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ing: is_file(): File name is longer than the maximum allowed path length on this platform (4096): <?xml version="1.0" encoding="utf-8"?> <!DOCTYPE html PUBLIC "-//W3C//DTD XHTML 1.1//EN" "http://www.w3.org/TR/xhtml11/DTD/xhtml11.dtd"> <html xmlns="http://www.w3.org/1999/xhtml" xml:lang="zh-TW"> <head> <title>第七部:保險箱中的寶物</title> <link href="stylesheet.css" type="text/css" rel="stylesheet" /> <link rel="stylesheet" type="application/vnd.adobe-page-template+xml" href="page-template.xpgt"/> </head> <body> <div> <h3>第七部:保險箱中的寶物</h3><br /><br />  但是他們沒有看見我,我已發現了他們,這是我佔上風的地方。本來,一看到了那六個人,已決定了繞道而行,讓那六個人去空等一場。<br /><br />  但是我卻隨即改變了主意,因為鄭保雲既然對我殺機未消,避不勝避。他可能以為我會不斷躲避,可是我卻不,我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我要去找他!<br /><br />  所以,我伏在一叢灌木之後,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勢,才又開始前進。利用山坡上的房子,遮住身子,使他們六個人看不到我。在十五分鐘之後,我已到了費格醫生的房子後面,我向前走了幾步,在牆角處,已可以看到那兩個站在牆角的人了,他們背對著我。<br /><br />  我縮了回來,略為想了一想,我自然要先對付那兩個人,在他們的身上,我可以得到武器,而且,可以出其不意地攻擊那四個人。<br /><br />  但是我和他們相隔約有十碼,我向他們走去,他們會覺察。如果還來不及撲向他們時就被發覺了,那我就很危險。<br /><br />  所以,我在想了一想之後,便向牆上攀去,攀到了牆頭上,傴僂著身子,迅速地向前走著,不一會,我已到了那兩個人的頭上了!<br /><br />  但是那兩人卻顯然不知道他們已然大禍臨頭。<br /><br />  我向下看了一下,對準了他們兩人,突然一聳身,向下跳了下去!<br /><br />  我是用一個下跪的姿勢,向下跳下去的,那兩人中的一個,比較機警,立時抬頭向上看來,但是他不看還好,他抬起頭來,卻令得他更慘!<br /><br />  我的膝頭,直撞在他的臉門之上!<br /><br />  我聽到了十分清楚的骨折之聲,至於他甚麼骨頭折了,我卻無暇研究。<br /><br />  而我的左膝,同時卻撞在另一個人的頭頂,那兩人的身子搖晃著,一齊向地下倒了下去。<br /><br />  我不讓他們的身子倒地,是以在我一站定之後,立時一伸手,拉住了他們兩人的衣服,然後將他們的身子輕輕放在地上。<br /><br />  但是,在牆轉角處的四個人,像是已聽到了甚麼動靜,有人問道:「怎麼啦?」<br /><br />  我自然不去回答他,我在那兩人的腰際,搜出了兩柄槍來。一有了武器,膽子頓壯,轉過身來,緊貼著牆角而立。<br /><br />  只聽得那人又問道:「甚麼事?有人來麼?」<br /><br />  那人的聲音漸漸接近,我心中暗笑了起來,看來我又可以解決他們中的一個了。果然,就在我站定之後不久,一個漢子突然在我面前出現。<br /><br />  我就站在牆角處,他一轉過來,就和我面對面了,他顯然是絕料不到這一點的,是以整個人都呆住了,我卻向他笑了一笑,轉了轉手中的槍,指向他的胸口。<br /><br />  同時,我伸出左手來。<br /><br />  那傢伙居然知道我的意思,連忙將他的槍,交到了我的手上。我用極低的聲音道:「我就是你們要殺的人,對不對?」<br /><br />  那傢伙的臉色十分尷尬:「先生,不干我們事,是鄭先生──」<br /><br />  我不等他講完,心中的怒意,便陡地升了上來。這些傢伙,能為了錢而殺人,可是問起來,他們卻像一點責任也沒有。如果沒有他們這種兇手,有錢人怎樣去買兇殺人?<br /><br />  本來,我準備放過了那人,但這時,我改變了主意,我決定給他吃些苦頭。<br /><br />  我冷笑了一聲:「不關你的事?如果我不是識穿了你們的陰謀,我可能死在你的槍下,你這畜牲!」<br /><br />  我用力一腳,向那傢伙的小腿骨上踢去,那一腳,恰好踢在他小腿骨最脆弱的地方,那傢伙大叫一聲,腳骨斷折,跌倒在地。<br /><br />  其餘三個人一齊向前奔來,我先發制人,在不到五秒鐘時間內,連發了三槍,兩槍射中兩個人的膝蓋,第三槍,將一個傢伙手中的槍射得跌出老遠。<br /><br />  那兩個受了傷的人,在地上打著滾,第三個人,則呆若木雞地站著。我奔向前去,用力在那人的肚上,打了一拳,喝道:「上車去!」