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二章 寧惹閻王,莫惹三哥
「林三,你敢?」陶婉盈又驚又怒的說道,身體卻不由自主往後急退幾步。
自那日金陵城中被林三羞辱之後,她對林晚榮就有種畏懼之感。在杭州晴雨樓上,又是這個林三害自己哥哥丟了店舖丟了顏面還傷了他手指,她心裡激怒之下,才敢來找他尋仇。
「你也知道,我是惡人,有什麼不敢的?」林晚榮笑道,這小妞的話實在沒營養。他嘿嘿連笑,直往陶婉盈逼去。
論起打架,陶婉盈本來就不是林晚榮的對手,何況還是處在現在這種一邊倒的情況之下。陶婉盈嚇的驚叫兩聲,卻仍是緊緊拉住陶東成雙手,不願意放開。她此時驚嚇之下,已完全忘了自己的花拳繡腿,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女孩。
林晚榮冷冷看著她道:「陶小姐,你是自己束手就擒,還是要我動手呢?」
陶婉盈見識過他的強悍,知道今日逃脫不得,便一咬牙道:「林三,我留下,你放了我哥哥。」
陶婉盈縱有千萬個不是,但臨難之時卻不願意捨棄親人,這點倒也難能可貴,也算是她留給林晚榮的唯一好印象。
林晚榮哈哈大笑道:「陶小姐,你有資格來講條件麼?說起來真是好笑,今日不是你們姓陶的打劫我們嗎,現在怎麼輪到你來哀求我了?」
陶婉盈咬著牙齒不說話。林晚榮上前幾步,挑起她的下巴,輕佻的在她臉上摸了一下,笑道:「陶小姐,你除了身材之外,別的,還真難說哪個地方長得好看呢?」
陶婉盈啊的一下跳開,驚怒之下,眼眶都紅了起來:「林三,你要敢欺負我,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。」
「欺負你?」林晚榮笑著道:「恕我直言,陶小姐。就你這點容貌,我就算被豬油蒙了眼,晚上吹熄了燈,也不會摸到你身上去的。」
「你去死!」陶婉盈又羞又怒,急聲罵道。
「我死不死可跟你沒有關係。倒是你這樣糾纏我不放,難道是看上了我?我他媽怎麼這麼倒霉,會被一個瘋婆娘看上?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燒燒香,去點邪氣。」林晚榮調笑道。
陶婉盈哪能堪得這般羞辱,顧不得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,嬌斥一聲就衝了上來。
她此時憤怒之下,哪裡還有什麼章法,林晚榮看準她來勢,一個手刀砍在她脖後,她便軟軟的暈倒了過去。
「林三,你殺了她?」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,林晚榮回頭一看,正是蕭大小姐來到。
「我長得那麼像劊子手麼?」林晚榮苦笑道:「大小姐,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不會那麼差吧。」
大小姐知道他沒有殺人,心裡才放下來,瞪了他一眼道:「你方纔那般佔人便宜,不是劊子手,卻也是個登徒子,無恥之人。」
高酋行了過來,笑著道:「高某來遲了,叫大小姐和林公子受驚了。」
蕭玉若行禮道:「小女子謝過高壯士相救之情。」
林晚榮也道:「高大哥說哪裡的客氣話。你趕來相救,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呢。早知這一路上有高大哥跟在後面,我們走的就安穩多了。」
高酋道:「林公子也是高人,那石頭扔得可準,手法力道都是一流的,便是我不來,也不夠你一個人打發的。我臨走之前,徐大人一再叮囑,只能暗中保護各位,切不可驚擾了大家。這次若不是匪人猖狂,我便一路護送諸位到了金陵,也是不會現身的。」
