條疹咬癢的難禁,桂萼因多喝了幾杯,未上床先已情與勃勃,及摸著文英那物,堅硬如鐵,便舉身相湊。文英爬到腹上,那物便把插進去,不上幾十抽,牝內騷水唧唧聲響不絕,桂萼附耳低言道:「且慢些,恐姑娘聽見不好遮掩。」<br /><br />  文英不聽,只管抽送,不料瓊娥果未睡著,側耳一聽,心下想道:「這也奇異!怎麼女人對女人,倒像一男一女,莫非這姑娘是他表弟假扮的麼?」又想道:「嫂嫂污了名聲偷漢子,我們獨寢孤眠,何不也尋個美貌的郎君取樂?」及撫那牝戶濕膩膩的流水,好些精水,遂起身小解,揩抹乾淨,再側耳聽時,兩人沉酣睡熟矣。又想道:「待天明起來,我且不說破,看他怎麼隱瞞?」只得納悶睡了。<br /><br />  次日,瓊娥走進桂萼房中,桂萼尚未起床。瓊娥道:「特來看龐姑娘的小腳。」不要說桂萼又羞又怕,把文英幾乎嚇殺。文英道:「姊姊,你姑娘惱我了,叫轎子我回去吧!」瓊娥笑道:「不消轎子踱你去,我沒有哥哥,誰來惱你?」桂萼忙扯文英走到床後,埋怨道:「我何等的囑你,你全不顧忌。適才我家姑娘窺破機關,語帶戲謔,叫我置身何地?須與他見個意兒,省得生出口面來。」<br /><br />  那瓊娥也暗把聖女喚過,備述夜間所聞。聖女也把昨早在暗地偷看見龐姑娘下床,提著褲腰,因龜頭堅舉,不能貶入,難道世間女人也有龜頭的麼的情形講了。過了午後,瓊娥與桂萼下棋。文英步到花邊,四顧無人,即去小解。不料聖女有心,早已閃在花陰偷看,望見那個東西,大笑道:「我道是個龐姑娘,倒是個龐大爺哩!」<br /><br />  文英抬頭一看,認是聖女,便如飛趕過花屏,攔腰抱住。聖女並不推諉。文英道:「姐姐若肯總承我,感恩不盡。」即於花下解裙鬆帶,摟住體樂。聖女勇於承受,浪聲叫快道:「你有這手段,怪不得大娘與你通姦。」文英道:「你家姑娘十七歲了,只怕也動情。我要央你做個撮合山,你可肯麼?」忽聞疾聲呼喚,聖女起身應道:「你有心,他也未必無意。你用花言巧語動他,自然著手。」說罷,疾忙進內,乘間以告瓊娥,瓊娥為之首肯。<br /><br />  到晚飯後,文英朗吟昔賢詩句以引瓊娥,道:「誰看梅花殊有意,安排清夢到羅浮。」瓊娥默喻其旨,亦以舊詩答道:「雌兮得雄願已足,雄兮將雌胡不知!」桂萼雖聰敏,竟猜不出他兩人心事,解衣就榻。文英雖意在瓊娥,少不得也要應付桂萼。過了更餘,見桂萼睡熟,即悄悄下床,走過瓊娥房裏,遂爬上床。<br /><br />  瓊娥害羞道:「我是黃花女兒,已許了人家,因見你人物風流,不捨錯過,要被你破身了。」文英把些涎吐送那牝戶,又把陽物向牝戶一插,瓊娥覺得有些疼,文英兩手扳住纖腰,一抽一抽的亂搠。桂萼忽然驚醒,不見文英在床。只聽隔壁房內床腳搖動,帶著笑聲叫快不絕。<br /><br />  桂萼也不及穿上衣裙,赤條條走過瓊娥臥房,只見兩個正在酣戰,假意作怒道:「好個閨中女子,偏會偷情,豈不羞恥!」瓊娥應道:「恩賢嫂善於偷漢,姑姑不才效尤。這龐郎既非我哥哥,又非你丈夫,可以私於你,何不以公於我!」文英見桂萼赤身露體,便扯進被內道:「我的姊姊,不要凍壞了,快上來同睡。」桂萼道:「你有了人,何消憂我?」<br /><br />  文英道:「兩人依我便罷,不然明日即要告別。何苦為我一人傷了你姑嫂和氣!」便乘勢扯進被內,爬到腹上,大戰起來。桂萼十分爽快,那瓊娥窺他兩歡戀之狀,好不難過,便道:「你們只管快活,怎忘了我?」文英遂丟了桂萼,重與瓊娥交合,興盡而寢。<br /><br />  次日,文英只得告辭而回。不知後事如何?下回分解。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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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回 表姊弟拜壽勾情 親姑嫂賀喜被姦