<br /><br />  那人的動作,快得出奇,立時跳上車了,我又喝道:「坐在駕駛位上。」<br /><br />  那人忙又坐到了駕駛位上,這時已有很多人聽到了槍聲奔了出來,我喝道:「快開車,你大概不希望警察來捉你!」那傢伙聽話得像一頭小狗一樣,立時踏了油門,車子向前飛馳而出,轉眼之間,便已將那個住宅區完全拋在腦後了!<br /><br />  那傢伙戰戰兢兢地問我,道:「先生,到哪裏去?」<br /><br />  我冷笑了一下:「那要問你!」<br /><br />  那傢伙的頭上冒著汗,他可憐巴巴地道:「先生,我不知你那樣說法,是甚麼意思?」<br /><br />  我道:「殺了我之後,到甚麼地方去找鄭保雲領賞?」<br /><br />  他的身子陡地一震,車子幾乎向路邊疾撞了過去!我用力踏下了煞車掣,車子突然停了下來,我道:「你或許需要時間來想上一想!」<br /><br />  他連連搖著頭:「不,不,我想起來了,他叫我們幹掉了你之後,到他家去找他,現在我們就去,先生請你別殺我。」我簡直懶得回答他,只是大喝一聲,道:「快去!」<br /><br />  他忙又開動了車子,在快到市區的時候,我又命令他棄了那輛車子,改搭一輛計程車前往,因為這輛車子,可能受警方注意。<br /><br />  車子進入市區之後,那人在我的身邊,坐立不安,等到車子停在一幢大得不可思議的大洋房之前時,那人更是面如土色。<br /><br />  我向外看了看,鄭家的住宅之大,的確是令人吃驚的。那一排圍牆,不知圍住了多少土地,亭台樓閣之多,也是難以勝數,那只是以前中國內地,王孫巨賈的大宅,才堪與之比擬。<br /><br />  我押著那傢伙,向前直闖了進去,不少僕人模樣的人,想對我們盤問,但是看到了那人,卻都不再出聲,那當然是鄭保雲早已吩咐過僕人,如果那人來見他的話,可以直接進去。<br /><br />  當我們來到了一幢頗為精巧的屋子之前,才看到一個老年僕人迎了出來,向那人道:「少爺在老爺的書房中等你,可要我帶你去?」<br /><br />  那人還未曾回答,我已然道:「不必了,我們自己會去的,你只消指點一下就行了!」<br /><br />  那老僕向我望了一眼,面上出現了頗為奇怪的神色來。但是他卻並沒有說甚麼,只是道:「由這裏去,穿過花園就是了。」<br /><br />  我點了點頭,拉了那人便向前走。穿過了一個廳堂,便到了花園中,我將那人拉到了假石山後,在他的後腦上,重重地劈了一掌,那人連聲都未出,便昏了過去。我任由他昏在假山之後,我則從假山石後轉了出來,傍著一大叢芭蕉,向前走著,來到了一列窗前,我一到了窗前,便看到了鄭保雲。<br /><br />  鄭保雲是背對著我的。他站著,正彎著身,在一張十分大的寫字檯中,拉開了寫字檯的所有抽屜,聚精會神地在找尋些甚麼。<br /><br />  我伸手輕輕地推開了窗子,鄭保雲並沒有覺察甚麼,但是當我手按在窗台上,翻身跳進了屋子之際,鄭保雲已經覺察了!<br /><br />  他突然轉過身來,我們正面相對,相距還不到兩碼,他自然可以清楚地看到,站在他面前的是甚麼人。<br /><br />  我當然也可以看到他,就是他,先後派了好幾批人,要用各種方法,置我於死的人。<br /><br />  他在看清楚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又是我之後,他面上神情之怪,實在難以形容,他攤開了雙手:「原來──是你。」<br /><br />  我冷笑著:「想不到吧,你這雜種!」<br /><br />  我罵他「雜種」,那只不過是我恨他採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加害我而發的,卻不料這一下「雜種」,卻觸動了他心中的傷痕!<br /><br />  他整個人直跳了起來!<br /><br />  而他在跳了起來之後,順手抓起寫字檯上的一個銅鎮紙,向我直擲了過來!<br /><br />  他當然擲不中我,我只不過略偏了偏頭,那足有拳頭大小的銅鎮紙,便在我的頭邊,「呼」地飛了過去,砸在牆上,又落了下來。<br /><br />  而我也在那一剎間,跳向前去,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,他竭力掙扎著,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他在竭力掙扎之際,發出的力量,大得驚人,我幾乎抓他不住!<br /><br />  他那樣竭力地掙扎著,逼得我要用更重的手法對付他,我用力地將他的手腕扭了過來,再用左掌,在他的後額上,重重地擊了一下。<br /><br />  鄭保雲捱了我一掌,整個軟了下來,他一隻手撐在桌面上,不住地喘著氣。<br /><br />  我仍然緊握著他的手腕,冷笑著:「想不到吧,你派去殺我的人,全被我擊退了。你的行動,使我必須自衛,我有好幾個證人,都可以證明你是謀殺的主使犯,而當你被關進了監獄之後,我還可以向全世界宣佈你真正的身份!」<br /><br />  他對於我有好幾個證人,可以送他進監獄一事,好像並不怎樣放在心上,但是一聽到我講了最後一句話,他的身子發起抖來。他發出了像呻吟也似的聲音:「不要,請不要那樣,如果你那樣做的話,他們會將我一吋一吋割開來研究的。」<br /><br />  我心中實在恨他,是以我不留餘地攻擊著他,我「嘿嘿」地冷笑著,道:「那也難怪人家的,誰叫你的來歷,那樣奇特?