收拾了這幫陶家的匪賊,反倒是如何處置眼前的陶家兄妹二人成了難題。
大小姐沉吟一會兒道:「陶東成和婉盈小姐二人,要分開來對待。陶東成數次暗算我們,自然是罪不容恕,婉盈雖是包庇縱容陶東成,說到底是因為兄妹情份,何況她也無大惡,不可過分相逼。依我之見,不如將他們捉回去見官,讓國法來斷。我就不信,還有人敢包庇他們不成?」
林晚榮聽得眉頭暗皺,這大小姐還真是迂腐不堪,交官辦?這是能交官辦的事麼?女人啊,對政治還是缺乏敏感性,這是天性,急不來的。
他嘆了口氣道:「大小姐,你說將陶家兄妹分別對待,這點我沒意見。可是你說要把他們交官,恐怕就有些難辦了。你有沒有看過這是什麼地方?」
大小姐道:「這是江蘇、浙江交界的地域,有何疑問?」
林晚榮道:「那你將他們交官,卻是交給江蘇還是浙江呢?」
這一句話提醒了大小姐,陶東成委實狡猾不堪,他們故意選在兩省交界的地方動手,就是看準這個地方兩不管,即使出了事,兩省也可相互推諉。以蘇州製造陶宇的身份和他背後的勢力,無論是在江蘇還是浙江,這事恐怕都不會那麼簡單。何況眼下打劫之事,只有蕭家諸人所見,真是公堂辯論起來,根本說不清楚。這樣一想,蕭大小姐也是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幼稚了。
見林三面帶微笑,大小姐心道,原來你早就有打算了,卻是故意讓我出醜的,鼻子裡哼了一聲,嗔他一眼,也不說話了。
高酋把林晚榮拉到一邊,悄聲道:「林公子,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?」
林晚榮朝脖子上抹了一下,嘿嘿道:「此處山高林密──」
高酋嚇了一跳道:「公子不可──」
林晚榮嘻嘻笑道:「為何?可是徐大人臨走之前有什麼交待了?」
高酋急忙道:「這陶家兄妹來此,定然有人知道,若是就此結果了他們,那蕭家惹上的麻煩可就大了。」
林晚榮心道,現在惹上的麻煩就不小了,反正與這陶家也早已經扯破臉皮,死豬還怕開水燙麼?
「若是陶家兄妹沒了,那陶宇與他背後的勢力一定會拚死反撲,這金陵怕就是腥風血雨了。徐大人讓屬下轉告公子一句話,金陵若有風雨,蕭家定然首當其衝。還請公子三思而行。」高酋抱拳說道。
徐渭浸淫官場多年,對政治鬥爭看的極清楚,若是陶宇和程德等人聯合起來發威,即使洛敏這個老狐狸能夠應對,但以蕭家的地位,必然是充當炮灰,受損傷的只會是蕭家。要麼保持目前的均勢,要麼幫助洛敏一口氣徹底的打倒程德二人,蕭家才能夾縫中生存。這一點林晚榮自然看的清楚。
林晚榮哈哈笑著拍了一下高酋的肩膀道:「高大哥,我是與你開個玩笑的。你看我是那麼殘忍的人麼?」
高酋想起他今日早晨審訊那陸中平的手段,心裡打了個冷戰,你不殘忍,但你想的那些法兒,卻是世界上最殘忍的。
「不過呢,你也知道,我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受欺負的。這姓陶的三番兩次使出陰謀詭計害我們蕭家,我要是不出口氣,也太對不住自己了,你說是不是,高大哥?」林晚榮道。
「那是自然,好男兒,有冤報冤,有仇報仇。」高酋說道。
林晚榮點頭道:「這話我喜歡聽。高大哥,你認為,對一個男人來說,幹什麼事情的時候最快活呢?」
高酋想了想道:「逛窯子。」
我暈。這老高真沒追求,看來也就是個逛窯子的主。林晚榮嘿嘿道:「高大哥果然高見。那有什麼法兒讓一個男人,一輩子逛不了窯子,玩不成女人呢?」
「鬮了他?」高酋順口說道,說完之後自己都嚇了一跳,這個林公子竟然想閹割了陶公子?他急忙道:「林公子,這可不行,那與殺了他沒什麼兩樣。」
