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廁學問大
顏元叔教授曾經寫文章要大家少提大陸「廁所沒有門」的事,言下之意,是勸富有的臺灣人不要嘲笑「窮親戚」;不過我在這裏必須老實說;不「嘲」是可以,但若要連「笑」都不可以就很難了,因為這是兩岸開放接觸以來,大多數臺灣人對中國的「第一印象」,而且,實在很「有趣」。
所謂的廁所沒有門,當然指的是公廁而言,若是「私廁」則門不門就不那麼重要了。但大家也不要誤以為中國真的窮到連公廁都裝不起門的地步,事實上在很多地方,公廁確實「不能」裝門,因為只要一裝上門,第二天早上鐵定不翼而飛──被人偷回家做「建材」去啦!想想中國人是連長城的城牆都可以偷的,何況是區區公廁的門?
由此可見其實共產國家真正的問題不在人民貧窮(像過去的東德、波蘭,國民所得還比臺灣高呢!)而在於物資匱乏,也因此連公廁門也變得「奇貨可居」啦!
而部分較「繁榮」的地區居於「體面」而在公廁上裝了門,它的作用也不大,因為縱然有門,多半也是沒有鎖的。開玩笑!鎖是「貴金屬」耶!
因此臺灣的女客「上」得最為辛苦,一方面要忍受裏面的臭味和蚊蠅,一方面還要兩手緊緊的把住門以防「突襲」──因為沒有門慣了,大家自然也沒有敲門的習慣,「隨便就開開」啦!
為了避免這種「內外交逼」的窘境,許多中國人乾脆就是有門也不關,大剌剌的蹲在那兒方便,而且也不會有一點不好意思,試想一下這種鏡頭:一個覥靦的臺灣人上廁所小便,進門卻看見一整排人蹲在那裏,每一個都直楞楞在盯著他瞧,不瞪得他都「縮」進去了才怪!
所以老經驗的臺灣客建議:上公廁得帶兩份報紙,一份「人民日報」在蹲下時打開來看,主要是發揮了「遮羞」的功能;另一份「解放日報」則撕成條狀「事先」投進糞坑裏,以免在「投彈」時因「反射」太高而遭波及。備有兩報,就可以「無入而不自得」了。
但是捨不得買報紙,買了也捨不得帶去如廁的中國人怎麼辦呢?別擔心,人都有適應環境的功能,「遮羞」當然沒必要,「大家都一樣」嘛!至於「投彈」問題,只要了解「彈」是直線投下才會反射很高就好辦了──只要在出「彈口」的時候,臀部稍微扭動一下,讓這個「彈」是斜線投下,那麼反射濺起的自然也是斜線,不至於殃及尊臀了──有志「回國」之士,不妨多多練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