我對你也很有趣,來,讓我摸摸你的肚子上是不是也有骨頭。」<br /><br />  我作勢要向他的肚子按上去,他怪叫了起來,我「哼」地一聲:「你約我在這裏和我見面,但是卻立即吩咐人來殺我!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喘著氣:「我不得不那樣做,讓我死好了,我絕不能讓我的秘密透露出去,如果我的秘密洩露了,想死也不成了!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講出了那樣的話來,這令得我心中對他的恨意,消除了不少,同時,我對他不禁有些可憐起來。我鬆開了他的手腕,心平氣和地道:「其實,你對我估計錯了,你大可不必對付我,因為我不會將你的秘密洩露出去;我不會。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向後退開了幾步,望著我好一會,然後道:「我還是要設法殺了你,如果我不殺了你,我將沒有法子活下去,我得時時刻刻提防著你,而你每一分鐘,每一秒鐘都可以威脅我,你殺掉我吧,不然,我一定會設法殺死你!」<br /><br />  他講得如此坦率而沒有掩飾,那倒反使得我有點喜歡他了,我攤開了手:「看來,我們之間,似乎不應該不能兩立。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吸了一口氣:「應該的,你忘記了麼?你我根本是不同的兩種人!」<br /><br /> 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是指他的父親不是地球人這一點而言。像鄭保雲那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,忽然之間,知道了自己竟是一個如此奇特、是地球人和外星人的「混血兒」,他心中的痛苦,實是可想而知,他絕不想這個秘密被人知道,要殺我滅口,似乎不應該太苛責他。<br /><br />  我又道:「現在,因為我已做了一件事,所以,你如果殺了我,反倒成了蠢事了。」<br /><br />  他的神情顯得異常地緊張:「你做了甚麼?」<br /><br />  我則慢條斯理地道:「你應該想得到我做了些甚麼,那是任何人在我那樣的情形下都會做的事,我將一切遭遇,都用文字記錄了下來。」<br /><br />  當我講到這裏的時候,我可以清楚地聽到鄭保雲發出了一下吸氣的聲音。<br /><br />  我向他笑了笑:「你明白了?一切都記錄了下來,但是我將一切嚴密地封好,交給了一個妥當的人,如果我有不測,他就公佈一切,在那樣的情形下,你難道還能殺我?」<br /><br />  他張大了口,望了我半晌,才道:「你──那樣做,那是存心勒索我了?」<br /><br />  我搖著頭:「或者你不了解我,但是我的確絕沒有這意思。我只想和你一起弄明白,令尊究竟是不是外星人而已。」<br /><br />  他坐了下來,以手支額,好一會不出聲,才道:「你見到費格醫生了?他──說些甚麼?」<br /><br />  「他認為和令尊的那次見面,是一次極可怕的經歷,他還說,令尊絕不是地球上的生物。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的面上,像是塗上了一層泥土一樣,我又道:「但是,他的結論,和我們的結論一樣,不足以引以為確鑿的證據,你在令尊的遺物之中,可曾發現了甚麼足以佐證令尊身份的東西?」<br /><br />  他苦笑著道:「還沒有。」<br /><br />  「那你應該快點找,如果他真的不是地球人的話,那麼在他的遺物之中,一定應該有一些十分奇特的東西可資證明的。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苦笑著,不說甚麼。<br /><br />  從鄭保雲臉上的神情看來,他對我顯然還不是十分信任的。而我也不必多向他表明甚麼,我又問道:「這是他生前的書房麼?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有點無可奈何地點著頭:「是的,據我母親說,他在這間房間中的時間最多,而且,絕不容許別人隨便走進他這間房間來。」<br /><br />  我開始環顧這間書房,因為根據鄭保雲那樣講法,如果鄭天祿有甚麼不尋常的東西留下來的話,那一定藏在這間書房。<br /><br />  書房的面積相當大,估計至少有六百平方呎,兩面牆壁上,全是直達天花板的書櫥,書櫥中全是各種各樣的書。鄭天祿的興趣一定十分廣泛,在他的書櫥中,甚麼種類的書全有,他的藏書至少在一萬冊以上。<br /><br />  在正中,是一張十分巨大的寫字檯,抽屜已全部被鄭保雲打開了。我向寫字檯指了指:「你已經找過所有抽屜?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點頭道:「是的。」<br /><br />  「再繼續找!」我吩咐著他,然後向屋角一具有八呎高下的保險箱走去。<br /><br />  那具保險箱的一大半,嵌在牆中,顯然用來儲放十分重要的東西,我一走到了近前,便認出了保險箱是英國一家最著名的保險箱廠的出品,它的鎖是採用文字密碼的,不知道密碼而想打開那具保險箱,除非是用烈性的炸藥將之炸開來。<br /><br />  我伸手在那具保險箱上拍了拍:「你知道打開這具保險箱的密碼麼?