  詩曰:

  古時男女說親迎,來世風流妄締情;
  桃花星是命中照,故今才郎打扮喬。
  任爾說明多不忌,陽台暮暮與朝朝;
  嫂既多情非更妖,羨君何福可能消。

  話說文英自赴約歸來,只見家中什物並妹子嬌蓮的衣服首飾竊去。那嬌蓮的面貌與文英一些不差,又因長成得早,身材也恰與文英一樣,只有腳兒大小不同。

  這年十月初四日,他母親李氏六十壽誕。李氏有個外母女,小名喚做桂萼,嫁在王進士家做媳婦。他的標緻與嬌蓮差不多,其年是十八歲。阿婆是個寡居,只生得他夫王元炳一個。姑娘喚做瓊娥,十七歲了,已曾許了陳家。姑嫂甚是投契。桂萼甫與元炳結褵半載,炳即患弱症而亡,媳婦也是寡居。及至十月裏文英母親生日,李氏叫人去接桂萼,桂萼稟知婆婆要到姨娘家去拜壽。

  陳氏道:「只好去一兩日,姑娘許我家侄兒,過了五日就要行聘過來,須要你一回料理事務。」桂萼道:「曉得,今日去,後日就回。」遂上轎來到龐家,見了姨娘,又見過表妹,問道:「表弟那裏去了?」李氏道:「今日知府考試,他去入考,天幕方回。」桂萼道:「妹子越長大了,與表弟模樣相似,曾有人來求親麼?」李氏道:「城內周舉人來求了,只不曾下聘。」

  言訖,喚金菊捧出菜餚,三人坐下吃了酒飯,至下午文英出場回家。桂萼一見,神魂已蕩,便讚道:「誰家才子聘得我家表弟,恐嫦娥見了也動情。」文英笑道:「姊姊的標緻比得嫦娥,可不動情麼?」桂萼紅了臉,因李氏並嬌蓮在面前,不便多言,只得住口。

  是晚,文英被窗友張子將邀去飲酒,吃得爛醉回來,見母親妹子還陪表姊飲酒。桂萼道:「一個表姊在你家飲酒,何不來陪?」文英就挨在李氏身邊,與桂萼說笑了一會。文英乘著醉了便說道:「我要睡了,姊姊可同我睡。」李氏道:「胡說!姊姊是寡居,在我房裏睡,不要你管。」文英只得往書房去睡。

  是夜,李氏著嬌蓮引桂萼同睡。桂萼上了床,心思不暢,不能即睡,到了漏盡方才睡去。文英天明起來到李氏房裏,不見桂萼,明知在妹子房裏,又不好進去。徘徊半晌,嬌蓮到李氏房中來。李氏問道:「姊姊起來麼?」嬌蓮道:「姊姊一夜沒睡著,如今卻睡著了。」文英聽說,便抽身走到妹子房中,揭開羅帳一看,那桂萼正沉沉熟睡。文英想道:「他昨日的話有心勾情,表姊表弟有何名分關係?」

  欲近前去雲雨,又恐母親妹子走來。也只得大膽坐在床沿,把被輕輕挑起,低頭看那雪白臀兒、細細縫兒、光光肥肥那件妙牝,雞冠微吐如初發酵的饅頭。文英不勝動情,聽有腳步響,慌忙走出帳來,卻是妹子。嬌蓮笑道:「哥哥要來做賊麼?」文英道:「不見姊姊,特來一看,豈就是做賊?」桂萼正在夢中,不覺驚醒,見下身的被都不蓋著,問嬌蓮道:「妹妹和誰說話?」嬌蓮道:「是哥哥,我在娘房中,他就趁勢來瞧你。」

  桂萼明知被他瞧了身體,只不則聲,就起來纏了小腳,又向便桶小解,饞穿了上下衣裳。那雪白身子酥潤香乳,全不遮掩,被文英閃在門外一一瞧見,慾火勃發,恨不得立時到手。因李氏當時壽誕,無暇及此。

  你道桂萼此來,耑為拜壽麼?也是要趁此行與文英一洩心火。誰料嬌蓮礙眼,曲全了他的節操。桂萼、文英、嬌蓮各拜了壽。又見鄉人親朋拜壽的紛紛,文英迎接款待盡禮。止有張子將、任伯衢二子各作詩一首來奉祝。 文英看子將的詩道:

  早聞首案重深閨,出守各邦內政齊;
  西子河邊襄吏治,束當現裏共燃藜。
  德感一朝民賣劍,恩施到處虎遷移;
  伊周更喜籌添屋,應見蘭芬繞騰宜。

  又看任伯衢的詩道:

  丹德真堪繼大家,徽柔壼範炳彤華;
  鳴機有操貞黃鵠,剉薦何慚起玉騧。
  色養不難毛令檄,含飴已種邵平瓜;
  此堂燕喜齊松柏,為舞霓裳進九霰。

  這日,文英聽一班崑腔戲,開筵款待,直到二更方纔席散。桂萼道:「我明早就要去了。」把要接嬌蓮耍幾日的話說了,李氏應允。文英道:「姊姊明早去,我要跟你去。」桂萼笑道:「這妙了!」到了次日,王家叫轎子來接,說道:「王太太等大娘回去。」桂萼連忙梳洗,臨去時,桂萼對李氏道:「明後日我著人來接妹子。」嬌蓮道:「不知什麼緣故,忽然頭疼起來,只怕來不成。」桂萼上轎去了。

  隔了三日,便著人來接道:「明日姑娘受聘,特來接你家姑娘並大爺去耍。」誰知桂萼去後,嬌蓮思病不能起床。李氏正要回他,文英道:「我與妹子一樣面貌,一樣長大,只是腳兒有些大小。可把妹子新做的繡花衫裙並將簪飾,與我穿戴起來,也像妹子的模樣。」

  李氏不允,文英便淚珠垂下。李氏只得開了梳匣,與他改作女妝。梳了牡丹頭,燕尾鬢傍插上首飾。把一件紅縐紗襖兒穿上,又著一領鴉青錦繡花衫子,下面繫著八幅紅裙,把腳兒遮掩。打扮停當,宛然是個嬌蓮。嬌蓮相了,嘆道:「所惜者,單少步步蓮耳。」文英把鏡一照,笑道:「天既生我以如是之容,何不使我變為婦人。」李氏道:「你去去就來,不要被人看破,親情體面上不便。」嬌蓮道:「哥哥此去,姊姊如何肯放他就來,我是看來的。」文英遂上轎去。

  到了王家,陳氏與桂萼、瓊娥接出中堂,在桂萼房裏坐下。吃過晚膳,陳氏瓊娥就退入自己房去。桂萼道:「妹子,同你睡罷。」文英道:「姊姊先睡,我就來。」桂萼道:「你哥哥今夜在家麼?」文英道:「一個美女接他去了。」桂萼道:「娘肯放他去?」文英道:「前月十五去了一夜,次早方回。他與那女子十分有情,娘不肯放他去就哭,只得放他去。」桂萼道:「可惜!可惜!這樣美郎君,不知那個小騷貨今夜受用。」文英道:「我明日叫他來陪姐姐睡可好麼?」桂萼微笑,竟卸除衣裳鑽進被窩去睡。

  文英意蕩神飛,吹滅了燈,捱身進被,不由分說爬上身去。桂萼不知何意,文英推開兩股,把那玉莖緊緊頂進花心去了。桂萼是個久曠的,忍耐不住,將腳雙雙擱起,引得文英興發,盡根送入,有五百餘抽,桂萼緊緊抱定,下面亂顛相湊,文英故意把肉具拖出牝口不動,桂萼罵道:「短命賊!為何作弄人?」

  文英不動如故,桂萼哀求道:「你也可憐人疼癢。」文英道:「我知你久曠,故徐徐含養,何須著急。」遂盡根頂入亂抽,文英道:「我之本領何如?」桂萼道:「我從結褵以來,從未歷此妙境。你為何扮了妹子來?」文英道:「我貪你色,你愛我貌,不得已改妝來會。」二人說了,慾念又發,抽送一時,連呼有趣,又怕瓊娥聽見,只得草草完局。

  到了次日,日光高照方纔醒來,文英下床,穿了衣服,提起褲腰,因龜頭堅舉,不能貶入,不料被丫鬟聖女暗暗瞧見那個東西。既而兩人梳妝完,用過早膳,只見媒婆同盒子進門。文英、桂萼看了一回,遂進中堂,大家陪那媒婆坐席飲酒。席罷而散,打發了回盒出門。李氏便令人來接文英,明知兒子與外甥女弄上了,好不難處。嬌蓮道:「不如待我去換他回來。」李氏道:「撞破了網,叫你桂萼姐姐怎做人?」只得隱忍了。