林晚榮笑道:「高大哥說到哪裡去了,我這個人連殺雞都怕,閹割那樣血淋淋的事情,我怎麼做的出來呢?要做也會做的隱蔽點麼。高大哥是武林高人,有沒有什麼手法可以截斷他某個部位,讓他暫時不能察覺,過些時日才能慢慢顯現,然後這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呢?」
高酋為難的道:「這個,有些法門,未免過於陰毒了些。」
林晚榮聽他話裡的意思卻是有門,心裡大喜,笑道:「高大哥,你看我像個光明磊落的人麼?對著敵人,越陰的,我越喜歡。」
高酋很有些無奈,遇到了這個神奇的林公子,誰若敢跟他比陰險,那是自己找死,當下只得點點頭,答應了施個手法。
林晚榮將陶東成提了過來,扔在地上。高酋道:「我施這手法的時候,過於疼痛,怕是這姓陶的會驚醒過來。」
「這個好辦。」林晚榮笑道,從兜裡取出肖青璇相贈的蒙汗藥,幸虧這蒙汗藥都是用牛皮紙包了,昨日落水才沒打濕。
高酋行走江湖多年,一眼便看出這是什麼,心道,這個林公子也不知是個什麼來路,隨身帶的都是些寶貝,倒是比這個陶東成更像蟊賊。
林晚榮叫四德取下水壺小碗,倒了清水,將蒙汗藥灑了半袋進去,他是初次幹這勾當,不知道用多少,高酋卻是暗自乍舌,這都可以藥倒一頭牛了,給姓陶的喝了,沒有三天功夫是醒不來的。
林晚榮在地上找了根柴火,隨意攪和了兩下,道:「行了。這可是上等好藥,乃是行走江湖、採花獵艷必備,一般人我不會輕易用的。」
高酋使了個手法捏開陶東成喉嚨,林晚榮將這碗冒著白沫的好東西給陶東成灌了下去,笑道:「好了,高大哥,你可以開始了。」
高酋道:「林公子,我使的這手法乃是獨家法門,十分陰損惡毒,是壞了他筋脈。這姓陶的一個月內不會察覺,之後便會慢慢的顯現出來,他自己根本就無法察覺是怎麼回事情,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下凡,他也做不了男人了。這手法同道中人極為不齒,還請公子替我保密。」
這應該就是破壞海綿體結構之類的手法,這個法兒果然妙,一勞永逸,老子也要學。林晚榮嘿嘿直笑,義正嚴詞的道:「高大哥盡可放心,咱們這是正義的舉動,不怕別人閒話。話說回來,咱們再陰險,能陰的過這姓陶的麼?這都是他惡有惡報,咎由自取,我們只不過替天行道而已。」
高酋點點頭不再說話,從身上取出兩根長針,找準位置,迅捷的插在在他襠部,陶東成小腹漸漸的鼓了起來。高酋運足氣力,嘿的一聲拍在他小腹上。陶東成臉上泛起一股痛苦的神色,接著便又安睡了過去。
高酋抹了把汗珠,笑道:「成了,這小子一個月之後,怕是做不了男人了。」
林晚榮忽然道:「高大哥,你身上帶的有沒有春藥?」
高酋老臉一紅道:「公子要這春藥做什麼?」
林晚榮嘿嘿一笑道:「我怕這陶公子玩的不過癮,再請他吃上一吃。」
高酋打了個冷戰,這姓陶的那玩意兒筋脈已碎,若再加點春藥,怕不是立馬爆了,這林公子真乃淫人神人。
高酋不好意思的掏出一包藥粉道:「這個。就剩下一包『如來大佛棍』了,『觀音脫衣衫』前日逛窯子的時候使了。」
林晚榮接過藥粉笑道:「哦?高大哥還有這種興致?前日怕是爽到骨子裡了,哈哈。」
陶東成那日與陸中平勾結了,想用這春藥壞了大小姐地清白。哪裡想到今日便遭了現世報。林晚榮將那「如來大佛棍」給陶東成灌了進去,嘿嘿,讓你在此昏迷三天再勁爆三天,脆弱已碎的海綿體加上威猛的春藥,哪要一個月,怕是半月之後,你就做不了男人了。
這春藥果然勁力強勁,陶東成即便是在昏睡中,也立馬有了反應。林晚榮看了陶東成襠部一眼,不屑的嗤了嗤鼻。媽地,就你那麼點小玩意兒,也敢做男人?