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連頭也抬不起來,便回答我道:「別碰它!」<br /><br />  我有點發怒,提高了聲音:「我在問你打開保險箱的密碼,我想這保險箱中,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東西!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抬起頭來:「我已經告訴過你了,它的密碼就是三個字:『別碰它』。我想裏面不會有甚麼的,因為──他早已將密碼告訴了我。」<br /><br />  我不再說甚麼,迅速地撥著鎖上的幾行字母,等到出現了「別碰它」三字之際,我用力扳下開關,將厚厚的保險箱門,拉了開來。<br /><br />  保險箱門一打開,我便看到了一疊疊的大額英磅和美鈔,幾乎塞滿了整個保險箱。<br /><br />  鄭保雲的錢已經夠多了,他根本不在乎再多幾十萬美金。如果這時,有甚麼人能使他用保險箱中所有的金錢,使他購買到一個真正地球人的身份──那正是我們每一個人所有的──的話,他一定會大喜過望地答應。<br /><br />  在保險箱的下格,有兩個抽屜,我將那兩個抽屜拉了出來,連我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。<br /><br />  老實說,在見到了那保險箱的現鈔之際,我雖然未能如鄭保雲那樣完全無動於衷,但是卻也絕不致於有甚麼驚心動魄的感覺。<br /><br />  因為我有足夠的錢用,人使用金錢的能力是有一個極限的。<br /><br />  但是,在看到了那兩個抽屜之後,我卻大為震驚了,那兩個抽屜中,全是各種寶石、翠玉和鑽石,以及大串的珍珠。天然的珠寶,有一種震人心魄的美麗,可以令人透不過氣來。<br /><br />  鄭天祿一定用他許多心血來收集這些珠寶玉石,因為我隨便拾起一塊方形的翡翠,我就發現那實在是無上的精品。我又順手抓起一把,然後張開手,讓紅寶石、藍寶石、綠玉,在我的手指縫中滑下去,最後,在我手掌心的,是一塊無懈可擊的黃玉,和一塊約有二十克拉,呈粉紫色的鑽石。<br /><br />  我將手掌略略傾斜,任由鑽石和黃玉跌進抽屜中,和其它珠寶相碰,發出「叮叮」的聲響,然後我轉過身來:「你來看,令尊遺產中,最值錢的東西,我看是在這裏了!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看了一眼,仍像是不感興趣,他有點不耐煩地道:「我們要找的,不是這些東西!」我向後退了幾步,在我退出之際,腳跟踢到了一樣東西,就是剛才鄭保雲拿起,向我擲來的那個銅鎮紙。<br /><br />  那銅鎮紙曾撞在牆上,又落到地上,在我踢中它的時候,它裂了開來。<br /><br />  我向那銅鎮紙看了一眼之後,立即將它拾起,那銅鎮紙在我的手中,被我輕輕一分,分成了兩半,它當中是空心的。<br /><br />  而在我將之分成兩半之後,一柄不銹鋼鑄,十分精緻的鑰匙,自其中跌了出來,「叮」地一聲,落在地上。那一下鑰匙落地的聲音,十分清脆,是以令得鄭保雲也轉過頭向地下望來。<br /><br />  我連忙俯身將那柄鑰匙拾了起來,向鄭保雲揚了揚:「這柄鑰匙是開甚麼鎖的?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走了過來,滿面是疑惑的神色,搖著頭:「我從來也未曾看到過它,我想它一定是十分重要,或者我可以去問問我的母親。」<br /><br />  我將鑰匙交了給他:「那你就快去,我希望你能將問得的結果告訴我。」<br /><br />  他接過鑰匙,匆匆地走了,我則繼續在鄭天祿的書房中尋找著,大約過了十分鐘,我並沒有甚麼新的發現,而鄭保雲已匆匆地走了回來:「真是奇怪極了,阿母說,她從來也沒有見過那鑰匙!」<br /><br />  我吸了一口氣:「我們一定已發現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,這柄鑰匙被鄭重其事放在銅鎮紙中,它一定是開啟一個極其重要的地方的,我想那一定是一具隱藏在這間書房某一地方的一扇暗門。如果能打開這扇暗門,那麼我們就可以發現一切了。」<br /><br />  鄭保雲想了並沒有多久,便同意了我的說法,於是我們兩人在這間書房中尋找起來,我們第一步工作,是摘下掛在牆上的所有書畫,用鎚子敲打著牆壁。<br /><br />  然後,我們將書櫥中的書全部搬了出來,鄭保雲叫了五六個僕人來,將所有的書都從書房中搬出來,堆放在書房外的走廊上。<br /><br />  等到幾個書櫥全部都被搬空了之後,我們又詳細檢查著書櫥,直到認為書櫥中不可能有甚麼暗格了,才將書櫥搬開,又檢查櫥後的牆壁。</div></body></html> in /var/www/vhosts/enjoyreadinghour.com/zh.enjoyreadinghour.com/eKatab/REST.class.php on line 799
屍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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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部:保險箱中的寶物