  誰知瓊娥見了盒子,便等不得做親這夜。便覺牝內作起怪來,恰似有百十條疹咬癢的難禁,桂萼因多喝了幾杯,未上床先已情與勃勃,及摸著文英那物,堅硬如鐵,便舉身相湊。文英爬到腹上,那物便把插進去,不上幾十抽,牝內騷水唧唧聲響不絕,桂萼附耳低言道:「且慢些,恐姑娘聽見不好遮掩。」

  文英不聽,只管抽送,不料瓊娥果未睡著,側耳一聽,心下想道:「這也奇異!怎麼女人對女人,倒像一男一女,莫非這姑娘是他表弟假扮的麼?」又想道:「嫂嫂污了名聲偷漢子,我們獨寢孤眠,何不也尋個美貌的郎君取樂?」及撫那牝戶濕膩膩的流水,好些精水,遂起身小解,揩抹乾淨,再側耳聽時,兩人沉酣睡熟矣。又想道:「待天明起來,我且不說破,看他怎麼隱瞞?」只得納悶睡了。

  次日,瓊娥走進桂萼房中,桂萼尚未起床。瓊娥道:「特來看龐姑娘的小腳。」不要說桂萼又羞又怕,把文英幾乎嚇殺。文英道:「姊姊,你姑娘惱我了,叫轎子我回去吧!」瓊娥笑道:「不消轎子踱你去,我沒有哥哥,誰來惱你?」桂萼忙扯文英走到床後,埋怨道:「我何等的囑你,你全不顧忌。適才我家姑娘窺破機關,語帶戲謔,叫我置身何地?須與他見個意兒,省得生出口面來。」

  那瓊娥也暗把聖女喚過,備述夜間所聞。聖女也把昨早在暗地偷看見龐姑娘下床,提著褲腰,因龜頭堅舉,不能貶入,難道世間女人也有龜頭的麼的情形講了。過了午後,瓊娥與桂萼下棋。文英步到花邊,四顧無人,即去小解。不料聖女有心,早已閃在花陰偷看,望見那個東西,大笑道:「我道是個龐姑娘,倒是個龐大爺哩!」

  文英抬頭一看,認是聖女,便如飛趕過花屏,攔腰抱住。聖女並不推諉。文英道:「姐姐若肯總承我,感恩不盡。」即於花下解裙鬆帶,摟住體樂。聖女勇於承受,浪聲叫快道:「你有這手段,怪不得大娘與你通姦。」文英道:「你家姑娘十七歲了,只怕也動情。我要央你做個撮合山,你可肯麼?」忽聞疾聲呼喚,聖女起身應道:「你有心,他也未必無意。你用花言巧語動他,自然著手。」說罷,疾忙進內,乘間以告瓊娥,瓊娥為之首肯。

  到晚飯後,文英朗吟昔賢詩句以引瓊娥,道:「誰看梅花殊有意,安排清夢到羅浮。」瓊娥默喻其旨,亦以舊詩答道:「雌兮得雄願已足,雄兮將雌胡不知!」桂萼雖聰敏,竟猜不出他兩人心事,解衣就榻。文英雖意在瓊娥,少不得也要應付桂萼。過了更餘,見桂萼睡熟,即悄悄下床,走過瓊娥房裏,遂爬上床。

  瓊娥害羞道:「我是黃花女兒,已許了人家,因見你人物風流,不捨錯過,要被你破身了。」文英把些涎吐送那牝戶,又把陽物向牝戶一插,瓊娥覺得有些疼,文英兩手扳住纖腰,一抽一抽的亂搠。桂萼忽然驚醒,不見文英在床。只聽隔壁房內床腳搖動,帶著笑聲叫快不絕。

  桂萼也不及穿上衣裙,赤條條走過瓊娥臥房,只見兩個正在酣戰,假意作怒道:「好個閨中女子,偏會偷情,豈不羞恥!」瓊娥應道:「恩賢嫂善於偷漢,姑姑不才效尤。這龐郎既非我哥哥,又非你丈夫,可以私於你,何不以公於我!」文英見桂萼赤身露體,便扯進被內道:「我的姊姊,不要凍壞了,快上來同睡。」桂萼道:「你有了人,何消憂我?」

  文英道:「兩人依我便罷,不然明日即要告別。何苦為我一人傷了你姑嫂和氣!」便乘勢扯進被內,爬到腹上,大戰起來。桂萼十分爽快,那瓊娥窺他兩歡戀之狀,好不難過,便道:「你們只管快活,怎忘了我?」文英遂丟了桂萼,重與瓊娥交合,興盡而寢。

  次日,文英只得告辭而回。不知後事如何?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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