他和高酋做好這一切。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,高酋覺得,自己與這林公子待了幾個時辰,竟然變得越來越邪惡起來。
大小姐見林晚榮和高酋折返回來,那陶東成卻直挺挺的躺在半山腰處。不知道他們二人做了些什麼手腳,便道:「林三,你和高壯士商量出辦法沒有。」
林晚榮點頭道:「本著慈悲為懷的原則。我們也不想為難陶公子,便讓他在此地自生自滅吧。」
大小姐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,如此輕易放過陶公子,這明顯不是他的風格。林晚榮笑道:「狗能咬人,但人可不能咬狗啊。」
大小姐不屑的嗤嗤小鼻子,我還不知道你這人,天生不吃虧,狗咬了你,你要打回去怕是咬的比狗還帶勁。想到這裡卻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。沒好氣的看他一眼,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。
平靜了下心境,見林三真的再不管那陶公子,說走就走,這倒更叫大小姐疑惑了。
帶著一個被打暈過去地陶婉盈行路很是累贅,按著林晚榮的意思,放在馬背上就行了。大小姐與陶婉盈卻有些情意,堅持將陶婉盈放在了車廂裡。林晚榮有些不放心,誰知道這小妞什麼時候醒來,又會做出什麼事情。
行了一盞茶功夫,琢磨著陶婉盈也快醒來了,林晚榮嘿嘿一笑,對蕭玉若道:「大小姐,將那姓陶的丫頭交給我吧,我來處置他。」
大小姐見他笑得淫邪,急忙道:「林三,我警告你,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。」
林晚榮笑道:「大小姐,你不相信我,還不相信自己地眼光嗎?我可是你親自挑選的人,哪能錯的了?」
見大小姐神色疑惑,林晚榮又道:「你放心吧,大小姐。這陶婉盈是個小辣椒,我才不會那麼沒品位呢。小翠,你也跟我來一下。」
林晚榮提著陶婉盈帶著小翠順著山坡爬上,在樹叢中找到一塊乾草,將小辣椒丟在地上,對著小翠道:「冬翠,脫衣服。」
小翠一驚,臉色又羞又紅,嗲道:「三哥,你為何現在才對我說?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麼?可是現在,晚了,晚了,我已經給了峰哥了。」
林晚榮渾身雞皮疙瘩往下掉,媽的,魅力太大就是麻煩,他止住騷意正濃的小翠道:「冬翠姐姐,我是讓你給陶小姐脫衣服。」
「啊──」小翠驚叫了一聲,不敢看三哥,急忙笨手笨腳地去解陶婉盈的衣服。
林晚榮在旁邊教唆道:「不要用解開的,要撕開,撕一半,留一半,要用力,要狂野,──」
小翠又驚又羞地脫完陶婉盈衣服,真的是連撕帶拉,陶小姐的衣服被撕了一半,酥胸半露,欲遮還羞,偏偏還欲蓋彌彰的用那破碎的長衫蓋在她身上。
「在她脖子、胸膛、大腿根上使勁掐──」林晚榮又道:「尤其是腿根上,一定要讓她醒過來就感覺疼痛──」
小翠不知道三哥要做什麼,便依他囑咐使勁下手,直到陶小姐腿上又青又紫,這才停了下來。
見辦得差不多了,林晚榮嘿嘿一笑,正要離開,忽然覺得還有些不夠逼真,似乎還缺少了點什麼。他想了想。回到陶小姐身邊,取過針尖,刺破她指頭,擠下幾滴血珠滴在她身下。
小妞。我對你可謂仁至義盡了,你卻還是一再挑釁我。寧惹閻王,莫惹三哥,惡人自有惡人磨,這次不嚇掉你半條命,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著三隻眼。林晚榮嘿嘿乾笑幾聲,便帶著小翠下了山坡。