  但是他們沒有看見我,我已發現了他們,這是我佔上風的地方。本來,一看到了那六個人,已決定了繞道而行,讓那六個人去空等一場。

  但是我卻隨即改變了主意,因為鄭保雲既然對我殺機未消,避不勝避。他可能以為我會不斷躲避,可是我卻不,我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我要去找他!

  所以,我伏在一叢灌木之後,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勢,才又開始前進。利用山坡上的房子,遮住身子,使他們六個人看不到我。在十五分鐘之後,我已到了費格醫生的房子後面,我向前走了幾步,在牆角處,已可以看到那兩個站在牆角的人了,他們背對著我。

  我縮了回來,略為想了一想,我自然要先對付那兩個人,在他們的身上,我可以得到武器,而且,可以出其不意地攻擊那四個人。

  但是我和他們相隔約有十碼,我向他們走去,他們會覺察。如果還來不及撲向他們時就被發覺了,那我就很危險。

  所以,我在想了一想之後,便向牆上攀去,攀到了牆頭上,傴僂著身子,迅速地向前走著,不一會,我已到了那兩個人的頭上了!

  但是那兩人卻顯然不知道他們已然大禍臨頭。

  我向下看了一下,對準了他們兩人,突然一聳身,向下跳了下去!

  我是用一個下跪的姿勢,向下跳下去的,那兩人中的一個,比較機警,立時抬頭向上看來,但是他不看還好,他抬起頭來,卻令得他更慘!

  我的膝頭,直撞在他的臉門之上!

  我聽到了十分清楚的骨折之聲,至於他甚麼骨頭折了,我卻無暇研究。

  而我的左膝,同時卻撞在另一個人的頭頂,那兩人的身子搖晃著,一齊向地下倒了下去。

  我不讓他們的身子倒地,是以在我一站定之後,立時一伸手,拉住了他們兩人的衣服,然後將他們的身子輕輕放在地上。

  但是,在牆轉角處的四個人,像是已聽到了甚麼動靜,有人問道:「怎麼啦?」

  我自然不去回答他,我在那兩人的腰際,搜出了兩柄槍來。一有了武器,膽子頓壯,轉過身來,緊貼著牆角而立。

  只聽得那人又問道:「甚麼事?有人來麼?」

  那人的聲音漸漸接近,我心中暗笑了起來,看來我又可以解決他們中的一個了。果然,就在我站定之後不久,一個漢子突然在我面前出現。

  我就站在牆角處,他一轉過來,就和我面對面了,他顯然是絕料不到這一點的,是以整個人都呆住了,我卻向他笑了一笑,轉了轉手中的槍,指向他的胸口。

  同時,我伸出左手來。

  那傢伙居然知道我的意思,連忙將他的槍,交到了我的手上。我用極低的聲音道:「我就是你們要殺的人,對不對?」

  那傢伙的臉色十分尷尬:「先生,不干我們事,是鄭先生──」

  我不等他講完,心中的怒意,便陡地升了上來。這些傢伙,能為了錢而殺人,可是問起來,他們卻像一點責任也沒有。如果沒有他們這種兇手,有錢人怎樣去買兇殺人?

  本來,我準備放過了那人,但這時,我改變了主意,我決定給他吃些苦頭。

  我冷笑了一聲:「不關你的事?如果我不是識穿了你們的陰謀,我可能死在你的槍下,你這畜牲!」

  我用力一腳,向那傢伙的小腿骨上踢去,那一腳,恰好踢在他小腿骨最脆弱的地方,那傢伙大叫一聲,腳骨斷折,跌倒在地。

  其餘三個人一齊向前奔來,我先發制人,在不到五秒鐘時間內,連發了三槍,兩槍射中兩個人的膝蓋,第三槍,將一個傢伙手中的槍射得跌出老遠。

  那兩個受了傷的人,在地上打著滾,第三個人,則呆若木雞地站著。我奔向前去,用力在那人的肚上,打了一拳,喝道:「上車去!」

  那人的動作,快得出奇,立時跳上車了,我又喝道:「坐在駕駛位上。」

  那人忙又坐到了駕駛位上,這時已有很多人聽到了槍聲奔了出來,我喝道:「快開車,你大概不希望警察來捉你!」那傢伙聽話得像一頭小狗一樣,立時踏了油門,車子向前飛馳而出,轉眼之間,便已將那個住宅區完全拋在腦後了!

  那傢伙戰戰兢兢地問我,道:「先生,到哪裏去?」

  我冷笑了一下:「那要問你!」

  那傢伙的頭上冒著汗,他可憐巴巴地道:「先生,我不知你那樣說法,是甚麼意思?」

  我道:「殺了我之後,到甚麼地方去找鄭保雲領賞?」

  他的身子陡地一震,車子幾乎向路邊疾撞了過去!我用力踏下了煞車掣,車子突然停了下來,我道:「你或許需要時間來想上一想!」

  他連連搖著頭:「不,不,我想起來了,他叫我們幹掉了你之後,到他家去找他,現在我們就去,先生請你別殺我。」我簡直懶得回答他,只是大喝一聲,道:「快去!」

  他忙又開動了車子,在快到市區的時候,我又命令他棄了那輛車子,改搭一輛計程車前往,因為這輛車子,可能受警方注意。

  車子進入市區之後,那人在我的身邊,坐立不安,等到車子停在一幢大得不可思議的大洋房之前時,那人更是面如土色。

  我向外看了看,鄭家的住宅之大,的確是令人吃驚的。那一排圍牆,不知圍住了多少土地,亭台樓閣之多,也是難以勝數,那只是以前中國內地,王孫巨賈的大宅,才堪與之比擬。

  我押著那傢伙,向前直闖了進去,不少僕人模樣的人,想對我們盤問,但是看到了那人,卻都不再出聲,那當然是鄭保雲早已吩咐過僕人,如果那人來見他的話,可以直接進去。

  當我們來到了一幢頗為精巧的屋子之前,才看到一個老年僕人迎了出來,向那人道:「少爺在老爺的書房中等你,可要我帶你去?」

  那人還未曾回答,我已然道:「不必了,我們自己會去的,你只消指點一下就行了!」

  那老僕向我望了一眼,面上出現了頗為奇怪的神色來。但是他卻並沒有說甚麼,只是道:「由這裏去,穿過花園就是了。」

  我點了點頭,拉了那人便向前走。穿過了一個廳堂,便到了花園中,我將那人拉到了假石山後,在他的後腦上,重重地劈了一掌,那人連聲都未出,便昏了過去。我任由他昏在假山之後,我則從假山石後轉了出來,傍著一大叢芭蕉,向前走著,來到了一列窗前,我一到了窗前,便看到了鄭保雲。

  鄭保雲是背對著我的。他站著,正彎著身,在一張十分大的寫字檯中,拉開了寫字檯的所有抽屜,聚精會神地在找尋些甚麼。

  我伸手輕輕地推開了窗子,鄭保雲並沒有覺察甚麼,但是當我手按在窗台上,翻身跳進了屋子之際,鄭保雲已經覺察了!

  他突然轉過身來,我們正面相對,相距還不到兩碼,他自然可以清楚地看到,站在他面前的是甚麼人。

  我當然也可以看到他,就是他,先後派了好幾批人,要用各種方法,置我於死的人。

  他在看清楚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又是我之後,他面上神情之怪,實在難以形容,他攤開了雙手:「原來──是你。」

  我冷笑著:「想不到吧,你這雜種!」

  我罵他「雜種」,那只不過是我恨他採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加害我而發的,卻不料這一下「雜種」,卻觸動了他心中的傷痕!

  他整個人直跳了起來!

  而他在跳了起來之後,順手抓起寫字檯上的一個銅鎮紙,向我直擲了過來!

  他當然擲不中我,我只不過略偏了偏頭,那足有拳頭大小的銅鎮紙,便在我的頭邊,「呼」地飛了過去,砸在牆上,又落了下來。

  而我也在那一剎間,跳向前去,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,他竭力掙扎著,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他在竭力掙扎之際,發出的力量,大得驚人,我幾乎抓他不住!