蕭玉若見他這許久才下來,忍不住望他一眼道:「也不知道你這人在打什麼鬼主意。」
林晚榮笑道:「大小姐,我冤枉啊,我真的是什麼都沒做。不信,你可以問問小翠姐姐。」
小翠紅了臉,將林晚榮吩咐她做的事情告訴了大小姐。蕭玉若聽得臉色通紅。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計謀,可這一手真是壞到家了,依婉盈那種剛愎自用地性格,十打十地要上當,到時候她怕是嚇都要嚇死了。
偏林三根本就沒碰過婉盈。只是利用了女子普遍的心理,也無從責怪,要怪就怪婉盈。惹誰不好,偏惹了林三這壞人。大小姐心裡歎了一聲,一揮手,馬車繼續前行。
高酋騎馬跟在林晚榮身邊,奇怪的道:「林公子,你對那姓陶地丫頭做了什麼,不會也餵了『如來大佛棍』吧?」
如來大佛棍?我看誰的騷勁也比不過你這大淫棍。林晚榮嘿嘿一笑,還沒說話,便聽見遠處那樹林中傳出一聲高亢的尖叫「啊──」。似是出自女子之口,淒厲之極,恐怖之極。
大小姐知道這是婉盈醒了,聽她叫得如此淒慘,心生不忍,忍不住狠狠瞪了林晚榮一眼。
林晚榮兩手一攤,無可奈何的道:「我是無辜的,真的無辜啊。」
這次林晚榮算是把陶家整了個痛快,媽的,這口氣也憋的夠久的了,今天是這姓陶的自己找上門地,可不能怪我。
這一路回金陵,有了高酋護衛在側,果然太平之極,就連蚊子也不敢叮上他們一口,
見著金陵城遙遙在望,林晚榮才是長長的出了口氣。出差就是累啊,還是家裡好。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,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,吃飽喝足了,調戲調戲二小姐,和巧巧說說話,再召集洛遠、青山、表少爺幾個人開個茶話會,何其樂哉。
進城之時已是後半夜,大街小巷幽靜之極,高酋記掛著他老哥高首,和林晚榮約了再見之期,便直往總督衙門而去。
林晚榮進了金陵城,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,渾身都透著舒泰。大小姐吩咐馬車放慢了步子,待林三走到馬車跟前,便從車窗裡探出頭道:「林三,今天回去你就早些歇著吧,明日早些起來,我們商議一下如何接手陶家鋪子地事情。」
今天行了一天的路,倒把這碴給忘了,現在大小姐提起來,林晚榮才猛然意識到,哎喲,這次蕭家可賺大發了。反正和陶家已經扯破臉皮,陶東成那小子估計現在還躺在山坡上一柱擎天呢,明日就帶著人去接收陶家的店舖,他奶奶的,今天可真是大爽的一天啊。
林晚榮嬉皮笑臉地對蕭玉若道:「大小姐,接手店舖的事情好說,可不要忘了那日晴雨樓上的賭約才好。」
大小姐臉色羞紅,哼了一聲道:「誰記得什麼賭約,我是早忘記了。」話完便把簾子打下來,再也不看他一眼。
哎喲,仗著官大欺負人是吧,鄙視你。林晚榮哼了一聲,馬車便已進入蕭家。自有丫鬟下人上來迎接,不提。
林晚榮腰酸背疼正要回自己狗窩睡覺,卻見小翠過來道:「三哥,大小姐說,你有什麼未洗地髒衣,皆可收拾起來,她明日讓人來拿,讓丫鬟婆子洗去。」
林晚榮看了大小姐一眼,卻見她臉帶粉色,裝作沒有看見他,正與眾人敘話。靠,你這小妞,不是故意氣我麼,當初打賭是怎麼說的來著。
回了自己小屋,推門進去,眼前情景卻是讓人大吃一驚。窗明几淨,一塵不染,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,屋內還燃著一抹裊裊檀香,清幽出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