  他那樣竭力地掙扎著,逼得我要用更重的手法對付他,我用力地將他的手腕扭了過來,再用左掌,在他的後額上,重重地擊了一下。

  鄭保雲捱了我一掌,整個軟了下來,他一隻手撐在桌面上,不住地喘著氣。

  我仍然緊握著他的手腕,冷笑著:「想不到吧,你派去殺我的人,全被我擊退了。你的行動,使我必須自衛,我有好幾個證人,都可以證明你是謀殺的主使犯,而當你被關進了監獄之後,我還可以向全世界宣佈你真正的身份!」

  他對於我有好幾個證人,可以送他進監獄一事,好像並不怎樣放在心上,但是一聽到我講了最後一句話,他的身子發起抖來。他發出了像呻吟也似的聲音:「不要,請不要那樣,如果你那樣做的話,他們會將我一吋一吋割開來研究的。」

  我心中實在恨他,是以我不留餘地攻擊著他,我「嘿嘿」地冷笑著,道:「那也難怪人家的,誰叫你的來歷,那樣奇特?我對你也很有趣,來,讓我摸摸你的肚子上是不是也有骨頭。」

  我作勢要向他的肚子按上去,他怪叫了起來,我「哼」地一聲:「你約我在這裏和我見面,但是卻立即吩咐人來殺我!」

  鄭保雲喘著氣:「我不得不那樣做,讓我死好了,我絕不能讓我的秘密透露出去,如果我的秘密洩露了,想死也不成了!」

  鄭保雲講出了那樣的話來,這令得我心中對他的恨意,消除了不少,同時,我對他不禁有些可憐起來。我鬆開了他的手腕,心平氣和地道:「其實,你對我估計錯了,你大可不必對付我,因為我不會將你的秘密洩露出去;我不會。」

  鄭保雲向後退開了幾步,望著我好一會,然後道:「我還是要設法殺了你,如果我不殺了你,我將沒有法子活下去,我得時時刻刻提防著你,而你每一分鐘,每一秒鐘都可以威脅我,你殺掉我吧,不然,我一定會設法殺死你!」

  他講得如此坦率而沒有掩飾,那倒反使得我有點喜歡他了,我攤開了手:「看來,我們之間,似乎不應該不能兩立。」

  鄭保雲吸了一口氣:「應該的,你忘記了麼?你我根本是不同的兩種人!」

 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是指他的父親不是地球人這一點而言。像鄭保雲那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,忽然之間,知道了自己竟是一個如此奇特、是地球人和外星人的「混血兒」,他心中的痛苦,實是可想而知,他絕不想這個秘密被人知道,要殺我滅口,似乎不應該太苛責他。

  我又道:「現在,因為我已做了一件事,所以,你如果殺了我,反倒成了蠢事了。」

  他的神情顯得異常地緊張:「你做了甚麼?」

  我則慢條斯理地道:「你應該想得到我做了些甚麼,那是任何人在我那樣的情形下都會做的事,我將一切遭遇,都用文字記錄了下來。」

  當我講到這裏的時候,我可以清楚地聽到鄭保雲發出了一下吸氣的聲音。

  我向他笑了笑:「你明白了?一切都記錄了下來,但是我將一切嚴密地封好,交給了一個妥當的人,如果我有不測,他就公佈一切,在那樣的情形下,你難道還能殺我?」

  他張大了口,望了我半晌,才道:「你──那樣做,那是存心勒索我了?」

  我搖著頭:「或者你不了解我,但是我的確絕沒有這意思。我只想和你一起弄明白,令尊究竟是不是外星人而已。」

  他坐了下來,以手支額,好一會不出聲,才道:「你見到費格醫生了?他──說些甚麼?」

  「他認為和令尊的那次見面,是一次極可怕的經歷,他還說,令尊絕不是地球上的生物。」

  鄭保雲的面上,像是塗上了一層泥土一樣,我又道:「但是,他的結論,和我們的結論一樣,不足以引以為確鑿的證據,你在令尊的遺物之中,可曾發現了甚麼足以佐證令尊身份的東西?」

  他苦笑著道:「還沒有。」

  「那你應該快點找,如果他真的不是地球人的話,那麼在他的遺物之中,一定應該有一些十分奇特的東西可資證明的。」

  鄭保雲苦笑著,不說甚麼。

  從鄭保雲臉上的神情看來,他對我顯然還不是十分信任的。而我也不必多向他表明甚麼,我又問道:「這是他生前的書房麼?」

  鄭保雲有點無可奈何地點著頭:「是的,據我母親說,他在這間房間中的時間最多,而且,絕不容許別人隨便走進他這間房間來。」

  我開始環顧這間書房,因為根據鄭保雲那樣講法,如果鄭天祿有甚麼不尋常的東西留下來的話,那一定藏在這間書房。

  書房的面積相當大,估計至少有六百平方呎,兩面牆壁上,全是直達天花板的書櫥,書櫥中全是各種各樣的書。鄭天祿的興趣一定十分廣泛,在他的書櫥中,甚麼種類的書全有,他的藏書至少在一萬冊以上。

  在正中,是一張十分巨大的寫字檯,抽屜已全部被鄭保雲打開了。我向寫字檯指了指:「你已經找過所有抽屜?」

  鄭保雲點頭道:「是的。」

  「再繼續找!」我吩咐著他,然後向屋角一具有八呎高下的保險箱走去。

  那具保險箱的一大半,嵌在牆中,顯然用來儲放十分重要的東西,我一走到了近前,便認出了保險箱是英國一家最著名的保險箱廠的出品,它的鎖是採用文字密碼的,不知道密碼而想打開那具保險箱,除非是用烈性的炸藥將之炸開來。

  我伸手在那具保險箱上拍了拍:「你知道打開這具保險箱的密碼麼?」

  鄭保雲連頭也抬不起來,便回答我道:「別碰它!」

  我有點發怒,提高了聲音:「我在問你打開保險箱的密碼,我想這保險箱中,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東西!」

  鄭保雲抬起頭來:「我已經告訴過你了,它的密碼就是三個字:『別碰它』。我想裏面不會有甚麼的,因為──他早已將密碼告訴了我。」

  我不再說甚麼,迅速地撥著鎖上的幾行字母,等到出現了「別碰它」三字之際,我用力扳下開關,將厚厚的保險箱門,拉了開來。

  保險箱門一打開,我便看到了一疊疊的大額英磅和美鈔,幾乎塞滿了整個保險箱。

  鄭保雲的錢已經夠多了,他根本不在乎再多幾十萬美金。如果這時,有甚麼人能使他用保險箱中所有的金錢,使他購買到一個真正地球人的身份──那正是我們每一個人所有的──的話,他一定會大喜過望地答應。

  在保險箱的下格,有兩個抽屜,我將那兩個抽屜拉了出來,連我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  老實說,在見到了那保險箱的現鈔之際,我雖然未能如鄭保雲那樣完全無動於衷,但是卻也絕不致於有甚麼驚心動魄的感覺。

  因為我有足夠的錢用,人使用金錢的能力是有一個極限的。

  但是,在看到了那兩個抽屜之後,我卻大為震驚了,那兩個抽屜中,全是各種寶石、翠玉和鑽石,以及大串的珍珠。天然的珠寶,有一種震人心魄的美麗,可以令人透不過氣來。

  鄭天祿一定用他許多心血來收集這些珠寶玉石,因為我隨便拾起一塊方形的翡翠,我就發現那實在是無上的精品。我又順手抓起一把,然後張開手,讓紅寶石、藍寶石、綠玉,在我的手指縫中滑下去,最後,在我手掌心的,是一塊無懈可擊的黃玉,和一塊約有二十克拉,呈粉紫色的鑽石。

  我將手掌略略傾斜,任由鑽石和黃玉跌進抽屜中,和其它珠寶相碰,發出「叮叮」的聲響,然後我轉過身來:「你來看,令尊遺產中,最值錢的東西,我看是在這裏了!」

  鄭保雲看了一眼,仍像是不感興趣,他有點不耐煩地道:「我們要找的,不是這些東西!」我向後退了幾步,在我退出之際,腳跟踢到了一樣東西,就是剛才鄭保雲拿起,向我擲來的那個銅鎮紙。

  那銅鎮紙曾撞在牆上,又落到地上,在我踢中它的時候,它裂了開來。

  我向那銅鎮紙看了一眼之後,立即將它拾起,那銅鎮紙在我的手中,被我輕輕一分,分成了兩半,它當中是空心的。

  而在我將之分成兩半之後,一柄不銹鋼鑄,十分精緻的鑰匙,自其中跌了出來,「叮」地一聲,落在地上。那一下鑰匙落地的聲音,十分清脆,是以令得鄭保雲也轉過頭向地下望來。

  我連忙俯身將那柄鑰匙拾了起來,向鄭保雲揚了揚:「這柄鑰匙是開甚麼鎖的?」

  鄭保雲走了過來,滿面是疑惑的神色,搖著頭:「我從來也未曾看到過它,我想它一定是十分重要,或者我可以去問問我的母親。」

  我將鑰匙交了給他:「那你就快去,我希望你能將問得的結果告訴我。」

  他接過鑰匙,匆匆地走了,我則繼續在鄭天祿的書房中尋找著,大約過了十分鐘,我並沒有甚麼新的發現,而鄭保雲已匆匆地走了回來:「真是奇怪極了,阿母說,她從來也沒有見過那鑰匙!」

  我吸了一口氣:「我們一定已發現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,這柄鑰匙被鄭重其事放在銅鎮紙中,它一定是開啟一個極其重要的地方的,我想那一定是一具隱藏在這間書房某一地方的一扇暗門。如果能打開這扇暗門,那麼我們就可以發現一切了。」

  鄭保雲想了並沒有多久,便同意了我的說法,於是我們兩人在這間書房中尋找起來,我們第一步工作,是摘下掛在牆上的所有書畫,用鎚子敲打著牆壁。

  然後,我們將書櫥中的書全部搬了出來,鄭保雲叫了五六個僕人來,將所有的書都從書房中搬出來,堆放在書房外的走廊上。

  等到幾個書櫥全部都被搬空了之後,我們又詳細檢查著書櫥,直到認為書櫥中不可能有甚麼暗格了,才將書櫥搬開,又檢查櫥後的牆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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